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永远永远的守护我左右吗?”薛清儿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道。
李成彬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她的发尾轻轻抚摸着,“傻瓜,你是我李成彬今生的唯一,我自然永永远远不会离开你!”
薛清儿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泪水。“万欣她不相信我了,她怀疑我,我和她解释她都不相信,我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成彬轻轻捧起她的脸,“过一阵子,她想你了,自然会来找你的。”
“但愿如此!”薛清儿眼含珠泪的靠在李成彬的身上。
回到家里,李成彬让薛清儿进浴室洗个澡,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待薛清儿洗浴出来,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过来!”
吹风机嗡嗡的响着,头发在他的指尖仿佛变得有了活力。
暖暖的,待头发半干,李成彬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头靠着,然后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他的嘴角弯了弯,看着她道:“宝贝,乖乖睡觉,等我回来!”
刚洗过澡的薛晴儿头发披散在肩上,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她点了点头,他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薛清儿背靠着床头,坐着,想起万欣看她的眼神,她有些害怕。她不怕她说她,而是怕失去她这个朋友。
他们从那么早就认识,一直是好朋友。从前的她,干净、阳光,像个假小子。
现在的她,沉稳、执着,有着自己的成熟。
她怀疑她,为什么会怀疑她呢,她和她那么要好,她应该明知道自己的心思的,她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李成彬而已。
就连前世的那个吴浩,她也只不过是被他追求,才答应的,他们之间不存在爱情。
她,万欣,竟然怀疑自己最好的朋友,她们曾经一起洗澡,同穿一条裤子,还一起捂着被窝睡一床看恐怖电影。
这么亲密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淡了吗?她忘了吗?她薛清儿怎么会去和她抢简安歌呢?他只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朋友罢了!
这么想着,薛清儿辗转反侧,在床上一会儿看着天花板,一会儿又把被子全部踢掉,一会儿两手抱头挠了挠头发。
再然后,她索性再一次坐了起来。
台灯打开来,因为李成彬走的时候顺手帮她拉上了窗帘。
她握着自己的手机,看着她给万欣取的联系人姓名:“最爱的小妞”。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她点了一下那个名字,上面是她设置的联系人图片,万欣在阳关下追着一条白色的狗狗奔跑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还在上高中,虽然照片有点旧了,可看上去是那么的纯真。
纤细白嫩的指尖抚过万欣的那张灿烂的笑脸,薛清儿在弹出的对话框“是否拨打”那里点了个否。
手机被她随意的扔到了一边,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她通红的眼,以及,她提起桌上的茶水往自己身上泼时的决绝。
也许,她没把她当做朋友,在和简安歌恋爱之后。
那以后的她,不再属于她,而是属于那个男人,那个她爱着的男人。
薛清儿将脑袋蒙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
高耸的大厦顶层,李成彬唰唰的在一份刚刚看完的文件上面签字,待他的笔停下来,他看向面前的简安歌。
他显然有些不大开心,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态。
“安歌,你坐!”李成彬将面前的文件合上,伸出手,带着他来到待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第一次,他们两个意外成为兄弟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可聊的内容,却有些特别。
“你以后不要再单独和我的妻子见面!”李成彬端起面前的茶杯,手指在茶杯的杯身上轻轻摩挲着。
简安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来,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一个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你和我,公平竞争!”
他的话一出口,李成彬便抬起拳头,打在了他的右边嘴角,简安歌闷哼了一声,然后眼角带笑的看着他:“你害怕了?”
