易初看了看柯泽,又看向司琴,搂着她的脖子轻声叫了一句“妈妈”。
司琴猛然反应过来,本着绝对不在易初面前和柯泽发生矛盾的选择,司琴直接略过柯泽,抱着易初进了别墅。
“等会再说。”
寒风中留下了这样一句话,门口只剩下柯泽一人,像是雕像一般伫立。
“二少爷。”管家见柯泽在门口已经站了有半个小时,不由得上前劝说道:“先进屋吧,有什么话好好说,二夫人肯定会理解你的。”
柯泽摇了摇头,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可能还相信司琴一定理解他,然而自从他去找司琴的那个晚上,他才彻底明白,司琴根本不想理解他。
不然两人也不会离婚。
看着柯泽一副落魄的模样,管家心中很是担心,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柯泽为什么会爽快的和司琴离婚。
明明只要他拒绝,这个婚是绝对离不了的。
“二少爷,你和二夫人到底……”管家突然住口,这种事他本就不应该多问,虽说柯泽是他看着长大的,但这终究是柯泽的私事。
再加上柯泽现在的身份,有很多事情是完全不能问的,那些都是机密中的机密。
卧室里,易初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听着司琴讲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很短,而每个故事的最后都有一句“两人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易初很困,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却突然问道:“妈妈和爸爸……也会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吗?”
司琴的声音突然梗住,眼里涌上了意义不明的泪水。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易初这个天真的问题,如果是以前的话,她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会”。
然而经历了这些事情,她已经说不出肯定的话了,哪怕只是说出来让易初高兴一点,她也完全开不了口。
所幸,当她看向易初时,发现易初已经睡着了,瞬间松了一口气。
我没办法说出易初期待中的答案,更没办法欺骗易初。
关了灯,司琴走出卧室,发现管家正在门口,见她出来便道:“二少爷还在门口,怎么都不肯进来,二夫人去看看吧?”
司琴下意识的往大门的方向看去,接着点了点头,开口却是:“我已经不是二夫人了,以后还是叫我司琴吧。”
看着司琴一步一步的下了楼往大门走去,管家脸上满是深深的忧愁。
他肯定知道司琴已经和柯泽离婚了,别人不知道,但整个柯家却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柯泽和司琴离婚的那天,柯泽回来后把离婚证就放在厅,整整一天,只要是柯家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有的人甚至不相信,哪怕是亲眼看见了放在厅的那离婚证,想的也是今天可能是愚人节,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东西?
也是因为这样,柯家依旧没有真的认为司琴和柯泽离婚了,除了司琴以外,实在是没办法称别人为二夫人。
门外。
司琴缓缓的走近,在距离柯泽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屹立的背影道:“有什么事,快说吧。”
柯泽没有动静,站在夜色中像是真的变成了雕像一般,不会说话,也没有喜怒哀乐。
司琴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没有反应,随即道:“看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再次从柯泽身边走过,却措不及防的被柯泽一把拉住了胳膊。柯泽的力气非常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跌进了柯泽怀里。
“你唔……!”司琴刚张口,柯泽突然低头吻了下来,把她所有的话都用特殊的放弃给堵了回去。
司琴当即挣扎了起来,但却根本抵不过的柯泽的钳制,只能被迫的承受着柯泽近乎疯狂的深吻。
院子里非常寂静,司琴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狂跳,此时此刻,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盘旋。
唇舌依旧被柯泽肆虐着,司琴渐渐没了力气,整个人都倚在柯泽怀里,全都靠柯泽搂着她,她才不至于跌倒。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琴感觉脑子自己变得混沌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终于,柯泽放开了她的唇,她想挣脱,然而腿却因为没有力气再次倒回了柯泽怀里。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尤其是司琴,不仅仅是因为氧气不足,更多的是生气,然而此时只能在柯泽怀里慢慢恢复着。
这种时候,原本应该是无尽的温存,柯泽却突然出声道:“既然我们离婚了,你以后就别再来柯家。”
司琴瞬间全身冰凉,激动的推开柯泽,瞪大着眼睛道:“你什么意思?”
柯泽没有回应,司琴却突然往别墅走去,不成想再次被柯泽拉住,然而这次却没有深情的吻,只见柯泽神色淡漠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强调的语气让司琴身体有些颤抖,然而却不是因为离婚本身这件事,而是……易初。
“我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可以再也不来柯家,但易初是我的孩子,既然你不让我再来柯家,我现在就带他走!”
司琴想要耍开柯泽的手,然而柯泽的手却像是钳子一般,紧紧的禁锢着她的手腕。
“易初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带他走。”柯泽声音里充满了无情,让司琴一时间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柯泽吗?
司琴下意识的摇着头,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湿润起来。
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一切,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连易初也要失去。
“不……”摇头的幅度渐渐明显起来,司琴忍着眼泪道:“易初是我的,他会跟我走,他一定会跟我走。”
“是吗?”柯泽依旧一副漠然的样子,像是毫无感情一般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打官司吧,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易初一定会判给我。”
司琴的瞳孔瞬间缩小,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柯泽。
打官司?
她怎么可能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