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阻拦不急,眼看着毛才冲进来庞然大物的战区,转眼间被一只一层楼高的怪鱼,追着跑了回来。
李贵抬手,喊:“放!”
上百张弓齐齐放出竹箭,从毛才头顶飞过,扎进了怪鱼的皮肉里。怪鱼挣扎着,狂暴起来,愤怒的冲向李贵驻守的防线。
李贵看眼手表,冷静的数着:“三、二、一,倒!”怪鱼应声而倒,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溅起的灰尘,笼罩了离它最近的毛才。
毛才呸呸的吐着土,喘着气站到李贵身侧,问:“小贵子,咋回事,怪鱼咋打上门了。我家小乖呢?”
李贵不急着回答毛才,他抬头对树上的阮碗微笑,说:“妹子团长,阿达叔在后边的小山丘上,很安全。你若是不急,不如在这等等。姝玫一直念叨你了,知道你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只是这些日子身体不舒服,怀了二宝出不了门。要不等眼前事情了,你去我家坐坐。”
阮碗点头,从树上跳下来。
李贵开心的笑了,能将阮碗请回家做,想来自家媳妇一定会开心,这才回了毛才的话,不过语气却是带着气愤:“哼,怪鱼为啥会上门,这得问你家好儿子小乖。怪鱼向来是呆在离王姆山五十公里外的海滩边,也不知道小乖是怎么惹得它们,使得怪鱼不惜百里追击。”
毛才反驳:“不可能,我家小乖最乖了,平时打猎养家,出门代步。这么好的小乖,怎么会惹怒怪鱼。”想到小乖对怪鱼肉的垂涎,毛才心虚的加了一句:“即使是小乖惹了怪鱼,那肯定是怪鱼做了什么,招惹小乖在前。”
李贵瞥了眼毛才,心道,你这话说的真不亏心,但口头上道:“小乖的行事风格,我也是知道了。你看,和小乖在一起的有许多只狗,恩,还有猫……”。
“没错没错,肯定是其他猫狗惹了事,牵连了我家小乖。小贵子,你看,小乖站的离战区多远......”,毛才的话音还未落,就瞅见小乖后脚蹬地,飞身而起,利爪上前,一巴掌拍飞了一条退后的野狗。
略有退意,被怪鱼压着打的猫狗们,喵喵喵、汪汪汪,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和怪鱼厮杀起来。
怪鱼也不是好欺负的,它们的体型庞大,动作零活,长长的尾鳍横扫过来,如推土机一般,刮起地上的一层泥土。瞧瞧怪鱼的体型,颇像曾经雄霸地球的恐龙,只是脑袋长了鱼样,硕大肥美的鱼头,摆动时和灯会上的鲤鱼灯笼颇为相似。
瞅瞅怪鱼们的肥美大鱼头,阮碗和小乖此刻的思路,神奇的在了一个频道,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鲜香的鱼头泡饼。小乖的口水,都滴答到了地上。阮碗好一些,因为骷髅没有口水。
吃货们还在食物的海洋里游荡,战场上的情况却不乐观。猫狗们体型上不占优势,几乎被怪鱼们,挨个抽了一遍。
小乖怒了,鱼头就应该有鱼头的样,老实的上锅当盘菜就可以啦,上岸装什么霸王龙。小乖愤怒的汪汪汪,压低身体,冲向怪鱼群。
其他的猫狗,见老大自个上,忙腾挪出位置,或蹲或趴的到了站圈外,喵喵汪汪的给小乖鼓劲。
毛才急了,掏出手枪,冲下山坡,喊道:“小乖,别怕,爸爸来救你了。”
李贵看得脸抽抽,斜着眼冲着毛才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深深怀疑毛才前顶级杀手的名号是浪得虚名,他咬着牙下了命令:“瞄准怪鱼,打。”
怪鱼很厉害,但是人类会使用工具。弓箭上涂着强效的麻醉药,上千只弓箭,如黄蜂般刺向怪鱼。怪鱼嗡嗡的叫着,扭动着身躯,撤退了。
小乖开心了,他汪汪的叫着,追着怪鱼跑。这怎么可以,毛才不答应,他拽着小乖的毛,翻身坐在小乖的背上,试图哄劝小乖停下来,自古穷寇莫追。
可惜,小乖从不知道兵法,它知道美食就在眼前。汪汪汪的,小乖健步如飞,追着怪鱼跑了。它身后,猫狗们乌拉拉的,追着小乖的步伐,也跑了。
留了一地的怪鱼,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怪鱼个大,整个搬着走挺困难的。李贵想了想,干脆将鱼肉切成块,再带回去。
大伙纷纷响应,还有带了芥末酱油辣椒酱的,现场做了鱼脍,供大家品尝。阿达挑了一块,放进嘴里,冲着做鱼脍的骷髅,竖起了大拇指。
阮碗转了一圈,觉得自己进了活鱼批发市场。想起家里来的人,她指了指一个大鱼头,写道:“小贵子,这个鱼头我带走了。稍晚些,我和沈弦去你家看望姝玫和老古头。”
“好”,李贵忙着收拾鱼肉,见了阮碗的要求,哪有不答应的,热心的将一个大鱼头用绳子拴住,同时搭送了两块鱼肚,说:“我将这些怪鱼肉送到伙食班后,就去接你们。阿达叔,你和妹子团长先走吧,晚些,我会送些新鲜鱼肉过去。”
阿达美滋滋的应了,向阮碗招招手。阮碗冲着李贵点点头,背着大鱼头,和阿达一起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阿达说了事情的经过:“鱼怪来的时候,李贵有些慌了手脚,忙向陈剑锋报信。那时候,我和沈弦也在场,沈弦说李贵欠缺磨炼,遇见这么点事就乱了,难成大事。于是,蒋松就只拍了一百前锋营,每人携带三百只竹箭前去支援。我不放心,跟着去了。到了才知道,李贵确实有些大惊小怪了,鱼怪被猫狗们拖住。有小乖坐镇,鱼怪们连防线的边,都没有碰到。”
阮碗沉默的听着。
阿达继续说:“鱼怪和猫狗们死磕,根本就不理会站在防线后的我们。于是,我就知道,鱼怪们是被小乖招惹来了。你说说,小乖咋来的这么精明,闯了大祸收不了场,所以将鱼怪们引到王姆山,借助仙女团的力量,替它收拾鱼怪。它就没想想,到了仙女团地盘上的鱼怪,哪儿还是它嘴边的肉。”
阮碗咧着嘴,笑了。莫名的,她有一种感觉,鱼怪来袭,仅仅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