李成彬将拳头放下,语气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她,可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父亲娶了我母亲,你也是她名义上的小叔。”
这话一出,简安歌惶恐的睁大了眼睛,他似乎早就承认了这个事实,他和她的那条路也早就断了。
可在喝了一口茶之后,他放下杯子,脸上的红色少了许多。
他平静地回答:“她,不属于你!你没有时间去陪她,给她快乐。”
“你算哪棵葱?你配得上她吗?我是总裁,响当当的总裁,彬一集团已经是全国领先,世界级的公司集团。你拿什么跟我比?”李成彬显然有些怒了,有的人,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简安歌呵呵的笑出了声,他一把甩开他扯着他领口的手,“你少跟我说什么公司,什么集团,你知道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吗?不是什么公司总裁夫人的头衔,也不是什么源源不断的金钱,女人最需要的是有个男人能时常陪着她,陪她度过每一个孤独的夜晚,陪伴她一起去想去的地方玩乐。你们是结婚了,可结婚后,你除了去公司便是偶尔回家住一晚,这和住旅店有什么区别?你认为,你们的婚姻还能持续多久,我在等着,无论等多久,我都愿意等,因为,只愿为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你无耻!你混蛋!你这个孬种!”李成彬扬起了拳头,怒不可遏。
“骂得好,骂得妙,你尽管骂吧,骂我如果你心里好受些,你就骂吧,反正迟早,她会是我的,你等着!只有我,可以给她她所想要的平淡生活,只有我,可以做她一生一世的伴侣!”简安歌的白色衬衣领口染上了些许自他嘴角滴落的血迹。
他双手紧了紧自己被拽坏了的衬衣领口,淡淡的看了李成彬一眼,然后离开,他的嘴角带着一抹笑,一抹自信的微笑。
李成彬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他对她,难道不够好吗?还需要让他来教自己如何与自己的妻子相处吗?真是可笑,这个狂妄自大的人,这个原本就没什么本事,却如此清高的男人。
薛清儿一个下午,呆在床上,睡不着干脆起来了。
她拉开窗帘,看见外面阳光十分的明媚,是个好天气。
她伸了个懒腰,左右转了转身子,决定出去看看。
打开衣柜,目光从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扫了过去,她挑取了一条蓝天白云图案的波西米亚裙子,搭配一条白色的流苏坎肩。
再配上一条古色古香的链子,长发披肩,穿着简单款式的凉鞋,对着镜子抹了些素颜霜和口红便出门了。
一个人闲逛有些无聊,她将手机拿在手里查看,可却发现,一个个联系人看过去,真正能叫出来一起逛的人,基本上只有万欣一个。
可是,万欣她……
想起她,一片乌云便又笼罩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
她将手机的光摁掉,把手机随意的装进包包里,决定不再去想了,想了也没用,何必浪费时间呢,其实,人世间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的,比如说,路边的小花,一棵小草。
她这么想着,便伸手去摘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牡丹,正开在篱笆边上,绽放的很美。
她的手刚刚够着那朵花的叶子,整株就被采了下来,递到了她的面前。
“清儿,给你!”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简安歌。
他怎么来了?
“公司最近不忙吗?”在她的记忆中,公司策划部的人每天都苦坐在桌前,想着一个个有创意的策划案,有的甚至通宵的想着。
那模样,很像国外的一个雕塑,好像叫做思考者。
眼前的简安歌,看上去温和无害。薛清儿猛然间回忆起白天万欣在她面前哭泣的场景。
她,恨她,她,不信任她。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局面继续下去。
薛清儿低下头,眼神有些躲闪的看着地面:“我,那个,我,谢谢你给的花,我很喜欢,我就先回去了!”
“清儿……”简安歌突然喊了一句,薛清儿回眸:“怎么?”她的脸上带着微笑。
“清儿,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简安歌的话说完,薛清儿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歌,那个,有空帮我跟万欣解释一下,就说,我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希望她不要误会我!”她的话说完,便冲着他摆了摆手。
简安歌看着她灿然的笑容,嘴角抽了抽,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那么紧张的等待着,他那么期待着她的肯定回答。
但是,她都没有说可以或者不可以,只是让他和万欣解释。
万欣吗?
她不过是个他靠近她的一个辅助罢了。他这么高傲的人,如何会喜欢上她那样大大咧咧,没有女人味的性格呢?
薛清儿恍恍惚惚地向着家的方向跑去,跑着跑着,突然间,天空响起一声惊雷,她赶紧伸手遮挡脑袋上的那一片雨。
天色越来越黑,整个别墅小区都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恐怖味道。
她佝偻着身子,暴雨如注倾泻而下。
豆大的雨滴打在地面上,薛清儿抬头看了看天,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她要被雨水给淋得透湿了,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体,她在大雨中艰难的跋涉着。
整张脸都被雨水所覆盖。
她张嘴呼吸着,忽然间,头顶的那片乌云好像飘走了。
水滴,不再落在她的身上,取而代之的是擂鼓一般的咚咚声。
她抬头,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再往下,是一双男人迷人的眼。
那双眼中漆黑一片,高挺的鼻梁下是一个坚毅紧抿的唇。
“你不乖!”他把她搂入怀中,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他嘴角的笑容感染了她,她也不自觉地笑笑,可随即便因为周身湿透而瑟缩的颤抖了一下。他将自己的大衣敞开,把她包裹进去。
一股暖暖的感觉包围着她。
她闭上了眼睛,然后睁开来,跟着他的步调向他们自己的小家走去。
头顶是一把漆黑的大伞,就像是一个家的屋顶,罩着他和她。
不知不觉,到了别墅的门口,小艾的声音唤醒了还在神游中的薛清儿:“少爷,少奶奶,哎呦,这是去哪儿了,少奶奶都湿透了,别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李成彬向她横了一眼,小艾便赶紧自告奋勇的说道:“我去厨房煮生姜水,给少奶奶去去寒!”
