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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林言打电话过来,说是他同意了合同的内容,让南山有时间的话过去一下。
    尤然从床上爬起来,“你昨天去找林言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找他干什么,是最近有什么困惑吗?比如极强的破坏欲之内的,虽然咨询师不能和来访者之间存在双重关系,但是我不一样。”
    她还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南山弄出来的痕迹,似乎在肯定南山有破坏欲的事实。
    知道尤然在开玩笑,还故意问:“哪儿不一样了?”
    “不是你自己说我是你的……”后面那个词她压低声音说:“宝贝儿。”
    南山听尤然叫宝贝儿还挺得劲儿,他喜欢听,但是不能经常听,他也不会经常说,“那玩意儿是留着调情用,说多了你就会烦的。”
    这倒是真的,如果南山在有人的地方叫她宝贝儿,她肯定会直接转头就走。
    别说是尤然了,他自己也受不了。
    尤然这时候还挺清醒的,“扯远了,我问你找林言干什么?”
    南山没打算瞒着她,“问你。”qцγцsんцωц.χγz(quyushuwu.xyz)
    尤然笑容一下就消失了,“他怎么说的?”
    南山搂住尤然,摸着她的头发,“你他妈瞎担心个什么劲儿,难道你说自己不害怕了是骗我的?”
    尤然摇头,她真的不怕了。
    接着他又说道:“那就相信自己的判断。”
    尤然和南山一起去的,到了之后,他们没急着下车,尤然找了一个创可贴贴在南山脖子上。
    南山伸手就想扯掉,尤然又给他贴上,还拍了拍,怕没贴牢固,“别人都会看见的。”
    “贴上更明显。”
    “总不至于露个牙印在外面,别人会多想。”
    南山无奈只好贴着。
    进去以后还好,上楼的时候尤然猛的握紧了南山的手,南山同样握住她的手,低头和她说:“别怕。”
    尤然只能用笑容减轻自己和南山的心理负担,“我没事儿,就是重新站在这里多少会有一些影响,我可以接受。”
    南山自己去找的林言,他去的时候林言已经把签好字的合同整理好了放在茶几上。
    “字我已经签好了。”
    “林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客气了,合作对我来说就是多了一个人往咨询室砸钱,何乐而不为呢?”
    南山总觉得脖子上的创可贴不舒服,他动了动脖子,说道:“我砸钱的条件就是,尤然不被这里的工作束缚住。”
    林言无奈道:“尤然已经很自由了。”
    她简直比林言都自由。
    “以前你是她的上司,现在她和你平起平坐,在这里她会更自由。”
    尤然没有和南山一起,她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那里已经没人有再进去过,死过人的地方谁都不愿意再去。
    江月手里端着咖啡,看着那里站的人就像是尤然,赶紧去找了花花过来,“你看那是不是你的尤老师。”
    花花挪动小碎步,然后对江雪点头,“真的是尤老师!”
    尤然听到身后的动静,走了过去,江月放下手里的杯子问道:“尤然,你还是赶紧回来上班吧,要不然的话你的小助理可能就要失业了。”
    花花使劲儿点头,“嗯嗯。”
    尤然调侃道:“到时候小花朵可要打起精神了。”
    花花拍拍胸脯,“没问题。”
    南山拿了合同出来看见尤然在和别人说话,他就站在楼梯口等着,尤然余光看见,就和她们说:“我先走了,再见。”
    她们两人挥挥手说:“拜拜!”
    刚上车南山就把创可贴撕了,因为太用力周围皮肤有些泛红,尤然过去看了眼牙印说:“扯那么用力干什么,你不怕疼?”
    他是真的嫌弃那个创可贴,“你不觉得贴那个很中二吗?”
    尤然不管那么多,“那你不贴,别人都知道是我咬了你,到时候我的名声就坏了。”
    南山被她的理由震惊了,但是并没有被折服,“这就是你的理由?”
    “不然呢?”
    他咬牙切齿说了句:“行,干得漂亮!”
    “……”
    尤然知道自己干的不漂亮,所以她不说话,沉默是金。
    回去后南山拿着手机对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随手一拍,再随手发一个朋友圈,随手配了四个字:干的漂亮!
