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闵月诧异的挑眉,但看男人身上严严实实的红色亵衣, 心中稍稍安定。“还好,还好,这家伙穿的这么严实,看来昨夜是没发生什么…”
想着, 沈闵月坐起身, 身上丝滑鲜艳的喜被从身上滑落,她神色微怔,看着自己光溜溜, 白花花,□□的身体,瞬间失去了理智,土拨鼠式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睡在她身旁的夫差仍旧呼吸平稳,毫无知觉。夫差的眼皮微动,睡眼惺忪,十分迷茫,像是一直纯良无比的小白兔,他慢慢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无辜道,“怎么了…爱妃…”
问题太多,她简直不知从何说起好么!
“你扒光了我?”沈闵月酝酿了半天,哽咽艰难道,冷静冷静,你得冷静,你打不过这个怪力男,不要和他同归于尽。
“难道,不是爱妃昨日太过热情,将本王压在床上,兴奋的自己脱光了衣服…!”夫差一脸正色,不知情的还真当夫差说的是真话。
沈闵月目瞪口呆,“………”糟老头子,我信你有鬼!
“本王现在与爱妃是夫妻…夫妻如此自然是理所应当的吧?”夫差撩被起身,背过身去,他眼神慌乱,背影却看不出异常十分镇静。
沈闵月尔康手,想要拉住夫差问了清楚,可这家伙逃的倒是极快,看似慢条斯理,实则溜得飞快。
她黑着脸将自己穿的严严实实,毫不意外的发现喜床那边白色床褥上的一点血渍。
“………”
呦吼?
落红都有,挺齐全啊!
这她光溜溜的身上白白嫩嫩的,一点印记都没有。要不就是她傻,要不就是夫差当她傻!
这个人,不会以为自己到现在马甲还没掉吧…?
阿青面无表情进房取下了床褥那张白单上的落红,沈闵月眼尖地瞄到对方手掌上昨夜还未有的伤口,和那白单上的落红格外的契合。
沈闵月宛若醍醐灌顶,瞬间明白了些什么…这个智障!
“王妃,还是快些起身,一会儿王妃还要随吴王殿下进宫面见陛下…!”阿青丝毫没有异样有条不紊地坐着手上的事,淡淡的给沈闵月致命的打击。
“…什么?”她还得和夫差去见他爹…
沈闵月可怜兮兮地望着阿青,可是阿青连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没给她,她只得悻悻地认清现实。
半个时辰后,沈闵月一身华丽的月白宫装,黑发中插着精致的玉钗,在马车中正襟危坐。夫差深呼吸,踏上了马车,他脸色如常,看似十分的镇定。
见沈闵月总是盯着自己的脸看,夫差半晌憋出来了一句,“……早!”
沈闵月嘴角抽了抽,“………”早你个大头鬼!
马车缓缓地驾驶着向太和殿驶去,在宫门前,马车被拦了下来。
“殿下,请下车!”沈闵月暼了一眼那引着夫差下车的士兵,竟然又是自己先前看到的壮汉,心头诧异,怎么到哪都见得到他!
那宫门处一内侍,一宫女,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内侍见夫差已到眼神一亮,上前道,“殿下请随我去御书房!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有了经验,沈闵月这次也不大惊小怪,跟宫女的来到偏殿等候,。此时偏殿却已经坐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一袭红色宫装,身材窈窕的郑秀,正倚坐在上首。见了西施,她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呦…我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吴王殿下新娶的王妃吗?此等姿容当真是楚楚可人,国色天香!”
沈闵月眨眨眼,不回应郑秀话中的阴阳怪气,只道,“多谢娘娘夸奖!”
郑秀碰了一个软钉子脸色一变给身后的宫女的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虽上前,尖声道,“大胆吴王妃!还不快行礼拜见绣妃娘娘!”
沈闵月被宫女的尖声吓了一跳,诧异看了对方一眼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
她面上老老实实地作揖道,“拜见娘娘…!”看来郑秀是想拿自己撒气啊,之前有得罪过她吗?沈闵月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半个缘由,大概就是如果一个人讨厌你,她会有千万种你想也想不到的理由。
郑秀不满,眉头一蹙,凤眸中满是嫉妒之色,玉手捏紧了茶杯,不悦道,“吴王妃倒是会讨巧,避重就轻的行礼,你可知你所行之礼本宫所期待之礼,相去甚远!”
“那娘娘想让我行什么礼…?”沈闵月一脸无辜地看着郑秀,似乎是真的不知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郑秀恨得牙痒痒,摆了摆手,那宫女又上前道,“大胆吴王妃,你眼前这位可是陛下最为宠爱的绣妃…!娘娘让你行什么礼,你就得行什么礼,还不快点跪下,行跪拜之礼!”
面对郑秀□□裸的刁难羞辱,沈闵月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无奈叹息一声道,“………娘娘是我娘吗?!不然为何非要让我行跪拜之礼…!”
郑秀一愣,没想到西施会这么说。
只见沈闵月那小口一张,接着道,“我嫁给了吴王殿下…绣妃娘娘是陛下的宠妃,这么算绣妃倒也是和我娘差不多辈分,跪倒不是不可以跪,只是女儿膝下虽没有黄金,但也有个礼数,既然娘娘是我娘一辈的,当的西施一跪!”
这一跪,不是你羞辱我。而是我看在你辈分上倚老卖老地可怜跪给你的。沈闵月就是这个意思,士可杀不可辱。反正郑秀今日若是打着羞辱的注意来为难自己,定是要铩羽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