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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生在一个到处堆满垃圾、泛着恶臭的阴暗小屋中,周围居住的人也同这条街一样恶臭难当,粗鄙和下流两个词充斥着我的生活。而我的母亲则是其中首当其冲的一员,据说她年轻时,曾是上流社交圈中有名的交际花,然而被抛弃后,却自甘堕落,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妓女。
    自我有记忆以来,走到哪儿周围的人便会对我指指点点,而同龄的孩子则会被父母雷勒令我远远的,用他们的话说我的身体里流着肮脏的血,指不定带了什么病毒。
    更可悲的是,我的母亲是个omega,她以为生下我便可以攀上许家这棵大树,没想到我也是个omega,在上流社会中,omega就相当于废物、垃圾,于是连带着生下我的母亲也被当做无用之人抛弃。
    更遑论我还是一个“怪物”。
    所以我的母亲愈发痛恨我的存在,在我八岁之前的记忆中是在性与暴力中度过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时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并且会当着我的面做爱,狭小逼仄的房间里经常充斥着令人作呕的信息素味道和粘腻的呻吟声,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交缠在一起发出恶心的拍打声,于是我很早便明白了什么是性。
    每当一个男人在她身上发泄尽兴后,会给她一笔钱,她会用这笔钱去买烟和酒,有时候额度比较大,她就去买一些白色的粉末来吸,每每到那时,她的脸上总会充满了迷幻的色彩。
    然而有的男人是不给钱的,她不能对其他人发泄心中不满,便会将怒气施加在我的身上,嘴里还要骂我“怪物”,所以我的脸上经常带着伤,周围的人见怪不怪,似乎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的一件事。
    这样的生活周而复始,转机是在我八岁那年,她的身体终于受不住烟酒以及毒品的侵蚀,在某一天的清晨,她瘦骨嶙峋的躺在那间潮湿黑暗的房间里永远闭上了眼。
    我没有去看她,只是饥肠辘辘的默默坐在角落里,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直到母亲的身体开始发出阵阵恶臭,我即将饿的昏厥过去之前,一个男人走进了这间屋子,他穿着贵重的西装,一手拿着丝帕捂着鼻子走到我面前,俊朗的脸上满是嫌弃之色,随后我便听到他对身后的人道:“带他回去!”
    后来我被带回许家本家,那时我才知道那个男人是我名义上的父亲,而他还有两个儿子,长子叫许承言,次子叫许蔚然,他们是一母同胞,并且都是一等一的极优alpha,许夫人在生下许蔚然不久后去世,所以许家并无女眷。
    可笑的是,即使我来到许家,男人从未承认过我是他最小的儿子,就像他的两个儿子也从未将我当成弟弟看待,于是我依旧随自己母亲的姓氏,叫做楚清风。
    许承言的长相更多的是继承了过世的许夫人,我曾在大厅里看见过她的照片,那是一个美丽雍容的女人,不过没过多久便被人收了起来。
    我记得初次看见许承言,便是我来到许家的第一天,他穿着白色的羊绒衫从楼梯上走下来,简简单单的居家装扮,竟也掩不住他精致的外貌,即使没有散发信息素,依旧端的一副高居人上的气场,那时他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
    我身边的人在看到他后,恭敬的喊他“大少爷”,他点点头,
    “嘁,原来是那个婊子生的。”
    直到有一次,他才算真正跟我说了第一句话,那是我来许家一周之后,当时我还并不认识许蔚然,也是他一直没回过许家的原因。
    他抬手向我招了一下,用略微沙哑的嗓音对我说道:“过来。”
    随后我被人带着去了自己的房间,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干净的能睡觉的地方。
    某天我放学回来,照例想去后花园摘一朵百合来祭奠我母亲,她生前最爱百合,虽然她并不如百合纯净,而且还对我时有施暴,可毕竟是她将我带到世界上。
    我心中对他充满了惧意,于是转身就跑,却不小心撞进一个人的怀抱中,鼻端飘过浅淡好闻的香味,如同柚子一般清新。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一道软糯的声音怯生生的从花丛中传来:“有。。。有人。。。”
    在经过许承言的身边时,他低声道:“注意你的身份。”
    “蔚然,别在家里闹。”
    从此,我像是一只老鼠一样早出晚归,尽量避开他们二人在许家的时间,倒也没有惹出事端,只是偶尔遇到许蔚然,他会对我露出轻蔑的神色。
    “父亲从西街带回来的。”
    略过我时没有分出丝毫眼色。
    我来到后花园时,却忽然听到花丛中传来一道粘腻的呻吟,那一瞬间令我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间肮脏潮湿的屋子里。
    许承言低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像是在看一个麻烦,随手将我放开,掏出手帕细细擦拭着每一根细长的手指。
    “大哥,他是谁?”
    随后那片百合花丛中探出一张风流却又俊逸的面孔,一双桃花眼穿过花丛慵懒的看过来,许是因为被人打扰了性事,脸上露出了尚未餍足的表情。
    鼻端充斥着馥郁的花香,可是却隐约能闻到其间似乎夹杂着信息素的味道,其中一股信息素像是惑人心神的夜来香的味道,虽然令人迷醉,却又裹挟着慑人的压力,让定力不够的omega瞬间腿软不已,而与其交缠的另一股信息素则是清甜的果香味道,此时正紧紧攀附着alpha的气息蔓延开来,已经软烂熟透。
    之后见到许承言的次数便屈指可数,他永远是一副忙碌的姿态,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却要开始承担家族的事务,除此之外他也从未同我讲过话。
    头顶传来一道微怒的声音,我抬头一看,竟是许承言。
    我咬了咬下唇,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这个极度令人不舒服的地方。
    像是一句警告,又像是一句威胁。
    身后许蔚然慵懒的出声问道。
    少年在看到我时,忽然目光中充满了兴味,他坐起身后,本就凌乱的衬衫随着动作扯的更开,露出了一片布满汗水的胸膛,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身体,看上去别样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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