    这是南山的第二条个朋友圈,第一条是尤然用南山朋友圈转发链接,发了叁十分钟就删了。
    南怀萧在底下评论了一串省略号,觉得不合适又加了一条:注意影响。
    易妍评论自问自答:尤然咬的?肯定是。
    张局搞不懂现在的小年轻的心思,跟风发了一句:牙挺整齐。
    原野回复:牛逼!
    楚赢回复:兄弟牛逼!
    冯佐回复:大少牛逼!
    公司好几个高管统一回复:南总牛逼!
    易妍给尤然发微信说南山的下颌线很好看,尤然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随后就是一张截图,尤然属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干得漂亮!
    不过说实话,那张照片真的拍的挺好看,牙印更是增添了一番别样的风味,尤然把那张图保存了。
    发就发了,她又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
    从六月多到现在已经八月中旬了,尤然一直闲着,她想回去上班了,还特地挑了一个好日子,九月的第一天,因为那天大部分学校都会开学,她也准备在那天去上班。
    八月叁十一号的晚上,南山还想晚上早点做完,尤然就能早点睡了。
    结果原野打电话过来让他出去玩,成功阻止了南山的早睡早起计划。
    尤然去楼下热牛奶了,搞不明白为什么南山喜欢喝。
    他只喝牛奶,其他奶制品都不碰。
    南山喝完牛奶又开始穿衣服,他就不想去,可是尤然要去,她要去,南山肯定会去,一个人又不能早睡。
    尤然知道南山不想去,但是她想去,“我一个人去也行。”
    “你们又不熟。”
    “易妍也在,而且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和原野认识了,挺熟的。”
    “有多熟,比我还熟?”
    “认识你之前先认识的楚赢,你是最后一个。”尤然补了一刀后,不再和他讨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上车后也避免和他交流。
    南山反驳都没机会,事实就是他是最后一个。
    他们到了会所百利会所,里面是一如既往的奢靡。
    进了包厢后楚赢给南山倒了杯酒。
    原野特别体贴的说:“哎,你今天开车了还是少喝点,为了提现你的参与感,咳咳……走的时候结一下账。”
    南山拳头都握紧了,想锤原野一顿,“那你他妈直接让我给你转账不就行了,也挺有参与感的。”
    “手机多冰冷啊!感情是需要联络的,你整天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单身肯定不能体会。”
    原野忍着屈辱,毕竟今天晚上还要让人家南山结账,他也只能反驳道:“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南山踢了一脚楚赢,“你们两个人合起来付不起酒钱?”
    楚赢有钱也没南山多,“这不是有你吗?像这种有排名的事儿就留给你来做,我们不抢,哈哈哈。”
    “去你大爷的,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俩。”
    原野很正义的样子说道:“大哥,你看我就是一人民警察,要是消费路易十叁这种奢侈的东西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腐败。”
    南山白了他一眼,“滚!”
    这种地方只要有人点路易十叁就一定会有专人过来开酒,全程顶级服务。
    因为南山一直没来所以他们就让工作人员先出去,酒在桌上放着还没开。
    尤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桌上那瓶人头马路易十叁干邑白兰地开了,易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酒瓶挺漂亮的哈。”
    原野看见尤然开酒的过程激动且狂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其实这还挺好喝的……”
    尤然很大方的说:“我付钱。”
    酒杯刚递到了嘴边,尤然猛的拿远,放下后就出去了。
    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撑着洗手池的边缘,早知道她晚上就不吃冰箱里的那块小蛋糕了,刚才猛的闻到酒味儿整得她想吐。
    南山过去轻轻拍她的背,“怎么回事儿?”
    尤然用纸擦干净手上的水,把纸丢进垃圾桶,“晚上吃了块小蛋糕,有点腻。”
    “等会儿不准喝酒。”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吗?”眼看南山就要生气了,尤然又转过去亲在他的脸上,“我少喝点。”
    回到包厢,尤然刚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见易妍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怀孕了?”
    差点给尤然呛死过去,咳了两声说道:“没有。”
    易妍有点失望,“那你怎么突然犯恶心?我还以为你怀孕了。”
    “晚上吃了块小蛋糕,猛的闻见酒味有些反胃,跟怀孕没关系。”
    又看了看尤然平坦的小腹喃喃道:“不应该啊!怎么会没有呢?”
