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歪着头表示不解,刚刚拒绝得那么坚决,怎么突然又变脸了?
“唧唧唧唧咕咕咕呼噜噜……”
“很好,就这么办。我得尽快解决这个家伙,然后回去,不能让武弈生疑。”何辉打定主意,一手掐着驼背男人的脖子,一手握住他的小腿,就这么高举着,往废旧机械堆走去。
武弈在外面转悠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何辉的踪迹,甚至还被夜巡的警察叫住,费了一番口舌才解释清楚。
“难道已经回去了吗?”武奕低着头走在大街上。
废弃工厂里,一人一宠忙得热火朝天。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何辉接过滚蛋递来的条状金属,轻声问道。
“噜噜噜叽咕。”
“也对,我是被逼的。再说了,这家伙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值得同情。”说完,何辉举起手中的条状金属,对着驼背男人的肋骨插了下去。
驼背男人没有叫痛,仿佛被插的不是他。
“我到现在都没见他流过血,人类中也有这样的存在吗?”
滚蛋摇了摇头,又递来一根金属。
‘噗’,金属直穿另一边肋骨,深深地嵌入地下。至此,驼背男人的上半身已被完全限制。
“剩下两条腿。”何辉死死按住驼背男人,现在还不是松手的时候。
第三根铁杆对准了驼背男人的左腿,在何辉的蛮力之下,直接贯穿。
接着是第四根,右腿。
“呼~”何辉松开手,擦了下额头,整个过程不算很吃力,但也不轻松。
“总算能摆脱这个烦人的家伙了。”
滚蛋没有回应他,而是围着驼背男人走了一圈。
“怎么了?”何辉好奇地问道。
“嗦嗦哇哇呀噜呜。”
“看到他很有食欲?不是吧!我鄙视你!”何辉一脸嫌弃的样子。
滚蛋也很无奈,这不正在找原因呢。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离开这,要是被人发现,那可就麻烦大了。”何辉捡起不远处的背包。因为担心打斗时会有破损,早早就被他丢在了安全的地方。
滚蛋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往何辉身边走去。
‘滋~’
‘嘶~’
身后传来异响,何辉抬头一看,驼背男人奋力往上挺身,丝毫不在意被洞穿的四肢。眼看伤口越撕越大,一副要挣脱的样子。
“这都行?”何辉想不到对方来这一招,赶忙跑了过去。
他先把驼背男人压制住,又让滚蛋找来一根粗细适中的铁棒,然后对着胸口插了下去。
“这下看你怎么动!”
动作完全被封锁,驼背男人空有毅力,奈何动弹不得,只能在那里低声嘶吼。
“滚蛋,咱们回去了。”何辉转身过去,却没看见滚蛋,低头一看,它竟然在啃驼背男人的脖子。
“你…你饿疯了?”何辉惊呼道,同时伸手去拉滚蛋。
可滚蛋的爪子已经嵌入驼背男人的身体,根本拉不走。
“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不就是一坨烂肉吗?”
滚蛋没有回答,低着头在刚咬出的伤口处用力猛吸。
“这是什么?”何辉指着驼背男人的胸口,那里有一处很明显的隆起,和他之前中毒的特征很相似。
那隆起似乎在挣扎,时而往上,时而往下。
伴随着滚蛋再次发力,那隆起失去了对抗能力,逐渐上升,直至滚蛋的嘴边。
“啊呜~”滚蛋亮出利齿,一口咬住了猎物,随后头一甩,将其叼了出来。
“这是蜈蚣?怎么只有六只脚?”待何辉看清滚蛋嘴边的生物,倍感惊奇。
可没等他仔细端详,滚蛋直接一口吞了下去,还闭着眼睛嚼了起来。
“这什么东西啊。你乱吃,不怕吃坏肚子?”何辉有些担心,那蜈蚣外观着实奇特,颜色似乎是粉色?
滚蛋打了个饱嗝,眼神迷离,身体摇摇晃晃,脸上还挂着痴汉般的笑容。
“你这是什么鬼表情?”何辉忍不住笑出了声,滚蛋此时的模样太蠢了。
“噜啦啦!”滚蛋站起身,伸出爪子对着空气一顿乱抓,没走几步路,结果摔倒了。
摔倒也就罢了,可它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何辉把它翻过来,四脚朝天,露出滚圆的肚皮。
“呼啦呼啦~”
“咔咔噜噜咧~”
何辉忍俊不禁,没想到滚蛋已经说起了梦话。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没事了,在包里慢慢睡吧。”说完,何辉提起一脸痴样的滚蛋,把它塞进了背包里。
要走的时候,何辉觉得哪里怪怪的,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家伙怎么突然安静了?一动也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何辉用脚尖试探了一下,驼背男人毫无反应。
“不管了,我得赶紧回去。该编什么理由呢?”何辉背起包往门外走去,心里想着如何蒙混过关。
两分钟后,又一个身影走进了这家废弃工厂。
何辉远远看到保安室灯亮着,还特意把背包放到前面,以遮挡衣服上的血洞。等走近后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武弈并不在。
“奇怪,武弈去哪儿了?”何辉没有放下包,就这么坐到椅子上。他也不知道武弈什么时候回来,万一血洞被发现,挺难掩饰的。
半小时后,武弈从门外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你刚才去哪儿了?”
“上厕所。”
“哦。”
交谈时,武弈瞟了一眼何辉,注意力全都在那个背包上面。
一夜无话,天很快就亮了。
王队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些。
“何辉我跟你说,昨天晚上又死人了!”
“哦?又是那个杀人魔吗?”何辉故作吃惊状。
“话说你这造型是怎么回事?衣服怎么也弄脏了?”王队伸手轻掸何辉的肩头,掉下了几粒沙石。
“我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先别管这个了,说杀人魔的事。”何辉连忙转移话题。
“哦,对。你猜昨晚死了几个人?”
“几个?”
王队伸出三根手指,面色凝重地说道,“三个,死得一个比一个惨。”
“怎么个惨法?”何辉追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听得很模糊。只记得一个是失血过多,一个粉碎性骨折,第三个最吓人了,被人用铁棒钉在地上。”王队搓了搓手臂,就算是在大白天,他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辉又和他聊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这武弈为什么一直盯着我?难道说他知道些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的错觉。”何辉笑着摇了摇头。
回家的途中,他特意绕了远路,只为经过昨晚那个废弃工厂,顺便打听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