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一句话把宋子棋想要问的问题噎在喉咙口，宋子棋点了杯段林睿上次点的饮品，找了里面的位置坐下了。
和上次一样，小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像是刻意被清场了一样。
过了没多久，门口的门铃就响了起来，门被推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走了进来，来到宋子棋对面的座位坐下。
这个人宋子棋认识。
柳哥很快端着饮品从后厨走了出来，托盘上稳稳放着三杯饮品，一杯放在宋子棋面前，一杯放在对面的男人面前，柳哥端出最后一杯，放在桌子上，对着坐在他对满的男人微微欠身在宋子棋边上的座位坐下。
“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宋先生。”柳哥说，“这是我的师傅，温凌舒。”
温凌舒对着宋子棋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宋先生，我知道你来，是想问小瑞的事。”温凌舒开口，“在我给你指一条路之前，我想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
“他这三年没离开过你。”
宋子棋猛地一抬头。
“我虽然是他的监护人，但是我不想过多干涉他的生活，对他的选择我不会多说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给予他同等的信任。”
看宋子棋想要说些什么，温凌舒先一步打断了他：“他的过去我希望他能亲口对你说，你也想从他嘴里听到这些吧。”温凌舒在衣兜的名片夹摸出一张名片，“对小瑞现在的下落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人可能会知道。”
温凌舒把手里的名片推到宋子棋面前，“我希望你能够争取和他当面详谈。”
宋子棋接过名片道了谢，低头查看名片上的信息。
黑色的名片上印着的闪闪发光的三个大字，让他忍不住眼角抽搐。
那三个字是——梁亦秋。
第十六章：暗流
梁亦秋这三个字，让宋子棋条件反射地脸一黑，太阳穴突突地就要暴走。
他臭着一张脸，全身从头到脚每个细胞都在抗拒面前这张薄薄的纸片，内心天人交战了数百回合，宋子棋伸出手拿走了那张名片，向温凌舒道谢之后便匆匆离开。
离开柳哥的咖啡店之后，宋子棋前往杨行的火锅店，来到他的固定包厢，杨行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能查出什么来吗？”
杨行摇摇头。
视频里出现的三个人，温玖，段煜和他的秘书都能查到，但是最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没有查到一丁点关于段林睿的消息。
“去查段瑞。”宋子棋看着手里的名片突然想到了段林睿的另外一个身份。
“段瑞？段家少爷？”
宋子棋点点头，“查一下或许有发现。”
“行。”杨行很快出去打了几个电话，把要求吩咐下去，也转告之前找的私家侦探这个新的线索，就回到包厢，发现宋子棋开了瓶酒，给自己倒了杯，也给他到了一杯。
杨行把手伸向桌子上那杯酒，却猝不及防被宋子棋打了手。
“这不是给你的。”
宋子棋在面前小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一包烟，点上火，凑到嘴边想要吸一口解解闷，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烟又拿开了，过了一会，他颇有些凄凉地笑了笑，又把烟凑到嘴边，嘴唇快要碰上滤嘴的之后，啧了一声，直接把烟按灭在烟灰缸，略显颓废和疲态地仰躺在沙发上。
看见宋子棋一系列行为，杨行张了张嘴，知道他又悲伤春秋了，就没说话。
沉默了半天，实在受不了宋子棋这副情伤的样子，转移话题：“我帮你查了这么久，都轮不上你亲自倒的一杯酒吗？谁这么大面子，能喝上宋少爷亲手斟的酒？”
“呵，”宋子棋自嘲地笑笑，“横刀夺爱的‘大舅哥’。”
大舅哥？
谁？
没过多久，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被服务员领了进来。
杨行抬头一看，惊了。
大舅哥是梁亦秋？
梁亦秋见到宋子棋显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在宋子棋对面坐下，道：“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喝吧，刚倒的。”宋子棋指了指梁亦秋面前的那杯酒。
梁亦秋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进来就闻到了淡淡的烟味，看见宋子棋面前的烟灰缸里的烟蒂，不着声色的皱皱眉。
看梁亦秋喝了，宋子棋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开门见山：“我见到了温凌舒，我想知道睿的下落，他给我提供了你这条线。”
“所以？”
宋子棋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你知道他在哪里，告诉我。”
梁亦秋两腿交叠坐直，放下手里的酒杯，说：“我是知道他的行踪，不过……”
他看向宋子棋面前堆成小山一样的烟蒂，宋子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有说话。
“那些都是我抽的……”杨行有些不好意思，“子棋不抽烟。”
梁亦秋皱起的眉头舒缓了一些，开口：“小瑞的消息，我有，他一个月之前和我通过一次电话，向我交代了一些事情。”
“他一向未雨绸缪，我本来以为准备工作做的足够充分，是他杞人忧天，现在小瑞的预感灵验了，我只能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我一直不同意你们这段感情，他总是过于被动，之前三年小心翼翼，你们在一起，他的一片真心总被错付，但我除了心疼他做不出其他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