    尤然莫名的想笑,南山不让她怀,她怎么能怀上,算了,顺其自然吧。
    无心插柳柳成荫,其实还挺惊喜的。
    她今天晚上一点都不收敛,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以前和尤然出来喝酒她都不敢喝醉,害怕出事。
    在家和阿婆喝酒她也不敢喝多,阿婆一个人搞不定她。
    现在她敢,因为南山会带她回家。
    尤然喝了酒,除了眼神有些迷离,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南山手有些冰,贴在她的脸上,“醉了?”
    歪着脖子看他,“还没有,你要不要尝一下这个酒,我买单。”
    “不喝,回去还要开车。”南山拒绝了,他不想年纪轻轻的带着尤然共赴黄泉。
    他的拒绝成功的激起了尤然的逆反心理,酒杯里剩下的一点酒被尤然全喝了,伸手扭过南山的脸,也不管周围还有人,用嘴直接给他喂了进去,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们的嘴角流下来。
    酒完了她想走,南山直接把她摁进怀里扫荡着最后的酒香。
    其实原野他们叁人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通过动作得知两人在接吻,关键是南山把尤然搂在怀里,一个背影就把人挡在怀里谁都看不见,何况这里的灯光又暗。
    分开时嘴唇牵连着银丝,尤然转头很淡定的整理着衣服,两人一个比一个淡定,仿佛接吻的不是他们。
    易妍捂着嘴小声说:“拉丝了耶!”
    尤然又喝了点,没控制住,看着易妍的眼睛,易妍一点察觉都没有靠在那块就睡着了。
    楚赢看见易妍困了就准备撤了,过去抱着她,“刚才还好好的不到两分钟就醉了?真是喝不了还爱喝。”
    南山感觉事情不简单,也坐不住了。
    都没人了原野一个人坐着也没意思,他明天还得上班。
    人都走了,南山管她愿不愿意扛着就往外面走,尤然头朝下,晃得她头晕想吐,使劲捶打南山的后背。
    南山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别乱动!”
    尤然疼的眼泪一下子就飚了出来,有疼痛也有羞耻,“南山,你他妈放开我听到没有?”
    听到了也不放,她的腿开始乱踢,被南山用力箍住,把她的反抗完全不放在眼里,打开后座的车门直接把她扔进去。
    回去后又被抗进卧室,甩到床上,用力抬起她的下巴,“闹够了没有?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催眠易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还是想让所有人都发现,你以为自己有多厉害,现在别说催眠我,你连看我眼睛的机会都没有,它能让你与众不同也能让你的处境厝火积薪。”
    用力拍开南山的手,“我不会让他们发现。”
    “谁给你的自信说这句话,你现在的样子很自负,知道吗?”
    这话说的很重,没有夸赞的意思。
    本来醉酒的大脑,被南山的话都刺激的清醒了。她知道自己鲁莽,这话让南山说出来她就不舒服,赌气说:“不用你管。”
    在外面有人说她骂她都可以,她可以满不在乎或者攻击回去,发生在南山身上她就不行,委屈的要命。
    南山火气被这句话点燃,捏住她的下巴用没有任何情欲的吻征服她,像掠夺者一样。
    尤然硬是翻身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即使打歪了,南山还是偏了头。
    随后将她整个提起来,尤然眼前一黑趴在床上,裙子被掀起来迭在腰上,接着底裤就被扒了。
    她撑着胳膊想爬起来,又被摁趴下,闷声,“嗯……”
    性器在她的臀缝里蹭,这种情况下他们依旧动情,尤然忍着娇吟警告:“今天晚上你敢做,就要承担后果,我不是那么好……”
    话没说完就被填满,尤然抓着被子,难耐的仰起脖子。
    进去后南山放开了她饱满圆润的臀瓣,上面已经有了明显的指印,转而握着她的腰猛烈的操弄。
    尤然咬住身下的被子,还是有微弱的喘息声溢出来,她无声的抵抗。
    从头到尾快五十分钟的时间,没有人说话,尤然连喘息都是隐忍的。
    他们没有像往常那样温存,南山穿好衣服从卧室出去。
    站在楼下抽烟,南二在他旁边,像是看出南山心情不好,很安静的蹭着裤角安慰他。
    南山扔了手里的烟,低头看着脚边的南二说:“你不睡觉跑来凑什么热闹。”
    很温顺的一声“喵~”
    他们都要找回自己的威严,没人让步,那就要看谁的主动权更大了。
    回到卧室尤然已经睡熟了,南山给尤然简单清理过后躺下。
    第二天一早。
    尤然收拾好东西,吃了点早饭就开车去上班。
    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不想和南山说话,上班也不用他来送。
    尤然的办公室已经换了,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今天她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做,但是有好多琐碎的事情要处理。
    中午空闲的时候林言过来问她新办公室有没有哪里不习惯,这个新办公室比她之前的那个要大,而且向阳,她没有那里不习惯。
    花花从早上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进来给尤然送资料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
    连续叁天尤然都自己开车去上班,回去后看见南山就当做空气。
    南怀萧从来不插手他们两人的事情,不过这次好像是动真格了,他坐在旁边吃饭都能感受到气氛凝固,决定给南山帮帮忙,“咳咳……吃饭都板着脸干什么?”
