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善一看那方圆自称做药材生意的就想到了李小姐的药铺,她猜方圆是李小姐派来的人。
“可是没有证据啊。”县太爷着急。
从善道:“你可以派人进京将此事禀报给高进高大人,将方圆也交给他,他一定会认得方圆,查明真相。”
县太爷很为难,“这……不合法啊,况且我第一次遇到大案子,老爷我也是想立个功,长长脸。”
从善想了想,“那不如老爷交给我?我今天下午就让他招供。”
县太爷一惊,“你打算做什么?下午就招供??”
从善笑了笑,“大人可能不知,我最擅长的不是验尸,是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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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被暂时关押在牢房之中,从善让人找来了几根细长的芦管,让张捕快拎了一桶污水随她一起进了牢房。
方圆一见来的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子,立刻横道:“你们无凭无据乱抓人,信不信我回京告到大理寺!”
“我还真是怕的厉害。”从善对他笑了笑道:“你不如告到暗部,那我会更怕。”
方圆愣了一下,打量着从善,“你知道暗部?你也是京都来的?”
从善没有答他,让张捕快将他绑在了一张椅子上,手脚手牢牢的捆在椅子上,然后坐在他对面,拿着一根芦管吹了吹,确定是通的道:“你是从京都来的,那你可有听说过当年温相爷被抓紧大理寺,害他险些崩溃的一道酷刑吗?”
方圆一惊,这件事在京都里住的人谁不知道,听说是陈家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想出来的,恶毒之极啊!
“你……你想干什么?”方圆看着她手中细细的芦管,有些发憷的挣扎了挣扎。
从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对他笑了笑道:“我一直有个遗憾,就是当年没有亲眼看一看这个法子到底是个怎样的效果。”她伸手将方圆耳边的碎发捋到了他耳后,轻轻柔柔的说:“好在有幸遇见了你,今天我们就来弥补我这个遗憾,顺便我问你几个问题。”
方圆被她手指撩的心惊胆战,剧烈的挣扎,“你们……你们这是滥用私刑!”
从善伏在他耳朵根轻声道:“那又怎么样?”她起身吩咐张捕快,“扶住他的头,别让他动,等会我把芦管□□他的耳朵孔里面,往里面灌水的时候你就捂住他的嘴,因为七窍相通,耳朵里灌水肯定会流到嗓子眼,你捂着嘴别让他吐,让他呛到鼻子里。”
张捕快浑身寒了寒,“你咋这么恶毒啊……”伸手固定住方圆的头,对方圆道:“你看看,县老爷好好问你你不说,现在好了,你自求多福吧。”
方圆拼命的挣扎,带的椅子噔噔的响,破口大骂。
从善拿过一块布堵住他的嘴道:“你现在也不必说什么,等我看一下效果再来问你话。”
她拿着芦管□□方圆的耳朵孔里,方圆浑身一颤,挣着身子呜呜乱叫,她用左手捻着管子一点一点的往里插,“别叫,这得插的深一点,越深越有效……”
秋日的凉风吹的一地叶落,站在牢门外的温江雪看着这一幕,扭头就走。
“哎相爷……”师爷摸不着头脑,忙跟着跑了出去,“这……这是怎么了?您不是要找陈皎吗?”还不让惊动她,要偷偷过去找。
温江雪站在牢房外的大桐树下,脸色不太好看的对师爷道:“我在这里等她,你下去吧。”
师爷哪里敢下去啊,忙点头告退,匆匆忙忙去禀报了县太爷。
一会儿工夫县太爷慌慌张张的搬了椅子来,让相爷坐下等,他们……陪着等。
也没有等多久,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牢房里的人叽里呱啦的一通惨叫,没多大一会儿,从善就率先出了牢房,一抬头看见坐在大桐树下的温江雪和一脸心焦的县太爷顿了一下。
然后走过去,行礼,“见过相爷。”
温江雪摆摆手,问她,“招供了?”
“恩,招了。”她答。
“说说看吧。”温江雪瞧着她道:“正好县老爷也在这儿。”
从善想了想,言简意赅的道:“此人乃是李小姐也就是高进夫人的仆人,受了高夫人的指派来毒害小妾金银儿,原因是不允许别的女人为高大人生下孩子。”她对师爷道:“等下师爷可以去再录个供词让他签字画押,只是这案子牵扯到高大人,还是要上报大理寺才好。”
“是是是是。”师爷不迭应是。
温江雪看着从善笑道:“我看不必那么麻烦,这个案子就交由……陈皎来处理,由陈皎带着卷宗先随我一起回京,报给大理寺,正好顺道。”
从善平心静气的道:“回禀相爷,陈皎恶疾缠身,不方便入京,况且陈皎只是个小小的仵作。”
“没关系,让薛雪跟着照顾你,他也要回京。”温江雪道:“我看你似乎很喜欢……酷刑,不如跟我回京在大理寺寻个差事,你不是喜欢做官做大官吗?回京后,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县老爷和师爷在他身子一脊背的冷汗,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从善便又道:“陈皎已淡薄名利,只想跟夫君……”
“你夫君可不承认有你这个夫人。”温江雪打断她,胆子不小,如今竟然敢骗他,要不是因为沈青救了她,碍着不好得罪沈青,他就将那半尺小子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