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母亲,张开自己惺忪的双眼。“欣欣吗?你又做噩梦了,没事了,妈妈一直都在你的旁边陪你呢。”
“没事了妈妈,欣欣很乖的,妈妈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休息吧。”张欣望着母亲那慈蔼的面庞,乖巧应声道。
三十出头这个年纪,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刚刚褪下青雉,走向成熟的一个阶段,徐丽正处于一个女人风华正茂的时候。
清晨,柔和的阳光布满房间。徐丽用自己纤细如暖玉的双手拿起化妆棉打扮着自己,三十这个年纪对于女人来说,如果保养好的话,只需稍化些淡妆即可。但徐丽显然不在此列,徐丽的眉角挂起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皱纹,皮肤也显得有点暗沉干枯。
略加在暗沉的眼袋处多花些时间,挑了下眉线,一位职场丽人就出现在房间内。
“欣欣快走了,要早点赶去上学校了。”徐丽略显焦急的朝房间里催促,一边将牛奶面包放置在餐桌上。
“好了,妈妈,我早就收拾好了。”房间内的张欣早已准备齐全。
父母离异,张欣较同年的儿童们多了一分成熟稳重。但这一丝懂事,却是徐丽心中永远的痛。
山盟海誓一朝变,男人的心永远都是花花绿绿的。对丈夫行为的装作不知,欺骗自己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对丈夫行为的纵容,一步步的将徐丽推入深渊。
从丈夫的小心翼翼,到对事情的毫不掩饰,徐丽仅仅将这个家庭多维系了一年。一纸离婚协议,便是丈夫对徐丽无私的爱最好的答复。
悲伤到了极致,徐丽欲哭已无泪,有的尽是苦涩。那苦涩像最纯的黑巧克力般,浓醇的布满徐丽整个心头。
“妈妈,爸爸去哪里?”这是张欣对徐丽的询问。
“欣欣乖,爸爸只是去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了。”徐丽想要微笑着跟女儿解释,但豆大的眼泪布满整个眼眶。
“妈妈不哭,还有欣欣陪着妈妈呢。”张欣用着稚嫩的嗓音,举着小手替母亲擦拭眼泪。
“嗯,妈妈不哭,妈妈还有欣欣呢。”徐丽破涕为笑,但那如雨线般的泪水还在述说着心中的痛。
小学外
“欣欣在学校要好好听老师话,要多交点好朋友呀。”门外的徐丽对着张欣多加嘱咐。
“知道了妈妈,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听从老师的教育的。”看着张欣这乖巧懂事的样子,徐丽在安慰的同时又不觉心疼。
“欣欣她不该背负这么多,唉,这个年纪的她本应该无忧无虑的。”望着张欣渐行渐远的身影,张欣的影子孤零零就和张欣一样,不容于周围的环境当中,或许在父母离异的时候,张欣就封闭了自己的心。唯有在自己的身边,徐丽才能看见一点张欣以前的模样,但天真可爱已一去不复返。
公司内
“早啊,徐丽。”一旁的同事热情的向着徐丽打着招呼。
“早,大家,今天又有的忙了。”徐丽也一一回应着大家的招呼。
一身职场女性工装的徐丽,白色的衬衫,黑色及膝盖的工装短裙,黑丝袜配上纯黑高跟,后面的发术绑成马尾辫,一身装扮尽显干净利落。
内心的柔弱不足以支撑起整个家庭,徐丽唯有强撑起自己躯壳才能呵护住女儿。
徐丽的内心一直渴望着一双坚实的臂膀可以让她依靠。而且徐丽的身旁也不缺少这样的人,但徐丽内心的深处一直被一个男人牢牢的占据。
张翔,那个男人的名字,也就是张欣的爸爸,徐丽曾经的丈夫,那个背负了徐丽的男人。徐丽一生所爱之人,没有之一,到了如今也不成改变。
“如果可以让他回心转意,我那人生就算短暂也不悔。”办公室内的徐丽默默想到。
“如果可以然父母重归于好就好了。”教室内的张欣失神的望着黑板,发呆想到。
店铺内的货架上剩余的六件货品摇晃着货架,货架的影子成螺旋状扭曲,它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安静,他们不是你们的猎物。”店铺内的陶毅发声阻止到。
人皮古镜、嗜血婚纱、切割之刃、缝灵针、无言灵契这五样货物逐渐归于往日的宁静。但货架上的融魂瓷偶却不知所踪,阴影漩涡中有一缕黑影一闪而过。
店铺内的陶毅想要起身去阻止,但眼睛的余光撇过货架前却发现有一行字。
这是一行用鲜血写成的字体上面写道:“陶毅你过界了。”
陶毅只能坐下,发出一声无奈道叹息。
“你没有凝望深渊,但深渊却一直凝望着你,被其凝望着的你定有引诱深渊的缘由,你们虽是可怜之人,但我也无力帮助你们,望你们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