    “……”
    一阵寂静过后,还是没人说话,留南怀萧一个人坐在那尴尬,他也不管了,尤然吃完饭给南怀萧说了声,“爸,我吃好了,去外面转转。”
    南怀萧表情一秒随和,“哎,好。”
    南二也跟着尤然出去溜达。
    等尤然走远,他们父子俩坐在客厅,南怀萧给自己倒了杯茶,说:“你第一次带尤然来家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记住了她的美丽,好像她除了漂亮的皮囊一无是处,我敢保证,当时的你也只是迷恋她的外表,因为她的美丽不是谁都可以拒绝,你甘愿去做她的风流鬼,说实话我没想过你会和她结婚。”
    “爸,你真的喜欢过一个人吗?”南山印象里的南怀萧一直都是凉薄又多情,年轻时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断过,却没有一个是长久的,在南山来了以后他开始收敛。
    南怀萧轻笑一声:“呵!你的存在好像已经证明了我有喜欢人的能力。”
    “滥情不是爱情,你的心里容不下她。”南山说的是自己的母亲,就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这一刻他想为那个女人说话。
    “那就没喜欢过吧”他不计较这些事情。
    南怀萧承认自己风流成性,他也相信爱情不会眷顾滥情的风流鬼,有些人天生不配得到奢侈的爱情。
    “那就好好守住自己难得的爱情,女人生气了就要哄,而不是像个哑巴一样和人家较真,把你的硬气留着给外人,你的女人只有你能宠,如果有人想代替了你的位置去心疼她,那你就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子,连外人都觉得你的女人过的不幸福,真是丢人!”
    南山面上没表情,心里觉得自己老父亲说的还挺在理,“那怎么没给自己哄个女人回来?”
    “你还开始管老子的事儿了,滚去哄自己媳妇儿,人尤然叁天都没正眼瞧过你了,还不如南二。”
    “……”
    尤然散步回来,看南山都当他是空气,可以说他连空气都不如,毕竟是空气尤然还可以呼吸。
    他还是垮不下脸去和尤然服软,南怀萧刚刚说的话仿佛听进了狗耳朵里。
    南山出去了四天,尤然还是从南怀萧口中得知,也不多问。
    早上上班自己开车去,停车的时候正巧碰见江月就一起走。
    江月比尤然大,工作时间也长,她是咨询室有名的女强人,工作时间从来不迟到。
    “早啊!尤然,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九点有预约,提前过来。”
    “你先生没送你过来?”
    “嗯,他有事出去了。”尤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们吵架后尤然都是自己开车来上班的。
    回到办公室,尤然拿起手机又放下,她想打电话给南山,又想起自己还在生气要是打电话过去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算了。
    南山回来的时候也是冯佐去接的,上车后南山看了眼手机又放下,若无其事的问道:“她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冯佐得确认一下,“是大嫂吗?”
    “废话。”他还能问谁?
    “还好吧,看不出好不好。”
    “你眼瞎吗?”
    冯佐坐在副驾驶默默的不说话。
    尤然结束一场咨询,拿出手机一看全是冯佐的未接来电。她拨过去后,就听见那边嘈杂的声音,人很多。
    医院大厅里冯佐慌乱的说:“大嫂,我去接大少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你们人现在在哪?”