薛清儿浑身透湿的进了洗浴间,她刚将衣服放在架子上,一条毛巾拿在手里。
李成彬便走了进来,“啊——”,她尖叫了一声,却只觉得有毛巾自身上拂过。
他在帮她擦背,他的动作极其的温柔,让她舒服的不敢喊出声来。
“你……”她刚开口,他便对她“嘘”了一声:“别凉着了,我帮你擦背!”
薛清儿背对着他,想开口却又梗在了喉头,终是无言的看着莲花喷头的流水。
再一次,换上干净的衣服,薛清儿此刻已经很累了。她趴在床上,有些不想动了。
头发被李成彬用吹风机给吹干了。
她的背上突然传来一阵舒适的感觉,他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揉捏着,力度适中,穴位准确。
她想翻过身来,却被他给摁住了。
“身体太凉,不利于健康!”
经过他的一阵体贴的伺候,薛清儿没有感冒也没有发烧,舒舒服服的睡到了自然醒。
第二天清晨,当她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
“不好了,迟到了!”作为一个花店的店长,她理应去的早些才是。
匆匆穿戴好衣服,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一口,她便下楼要出去。
门,却忽然间打不开了。
她拍了拍门,发现没效果之后,便去厨房找小艾。
“小艾,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扇门今天打不开了?”
小艾的手在自己的麻花辫上面搓了搓,然后紧张的说道:“那个,少奶奶,您先别着急,我给少爷打个电话试试。”
她颤抖着手,拿起电话来,薛清儿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得她手机吓得都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少奶奶,那个,我的手机坏了,我这就拿去修,你别急啊!”薛清儿的确有些着急,只不过,不像小艾这般的紧张。
她不知道为何,今天的小艾看上去怪怪的,有些不大自然。
小艾步履匆匆正要离开,薛清儿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她吓得更加颤抖的厉害:“少奶奶,那个,你不要抓我,不是我的主意,是少爷啊,他说,不要你出去,要你乖乖等他回来!”
脸,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有些阴沉。
“你说什么?”
小艾显然已经吓坏了,嘴巴一直哆嗦着,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说,我是,我那个,我要去……”
薛清儿摇了摇头,觉得小艾的心理素质未免太差了一些,只不过问她一句原因,看把她给吓得,没必要这样啊!
不过,李成彬把她关起来是什么鬼?难不成,他不想让她出去工作了?不想就不想嘛,何必用这种方式?
她拿起电话,拨打了李成彬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挂断,又接着拨,挂断又接着拨,可每一次回应她的,只有嘟嘟嘟的声音。
她气急了,将电话扬了起来。
小艾急忙喊:“使不得,少奶奶,使不得啊!”
薛清儿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她看着小艾:“少爷跟你说了这事?”
小艾不住地点头。
“少爷交代你不能放我出去?”
小艾又一直点头。
“那你就是少爷的帮凶,你们都合着伙儿软禁我,我要跟警察打电话,让他们救我!”薛清儿每说一句就上前一步,每说一句就恨恨地看着小艾。
直到,她把她逼得退到了角落,背靠着墙,不能再动弹。
“不是的,不是的,少奶奶,我不是帮凶,我只不过,只不过听少爷的话,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只不过希望,少奶奶能尽量少出门,就在别墅里转悠,别去外面,怕你遇到了坏人,他又不在……”
“是吗?”薛清儿看着小艾。
“是,都是少爷的主意,少奶奶,你要怪就怪少爷,我是无辜的!”
原本还因为李成彬把自己锁在别墅里而生气苦恼。但看见小艾那胆小怕事的样子,薛清儿又觉得有些好笑。
“你没出主意?”
“没有,绝对没有!”
