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朱鲔的家乡,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每到夏季他便会与好友相聚,游船于荷花湖上,穿梭在美丽的花朵间。入眼是望不尽的碧绿和繁花,鱼儿在水里嬉戏,好不惬意。
“游鱼嬉戏,白鹅追逐,与友坐于凉亭观对饮美酒,欣赏这美妙的景色,真是人生一大喜事。”
朱鲔看着满眼的荷花,不禁感叹道。
“是啊,这碧波连天,清风送爽,真真是纳凉的好地方!来,我兄弟三人干了这一杯!”身后穿着一身灰衣的男子举起酒杯。
另一身着红衣的男子也举起酒杯,附和道:“扁舟戏浪,彩蝶追风,良辰美景,开怀畅饮,干!”
二人端坐举好了酒杯,都看向朱鲔。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腰间挂的羊脂白玉在空中绕了半圈又回到他身侧,那魁梧的身躯与一脸的豪情,都和一身的紫缎衣衫非常不搭,明明是一袭文人雅士的衣着,偏穿出几分将军气来。
“朱兄果然是大将之风,什么衣物上了你的身,都能生出几分威风来,小弟佩服,佩服。”红衣男子憋着笑,把酒杯举得高过头顶。
朱鲔爽朗一笑,也端起斟满的酒杯。
三人一饮而尽。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二位相聚了。”朱鲔放下酒杯,转而一脸严肃的说。
二人见他突然变了脸色,都很奇怪。
“哦?朱兄何事伤怀?”红衣男子问道。
灰衣男子略微点头道:“朱兄,我等兄弟三人自幼相识,可说交情颇深,若有何事可但说无妨,我二人必定鼎力相助。”
“唉!二位仁兄的心意,朱某明白,兄弟相扶患难与共,已走过了多少坎坷。只可惜如今事关重大,谁也帮不上忙的,我也不想连累二位兄台。”说完,朱鲔又仰头饮下一杯酒。
“朱兄若信得过,暂且说来,我二人也好与你分忧啊!”灰衣男子有些急了。
朱鲔沉吟道:“刘秀已登基,这更始帝如今又杯弓蛇影,残害大臣,陈牧等人都已惨遭毒手,王匡如今也拥兵自保,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我与刘秀有杀兄之仇,他日攻来,定不会放过我啊!”
“哦?原来朱兄是因此时烦心。不过以我之见,朱兄未免担忧过早,兴许那刘秀会不念旧事呢?”红衣男子说道。
“不错,成大事者,向来不拘小节,那刘秀既然能从一介农夫荣登九五,必定不是斤斤计较的小人。何况往日你效忠更始帝,所做的不过是忠君之事。若不是更始帝下令,也并非是朱兄你能诛杀得了刘演的。”灰衣男子补充道。
“话虽如此,手足之仇他未必不报。如今进退维谷,也只能守住洛阳,求得自保了!”朱鲔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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