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些蒙面人难免要愣一愣。尤其是程咬金对面就有他们领头的人,他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也被一竹竿掀翻。其他的人看到程咬金这么凶猛,心中难免着慌。一愣一慌一耽搁,两个跑的像兔子一样的人早就在几百米外,想追上去是没有可能。有人扶起受伤的人,有人帮有伤的包扎。领头的蒙面大汉一把拽下蒙面巾,不停地揉自己头上的包。一边喝骂一边用脚踢身边的人:“废物!全tm是废物!这么多人都不敢追两个人,全是没有卵的货!哎呦,好疼,这些挨千刀的……”他的动作又牵动了头上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程咬金刚才的竹竿先扫在他旁边的人身上,这个人的头和他的头狠狠的撞在一起,接着他俩又撞到了旁边的几个人。还有两个人更倒霉,被竹竿的尖划破了脸和胳膊。看到他们几个狼狈不堪的样子,其他的人暗呼侥幸,还没高兴完就挨了几脚。
“别打了,柴都头现在怎么办?”旁边一个人拽下蒙面巾露出嘴上的老鼠须。
“苟师爷,没办法,这些家伙太废物,咱们追不上了。”柴都头心头懊恼,正想着这次能露脸,讨好讨好刺史大人,没想到却被人家打得是灰头土脸。刚才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撞在自己身上,他觉得他一定能把那两个人拦下来,怪只怪运气不好,那个汉子也太奸猾。
“我是说咱们怎么想个法子能补救一下,不然小公子不好交代。”苟师爷也知道追不上。
“我只管出力,该怎么办还要看师爷。哎呦……”听到小公子,柴都头又踢了一脚装在他身上的家丁,结果又牵动了痛处。
“程咬金也有一些恶名,不是好相与的,咱们回去再从长计议。”苟师爷看他们也没有什么见识能出什么花招,只好让大家先收兵回营,再从长计议。
沈厚他们跑了一段路,看不到有人追过来,也就慢慢放慢脚步。程咬金扔了竹竿,沈厚还舍不得扔,怎么说也算一件wu qi。两个人气喘如牛,互相揣测着蒙面人的身份,更加确定是州官派的人。自古以来就是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斗,州官不是他们能招惹的。斑鸠店他们是住不下去了,要重新找一处地落脚。这时候沈厚想到了尤俊达。尤俊达,姓尤名通,字俊达,兖州东阿县武南庄一个豪杰,在绿林中行走多年,其家大富,山东六府皆称他做尤员外。其实就是一个拦路抢劫的响马,而且是一个贪财的响马。平常时候打劫过商,也不过十几个人,两三个保镖,尤俊达带些庄小喽喽就能搞定。而尤俊达为了劫黄银,自感能力有限为了找帮手,才找到程咬金。因为黄银都有官兵护送,武将几员,护兵一大群,所以尤俊达即使崩碎了他的钢牙他也啃不动。因此他结识程咬金就是因为他本事不强,没有能力抢劫黄银。现在还没有黄银,尤俊达并不想找搭档分银子,现在找过去不知道行不行?思前想后,沈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现在去投靠秦琼肯定没问题,关键是沈厚也看中了三千两黄银。在乱世中没银子就没有人更没有势力,没有实力怎么能争霸天下。当沈厚知道自己穿越到隋朝时,就动了争霸的心思。在大隋朝他前知千年后知千年,自然要指点江山,粪土当今万户侯!
程咬金没有想那么多,他也没有什么好想的。反正在这里一贫如洗,那里黄土不埋人,胡乱换个地方,躲过州官就行了。他也不知道秦琼就在济南,如果知道的话难保他不想去。至于尤俊达他也知道,知道人家是员外,有钱,但是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不过他知道州官还留着一点遮羞布,不然今天就不会蒙面,也不会选择在偏僻的地方。关键是这断了他们挣钱的门路,再说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事,已经被州官惦记上了,还是退避为好。所以两个人都在考虑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沈厚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一来就被关进监牢,这刚出来又被追杀,说好的主角光环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反正程咬金要当响马,赶早不赶晚,不如现在就落草为寇。想到这里他拉住程咬金说:“大哥,杨广昏君无道,横征暴敛, 弑父杀兄,现在形势逼人不如咱们落草为寇。等到局势变幻,登高一呼,召集四方英杰做一番轰轰烈烈的英雄事!”
“贤弟切莫乱说,杨广才刚刚赦免了咱们死罪,怎么好做响马。不如咱们找一处山高林密的地方收一些买路钱,保一方平安。”程咬金也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他本是名门之后,曾祖父程兴,北齐兖州司马。祖父程哲,北齐晋州司马。父亲程娄,济州大中正。他母亲也常常给程咬金提起这些,希望他能够想先祖一样。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渐渐失去了这个心思。程咬金现在被沈厚一鼓动,热血小青年不由得对这个提议充满了美好地憧憬。
俩兄弟商量好后,有了目标也不觉得累了。回到家给程母一说,她也不抵触。她本来就是北齐的人,对隋朝也没有多少感情,甚至还有恨,他丈夫可是被隋朝杀死的。最近几天和沈厚接触下来,程母也发现沈厚见识不凡,不是一般的人物,比她当年在北齐时见过的将官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就是几件破衣烂衫,还有一点粮食,最后又带了一个铁锅。然后用独轮车推着程母趁着天明离开了斑鸠店。他们要赶在天黑前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