    “在第一医院。”
    尤然电话都来不及挂就从办公室冲了出去,开车时一直劝自己冷静。
    到了医院,尤然刚进医院就看到了冯佐在大厅站着,恐惧都成了愤怒,“他人呢?”
    “在……在楼上。”冯佐没见过尤然发脾气,突然看见还有些忌惮。
    两人火急火燎的上楼。
    医生在处理南山额头上的伤口,尤然就没进去打扰,她现在的火气直接能冲到头顶,靠在外面的墙上,“到底怎么回事儿?”
    刚才的车祸场面还历历在目,“拐弯儿的时候旁边的人超车,大少躲了一下,撞进了绿化带里,辛亏是大少开的车,要是我的话就撞上了。”
    “你有没有那里碰到,要是不舒服就去检查一下。”
    “我没事儿。”
    医生让家属进去,尤然和进去后,医生还愣住了,不知道手里的单子给谁,“到底谁是病人家属?下去交钱。”
    冯佐接过单子去交钱。
    医生开始叮嘱:“伤口不是很严重,没有缝合,回去后不要沾水,吃饭也要注意,最近几天可能会头晕,都是正常现象,如果严重的话及时来医院,家属记下了吗?”
    被点名后尤然才反应过来,“记住了,谢谢医生。”
    “你真的是家属吗?”医生看尤然那冷淡的样子,都有些怀疑。
    “是我妻子。”南山说完,尤然转身就走。
    她走的很快,从接到电话开始,她一直担心,看到南山没事儿她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正常了,放心之余心里的火气一点没消下去,反倒更胜。
    南山一直追到了停车场,尤然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像是预判好一样,一巴掌就甩在南山脸上,这次是用了劲儿的,打完之后尤然的手都在抖,表情还是冷冰冰的。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南山捧着她的脸,尤然眼泪糊了一脸依旧和他在接吻。
    在听到冯佐打电话过来说南山出车祸的时候,她如坠冰窟,在看到他没事儿的时候又开心又愤怒。
    南山以为之前的事情都翻篇了,话都到嘴边了被尤然打断,“冯佐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看我担心你,为你发疯很好玩儿是吗?我告诉你,如果你出事儿了我会立马拿着你的钱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小男孩儿,你算什么,你什么都不算。”
    “你没有机会,我不会出事的。”
    “谁给你的自信说这句话,你现在的样子很自负,知道吗?”这是那天南山对尤然说的话,尤然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南山自知理亏,“那你还生气吗?”
    “有什么关系吗?你会在乎吗?那天我警告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想着怎样让我服软认错对吗?你做到了,我被你操服了,你满意了吗?”
    “有关系,我在乎,我不是想让你服软认错,我满意。”他每个问题都回答了,就是不知道尤然会不会满意。
    “……”尤然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
    “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还有事儿,你自己和冯佐回去。”尤然一点不想管他,直接开车就走。
    冯佐过来后,开车刚出医院南山就让他给尤然打电话,他拿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请示南山,“大少,那我说什么?”
    南山除了额头贴了药和脸上清晰的巴掌印以外,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张嘴就胡编,“就说我头晕,对这个车有阴影,现在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冯佐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表演的特别到位,语气很紧张。
    他们就站在路边等着,尤然一到,他就开始很难受的样子,冯佐直接目瞪口呆的离开。
    晚上他要洗澡,故意把浴室花洒的水声弄的特别大,开着门就开始脱衣服,尤然过去把花洒关了,“伤口不能碰水,用浴缸洗。”
    “浴缸没人帮我会头晕,我用花洒简单冲一下就行。”他说着就去开。
    尤然当真如了他的意,“随便。”
    他没得逞,一个不留神,水从南山的头上直接浇了下去,尤然关了花洒,用毛巾把他脸上的水擦干净,“说一句让我帮你会死吗?”
    “我他妈死鸭子嘴硬,别生气了。”被拆穿他也不装了。
    尤然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虽然很浅还是被南山捕捉到了,那天吵架后他们谁都没笑过。
    吵架了他们谁都不说软话,要不是这场小车祸,他们可能还在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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