“不是你的意思?”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你只不过是把钥匙放了起来?”
“是的,是的,钥匙只不过放在厨房第一个抽屉里。”小艾话刚说完便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不是,那个,钥匙……”
她的话还没说完,薛清儿就已经从抽屉里快速的翻找出了一个挂着绳子的钥匙,她急匆匆地冲到了大门边,将钥匙对准了锁孔。
“少奶奶,不要……”小艾的话刚喊出口,薛清儿就已经侧着身出去了。她出去的时候还顺带的从外面锁上了大门。
“少奶奶,放我出去,少奶奶,你不要乱跑啊,少奶奶……”
门外,已经没了声音。
小艾绝望的蹲了下来,她恨恨地甩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自己怎么就那么笨。
其他的佣人此刻聚拢了过来,“小艾,怎么了?”
“门怎么给关上了,小艾,你做什么了?钥匙不是一直都是你保管的吗?是谁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几个女佣用力去拉拽门环,可丝毫没有用处,门就是拉不开!”他们一个个累得喘气,最后索性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少爷应该带了钥匙,期盼少爷今晚会回来。
“少奶奶都跑了,少爷还回来干什么?”小艾对此不抱希望。
她只思索着,明日是否要去买菜,家里冰箱中的菜好像不大够了。
薛清儿从别墅出来后,便把钥匙塞入了包包里。她听着小艾的敲门声,和呼喊声,颇有些心情大好。
她走着走着,思索着该去哪里比较好。
可是,别墅小区比较大,要走到外面搭乘出租车,还得走一段路。
她走了好一会儿,觉得小腿肚子都酸了,便坐在了马路边上,两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小腿肚子。
这时,一辆宝蓝色的跑车开了过来,在她的身旁停下。
薛清儿只不过好奇的看了一眼,刚打算低下头来,却见简安歌从车内走了下来。
“清儿,要去哪儿,我送你!”
他温和的微笑说道。
薛清儿倒是纳闷了,安歌最近还真的挺有空闲的啊!
“不必了,再走一小段路就可以搭乘出租了。”她直起身,冲着他微笑,摆了摆手。
简安歌却是拦在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把她拦在了车子和他之间。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嫌弃我的车比不上李成彬的那辆吗?”
他的笑容似笑非笑,又好似自怜,好似嘲讽。
薛清儿重重的打了个喷嚏,解释道:“没有,没有……”
“那,上车!”他不再像从前那样,什么事情都依着她,他的态度坚决,让她不好拒绝。
前进不了,后退不行,他被他环在了中央,索性,从唯一的出路,车子上坐了进去。
“谢谢!”简安歌看她选择了上车,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他快速的关上了她那一侧的车门,然后靠近她,再靠近她,原来是要帮她系安全带。
薛清儿的心怦怦跳了几下,挣扎着想要下来。
简安歌轻轻一摁,安全带被扣上了。
他双手抬起,微笑着看她:“好了,不用担心!”
说着,他转身上了跑车的驾驶座。
一阵风的速度,他的跑车便停了下来。
薛清儿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他已经帮她打开了车门,恭候她下车来。
“去我家喝杯茶,再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薛清儿抬起头,看向了那栋独栋的别墅,某个夜晚,她和李成彬有争执的时候,简安歌好像有带她来过这里。
原来,他家离李成彬那里这么的近。
他们,为什么住这么近,然而,她却不知道。
“你的房子?”她疑惑的看着他。
“是的。进去看看!”感觉到薛清儿对他的房子比对他本人貌似更感兴趣一些,他也不恼,直接带着她往里走去。
里面的佣人们再次看见少爷带着薛清儿进门,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难不成,少爷他喜欢这个女孩,记得上回她过来,他们都还有些印象。
简安歌俨然不似大学时代那般的腼腆,将事情一一吩咐佣人去做,不一会儿,薛清儿的面前便出现小碟子的点心以及热茶。
简安歌拍了拍手,巨大的幕布落了下来,是一幅山水画卷,而他们俩的位置刚好在山水画卷的木屋内。
旁边是潺潺的流水。
“感觉如何?”简安歌微笑着看她。
“很好,特别的好!”薛清儿说完,便站起身,她不能再待下去了。那天,他们俩,只不过一起在店里喝了杯茶,就被万欣给误会。
这会儿两个人挨得那么近坐着,还是在简安歌的家里,外面的人还不知会怎么传呢!
