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一闪,一个人出现在了洞口处。
曹牧云抬头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个女子,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目甚美,面容与石室中的玉像十分相似,双目更是冶艳灵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身材苗条婀娜,无一不是绝世之姿!
与石室中的玉美人相比,这名白衣女子无疑更加的动人。那种鲜活生命的活力,绝非死物可以相提并论。
白衣女子看到石室中的曹牧云后,眼波一转,道:“此地是奴家旧居,公子缘何到此?”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悦耳动听。
说话间,白衣女子莲步轻移,从石级上走了下来,微风动裾,飘然若仙。
曹牧云懒得兜圈子,直接问道:“娘子可是逍遥派李秋水?(注1)”
白衣女子灿如寒星的一双眸子中露出惊讶之色,道:“正是奴家,公子如何认得我?”
话音未落,她忽然出手,右掌隔空向曹牧云拍出,随后身子一闪,已经到了另一个方位,然后对着曹牧云又是一掌虚拍。
李秋水身形如风,一个呼吸间已经连连换了七八个方位,每换一个方位,便回身向曹牧云拍一掌。
如此一连七八掌拍出之后,整个石室内风声呼呼,劲风激荡。
曹牧云略一感应,便发现一股股劲风从天上地下、前胸后背、左膀右臂等四面八方齐齐轰了过来,劲风推气如墙,力道极为凶猛。
李秋水这七八掌拍出,掌力竟然在空中扭曲变向,将他全身都笼罩起来,使其逃无可逃,躲无可躲。
“好掌力,好掌法,曲直如意,变幻莫测,这便是白虹掌力罢?”
曹牧云说着,腰间悬挂的长剑出鞘,变作一团寒光,寒光再爆射开来,形成一点点闪烁的芒点,似欲向四方八面标射开去。
他的身形消失在满空寒芒里。
“轰……”
李秋水发出的白虹掌力,暴风雨般涌向了曹牧云,却全数撞在了长剑幻化成的寒光之上。
无论她从任何角度,水银泻地式地攻去,曹牧云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她的攻势。
数息过后,光影变化,寒光骤然大盛。
李秋水身形暴退,却迟了一步。
曹牧云手上的光芒化做点点毫光,像一张网般迎头向李秋水罩来。
李秋水纤手连震,掌指收聚成刀,刺削劈挡间,虽然每一下都击在了曹牧云攻来的剑背上,但是从中传递出的沉厚力量,却让她有如触电,全身麻木。
曹牧云一边挥洒寒芒,将剑网中的李秋水困住,一边检讨自身的过失。
战斗经验还是太少,如非六识通灵,根本未能察觉到李秋水出手。
捕捉战机的能力也有待提高,技巧招式也要增强,不能总是这样以力压人,浪费可耻……
行走江湖可不是请吃饭,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剑网之中,李秋水困兽犹斗,并未放弃。
曹牧云将一字慧剑门的“一字电剑”翻来覆去的使了十几遍,逐渐领会出了更多的奥妙。
这门剑法追求的就是一个“快”字,出手如电,直来直去,但是缺少变化,容易被人针对、克制。
“一字电剑练到大成之后,就该学周公剑,这门剑法以变化见长,精妙无比……”
寒光闪动,曹牧云在一霎眼之间,纵两剑,横两剑,连出四剑,在李秋水身上划了一个“井”字。
“嗤嗤……”
李秋水身上的衣裳破碎开来,如蝶纷飞,露出了她娇人的美好身段,高耸浑圆的双峰,不堪一掬又充满弹性的纤腰,修长的双腿,一身赛胜冰雪的嫩白肌肤,确是迷人至极。
“啧啧。”
曹牧云还剑归鞘,欣赏了几眼后,走过去将玉美人身上的淡黄色绸衫解了下来,然后扔给了李秋水。
不得不说,李秋水虽然已经有五、六十岁了,但是她精修小无相功,驻颜有术,加之经历了岁月洗礼后的成熟风韵,更是魅力倍增。
此刻,李秋水浑身酸麻,使不上半分力气,被曹牧云扔过来的衣裳一带,直接坐到在了地上。娇嫩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石板,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曹牧云走了过来,右手掌心隐约可见一道呈黑白两色的气流,时而蜿蜒如蛇,时而盘旋成环。
他伸出手来,向着李秋水小腹轻轻一按。
“啊……”
李秋水身子一颤,呻吟了一声,眉宇间竟满是勾魂之媚态。
“天生尤物,仙姿媚骨。顾不得无崖子吃不消。”
曹牧云在心中吐糟了一句后,说道:“这是我独创的阴阳生死咒,听说天山童姥有一门生死符,并以之控制了天南海北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左道人士,一声令下,无人敢违。
娘子好好体会一番,记得多提点意见。”
李秋水闻言,目光中流露出惊恐之色,显然她对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并非一无所知。
曹牧云道:“现在该办正事了,告诉我缥缈峰灵鹫宫在什么地方?”
李秋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字慧剑门,卓不凡。本门三代六十二人,除了我之外,都在三年前被天山童姥杀得干干净净。你是她的师妹,我不介意在杀上灵鹫宫之前,先杀了你祭奠亡魂。所以,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曹牧云的声音阴沉的可怕,让李秋水生出一种坠入幽冥地狱的感觉。
她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后,心中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恨意,恨天山童姥,恨无崖子,恨丁春秋,恨逍遥派的每一个人。
“我带你去灵鹫宫。”
李秋水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好。”
林易站起身来,心中念头生灭,刚才突然涌出的恨意沉入心湖深处。
“这就是祈愿降临的负面影响,必须尽快完成卓不凡的愿望,我才能斩断枷锁,自由自在。”
半个时辰后,曹牧云带着恢复了几分力气的李秋水,一前一后踏上角落里的石级,离开了石室。
(注1:娘子这个称呼,水浒传里就是这么用的。到了明朝,才逐渐转化为夫妻之间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