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誓言之剑刺向折腿山娃时，是我挡了那剑，救下了她。我看着她的张扬跋扈、横冲直撞的模样真是像极了那时的我无知却又自认为很善良。后来她便拜了我为师。
“说说你都学到了什么？”
“第一，永远不要批评别人。第二，给别人戴高帽子，说好话。第三，害人之心不了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第四，要尊重别人。第五，不要学坏人的模样，而是要保护和自己一样的人。第六，人活着就要负责。谢谢你救我。”
“嗯，但是你要记住，不论是夸赞别人，还是不批评别人，都要发自内心的善意。这点，是你没有的。”
“弟子谨记。”
“那你说你还恨他们吗？”
“恨。”
“没有爱，哪来的恨呐。”
“我奢求爱，可是父母没有给我，这就是我恨的原因？所以，我爱他们？”
我没有回答折腿山娃，因为她已经有答案了。
“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她摇着头。
“因为你是命定的王，信么？”
“可是王者就是要踏着无数骷髅才能上位的啊。我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那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想成为一个好人。”
“好人？”我笑着，“世上最难的事，就是当个真正的好人。”
“我想成为真正的好人。”
“为什么？”我有些好奇，是什么能让一个小屁孩如此坚定的当一个好人。
女孩苦了脸，“因为梦中，只要我做了坏事，就会被惩罚，然后梦醒了，现实中会遇到各种不幸运的事情。”
“不是梦中幻境，即为前世风景，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我自叹一声。
“师父，这个世界真的有命运吗？”
“确实有。每个人都像运行的星球，都有自己的轨迹。比如当你看到有人形色匆匆至异常时，你是拦不住他的，他正在赶着去履行命。”
“那有鬼魂吗？”
“确实有。轮回也是存在的。”
“那竖目发光的人真的全是十世修行的好人？”
“不一定。”
“为什么女的没有竖目？”
“基因构造。”
“那人活着为什么要死去？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不再言语。因为这正是她的使命，能解开这迷题的人，只有她。而这正是我找到她的原因。
“师父我觉得活着很无聊。”
“折腿山娃，明日启程去接你的祖母，我们一起去四辅国，那里有最好的教学资源，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你需要充实自己，整日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对你并无益处。”
“知道了师父。”
“师父，你真的好聪明。我想像你那么聪明。”
“怎么这么快就学以致用，给为师戴高帽了？聪明和智慧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为师倒是更乐意你追求后者多些。”
“爱智慧？”
“爱智慧。”
“你且去休息吧。”我看着小丫头实在是困得不行，便出言劝道。
“嗯，师父最后一个问题。”那丫头支支吾吾的。
“你问。”
“师父，嗯，我长大能嫁给你吗？”
“不能。”
“为什么师父？”
“这是第二个问题，去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