“你要去哪儿?难道,你不是和我一样,喜欢这画中的清净生活吗?”
薛清儿猛烈地摇了摇头:“安歌,松手,我想,我该回家了,成彬他……”
“在我家,不要提他,好吗?我希望,能和你单独在一起,坐一会儿,喝杯茶!”简安歌将方才薛清儿面前的一杯茶端了起来,递到她的手中,示意她尝一下。
薛清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她不喜欢这样强人所难的安歌,她喜欢那个大学时代,什么事都依着她的安歌。
也许,世界都在不停地变化,安歌也是。他变了好多,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茶水,递到唇边,她抿了一口,再然后,是放下,搁在桌子上。
简安歌却突然,将她喝过的那杯茶又一次端起,在她落下唇纹的地方,他也对着饮了一口。
薛清儿顿时感到有些局促。
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怎么能喝她的杯子呢?
不过,这终究都是他家,他的杯子,他的一切。
薛清儿努力用另一只手挣脱他,脚步匆忙的向外面跑。
他,好像没有追来,她扶着门口的一面墙,喘着气。
一个蔓越莓曲奇饼,递了过来:“你的点心落下了。”
她看着他,有些奇怪地看着。
他是什么意思,不让她走吗?
饼干被送进了她的嘴里,她含着,没有咀嚼,只呆呆地好似不认识的看着他。
“我送你出去!”他回答,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里,从里面掏出来一串钥匙。
他把钥匙对着跑车摁了一下,车门打开,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薛清儿抬起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栋别墅。
的确,若是自己走,恐怕会迷路。
所以,她索性坐了进去,当简安歌回头,她说了句:“去a化妆品公司!”
前面的人,身子颤抖了一下。
她,和他在一起,心却放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好。”这次,没有不寻常的叛逆,他听从了她的建议。
蓝色的跑车在公司大门前停下,顿时引来了一些进进出出员工们的围观。
大家简直像看动物园大猩猩一般的看着他们俩。
这跑车,没人相信会是简安歌的,因为,他在公司里,那么的低调,低到了尘埃里。
薛清儿,也没人知道,她原来和简安歌那么的熟悉,毕竟,他们原来都分属于两个部门,是两个没什么交集的存在。
有媒体记者恰好蹲守在a化妆品公司门前。
看到这一幕,纷纷用相机给记录了下来。
“看啊,这个不是上回和李成彬总裁闹绯闻的那一个女孩吗?现在怎么换目标了,转向这个开着跑车的富二代了?”媒体的人,并不认识简安歌,只当他是个普通的富二代。
但是,听到这话,简安歌还是嘴里苦涩的笑了一下,他,真的是个富二代,该多好。
奈何,有些东西,是天生就比较不来的。
你打哪里来,这都是命里注定的事情。
他微笑着,护送薛清儿进了公司的大楼。
一路上,都有人同简安歌打着招呼。
毕竟,他是公司里第二大美男,不认识他的男同胞有,但不认识他的女生,应该屈指可数吧!
薛清儿径直走进了电梯,简安歌同她一起站了进去。
电梯直达顶层,薛清儿朝着李成彬的办公室走去。
门打开的瞬间,李成彬从案头上抬起头来,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薛清儿感受到,他目光中好似多了一些成分,他不是正在看她,而是绕过她,看向了她身后的简安歌。
想起被他给锁在了别墅内,薛清儿大着胆子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目光无碍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把我锁起来?”她是真的有些生气,她的花店,才刚刚开了不久,还重新装修了,一切本是个美好的开始,可他不知发什么神经,竟然将她锁在屋子里,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去考虑了吗?
李成彬抬起头,放下笔,又扫了她背后的简安歌一眼:“你就是这样对待爱你那么深的丈夫的吗?你有必要想尽办法从保姆那里获取钥匙,然后奔向别人的怀抱吗?你还有必要带着别的男人跑过来质问你的老公吗?”
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薛清儿茫然的看着他,她回过头,看向一直跟着她却没被她在意的简安歌,“你不能这么说她,她不是你的附属品,她是个独立的个人,你不能阻碍她的人生自由!”
简安歌上前一步,双手撑在了李成彬的桌面,似要同他叫嚣。
电话上的一个键被摁了下去,李成彬对着电话说道:“这里,有个不相干的人干扰我的工作,你们过来,帮我把他给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