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谢谢谢总。”
大家兴高采烈,私下议论起羽飞,都没想到本来只想求份安稳工作的公司,一夜之间空降了真老板,还是个有这么深厚背景的女老板,个个感叹。
“我说,我在除夕的时候就刷到施总的热搜,当时只觉得这女孩子好了不起,可没想到她会是我们的老板。啊啊啊,我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所以啊,我现在就能理解了,为什么我们公司小归小,投资的项目还挺大,出身苦寒的姚总哪来的钱?原来是真的有大金主在。”
“诶,那我就不明白了,姚总去哪了?怎么那天说去买办公桌,买着买着,人就走掉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啊,可能挪用公款,携款潜逃了呢。不过,比起姚总,我对我们现在的老板更有探知欲。真的好好奇她怎么会是我们的老板,而且她这么年轻就结了婚啊,她是宋秉砚大佬的女儿,却这样嫁给鼎言集团的谢大佬,没人诧异,想八卦一下嘛?”
“想。”
同事们七嘴八舌,到了酒店吃饭的时候,酒过三巡,有人便借了酒胆举杯问向施一诺:“施总,你今年才23岁对不对?为什么这么年纪轻轻就想不开,英年结婚了啊?”
施一诺喝了酒,脸上绯红片片,听见这话,噗地一声笑得伏在桌上,好一会才只手撑起半侧脑袋,用另只手虚虚得指了指正在另一桌上被人围着敬酒的新婚丈夫:“其实我是不婚主义,是那个人哪,骗我婚,骗了我结婚的,不是我自己真心想结的。”
语气里含着几分委屈,又似只是一个玩笑,听得人半真半假,一起起了哄,引得另一桌上的人都笑着张望过来,谢旭谦也朝妻子诧异地看了过来。
今晚吃饭人多,老魏安排了两桌。谢旭谦本来和施一诺坐一起的,是他中途被人拉过去说话,才走开了。
这边有人趁着酒劲兴奋地问:“快说说,谢总怎么骗婚的,我正愁和我女朋友若即若离,不知道怎么拉近距离呢?”
施一诺抬头看去丈夫,心里也起了挖苦他的心,抛出话来:“他呀,可坏可坏了,大尾巴狼一只。”
可是酒精在脑顶盘旋,令她思想集中不起来,想不清楚具体的细节了,只有脸上顶着一副又嗔又怨的表情。
谢旭谦几步走过来,冷俊的脸上也因为喝了酒,显出一些柔和的颜色。
他坐回座椅,拉动椅子靠近妻子,同时一只手搭上妻子的椅背,微微倾身,膝盖抵到了她的膝盖,凑近了她:“我怎么骗得想不起来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施一诺还没意识到危险,只顺着他露齿傻傻地笑:“好啊。”
下一秒,众目睽睽下,谢旭谦另只手就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自己再放低一点姿态,一个极具侵略的吻便抵进了女人樱红的唇里。
施一诺酒醉了,有些愣怔,身体脱离了大脑,本能得做出反应,与之交缠。
柔软,滚烫,一齿酒香,吻得人心簇摇曳。
只在耳边传来唏嘘声时,她才有所醒觉,慌慌张张地推开男人。
偏偏谢旭谦还食不餍足,抬了根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唇瓣,擦去上面他自己留下的水丝,眸底浮上了一丝笑,得意的,很不正经的。
斯文败类。
“嗷,嗷,谢总真是太会了。”
羽飞的同事们脸上像是被砸了狗粮,一副副都是看到精彩大戏的激动表情,倒是鼎言那边的人个个不可思议,完全颠覆了谢大佬在他们心目的形象,全是惊呆了的问号脸。
“我们谢总……不会吧……”
施一诺羞耻心后知后觉地爬上来,脸上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抓了手提包便逃出了包厢。
太丢人了,以后还怎么在公司里混?
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
可是现在这种时候,不是她想任性就任性得起来的。
两个保镖跟着她下来了。
而她到了地库也才发现,她是跟了谢旭谦的迈巴赫来的酒店,自己空有兰博基尼的车钥匙,车子却还停在鼎言。
好在也有保镖在迈巴赫旁边值守,她走过去,让人送自己回家。
“老大,怎么就你一个?”对方看她脸色不对,眉眼间有股子酒劲,怕是喝多了。
正要跟另外两个保镖打打眼色,施一诺拍了拍车门,阻止了他们:“开门,先送我回家。”
“老大,我不是司机,没有车钥匙。”保镖如实说。
另外两个也耸了耸肩:“我们也没有。”
还是值守的保镖人好,抬手指了下旁边的黑车:“那个车的钥匙我有,要不你先上那辆车里坐坐?”
“好。”施一诺应着,走过去,同时打发跟下来的两个人,“你们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了。”
她是怕他们在一起,她的那点羞耻的笑料马上就一个也掩不住了。可是都是自家兄弟,该笑话的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
两小弟和值守的眼色交流了一番,先上楼去了,留下值守的开了后座的门,请施一诺上了车。
施一诺一钻进去,就发了话:“快开车吧,我等着要回家。”
值守的保镖点头敷衍着她,却没有上车,而是摸了手机出来给林嘉年打电话。只是电话刚接通没说两句,手机就被施一诺抢了过去,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