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很想直接把电话挂掉,但她不敢这样做,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理,在红楼里的作用却很大,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得罪不起经理的,但好在褒姒现在在红楼的地位,经理平时都是给她面子的,所以褒姒只好等着经理的回复,然后再挂掉电话。
却没想到经理说道,“褒姒,这次你不能这样了,今天老板来了,你来之后来没有见过老板吧”。
“老板?”褒姒有些吃惊,她来了这么久了,老板从来没有来过,她也只是从旁人的口中听说,他们的老板是烟雨市著名的企业家,家产遍布全国,红楼只是他的一个小投资而已,无足轻重,所以很少来看,只是交给自己的属下打理。
再加上前段时间老板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整个人的精神差了很多,就更加不会来红楼了。
“是的,老板听说了你的名气,特地今天来,想要看看你的,褒姒,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耍脾气了”,经理的语气很严肃,甚至带着警告。
褒姒沉思了一下,她虽然有王岩一家人和一些她的追随者做后盾,但是追根究底,老板还是老板,她要想好好的在这里工作,等到一个好的机会跳出这个圈子,就必须讨好老板,褒姒“嗯”了一声,说道,“经理,你放心,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老板来了要见我,我怎么能不见呢,你派车来接我吧”。
挂掉电话后,褒姒从自己的衣帽间里拿出意见旗袍,她现在的服装已经不受约束了,自己想穿什么穿什么,但是褒姒还是喜欢穿旗袍,她有各式各样的旗袍,有的是自己买,有的是别人送的,而褒姒的身材前凸后翘,长的又娇媚,穿上旗袍后,更加引人注意。
褒姒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精致的面庞,心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波动。
门口传来汽车的轰鸣声,褒姒打开门,迈着优美的步伐,走到车前,坐上了车,车一路向红楼开去,褒姒心里特别期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这样她就可以迟一点去到那个自己半点不喜欢的地方。
她每次都是这样想的,但是无奈她的房子离红楼的距离太近了,车开了十几分钟,就停在了红楼门口,经理在门口来回走着,急得停都停不住,边垫着脚尖眺望着褒姒的车来了没有。
在车到了门口的时候,经理马上就冲到车旁,帮褒姒打开了车门,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待遇,褒姒缓缓的下车,装作没有看到经理急得满头大汗。
见褒姒还这么不急不忙的样子,经理连忙拉着褒姒的胳膊,说道,“我已经跟老板说了你可能要一会才过来,但是老板心里怎么想我可不知道,按说你应该至少呆到十点才能走的,你这每天七八点就走了,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老板不一定能愿意啊”。
褒姒冷着脸,根本没有注意听经理在说些什么,只是被动的跟着经理往老板的包间赶去,路上,经理说道,“你应该听过我们老板的吧,郑氏集团的董事长,郑启明先生,之前在烟雨市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经理一脸崇拜,褒姒却没有什么感觉,瞥了经理一眼,没有说话,好在经理没有注意到,接着说道,“不过郑总前段时间出了点事,最近才恢复了精神,你记得进去之后不要多说话,就弹琴就行了,省的多说多错”。
褒姒知道,经理这话是为了她好,便点了点头,经理走到包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威严的,“进来”,褒姒怔了怔,这声音实在是耳熟,经理推开了门,褒姒愣着没有进去。
“郑总,包怡赶来了,这”,经理转过头去,正准备介绍褒姒,却看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他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这人不会是逃跑了吧。
正准备出去追的时候,就看到褒姒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郑总,也就是郑启明,经理觉得褒姒这样不太礼貌,悄悄的拍了拍褒姒,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褒姒已经直直的看着郑启明。
郑启明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了,被一个女人盯着又如何,虽然现在身体有些虚弱,但气势却毫不弱。
“郑,郑总,这就是包怡”,经理救场似的大声说道,但旁边陪同的人已经都看到两人这番眼神交流了,心中暗暗想着,这姑娘真是厉害了,一进来,就一眼看中了他们之中地位最高的人。
“嗯,听老于说古筝弹的很好,弹一首我听一听”,郑启明说道。
包怡完全没有之前被迫不情愿的样子,当即走向了房间的礼古筝的位置,坐了下来,手放在弦上,轻轻的一拨,郑启明微微一动,调整了一下坐姿,背靠在了椅背上,一边的助理注意到了,暗暗对经理使了个眼色,没问题。
他跟了郑启明数十年了,对郑启明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了解,刚才郑启明的这个动作,说明他对褒姒的音乐感兴趣,甚至是对她这个人很感兴趣,所以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好好的听一听。
经理看到助理的动作,放心了,自己默默的退出了包间。
褒姒微微闭着眼睛,顺着自己心里的曲子,拨着弦,她不敢睁开眼,怕自己只是在梦里,面前的郑启明的脸,竟然跟周幽王一模一样。
褒姒都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她也从来没有敢想过,自己还有一点能够见到他,褒姒现在弹的这首曲子,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褒姒弹给他的,从来到红楼开始,她第一次内心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这首曲子她已经烂熟于心了,倒着都能弹下来,但是一曲完毕,褒姒睁开眼睛,看到郑启明脸上的表情除了淡定,就是一些欣赏,毕竟他并不是王岩那种乐痴,要让他也表现的那样惊喜,是不能的,但是郑启明对这首瘸子没有任何的反映,让褒姒十分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