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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善派人将他打的半死,紫衣在下雨的夜里想偷偷溜出去看他,被李从善发现,生生将她打死了。
    那之后李王爷为了给儿子脱罪,污蔑她与杜生通奸,是被发现通奸后自己自尽的。
    她的父母不信,为了给她讨个说法一路上告,最后被李王爷一路打压,生生逼的走投无路。
    父亲病死在牢中,母亲撞死在王府门前。
    不过是一月之间,天翻地覆。
    之后紫衣就附在了李从善的身上,发疯作乱,见人就打,到处跟人说是自己打死的紫衣。
    李王爷无奈才带着李从善从京城回了苏州老家。
    这梦让九生害怕,总是在逃,却生死难逃。
    然后,紫衣就在床前哭,细细的跟她说:“谢谢姑娘,那李从善已死,我清白得以昭雪,谢谢姑娘还了我清白……”
    李从善已经死了吗?
    九生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她不住的哭,哭的九生头痛欲裂,便问:“你既已了了心愿,为何还不走?”
    紫衣便道:“心愿未了,心愿未曾全了,还有一愿望姑娘成全。”
    “什么?”
    紫衣晃到眼前来,“我想再见一见杜生,亲自向他解释清楚,我心如明月,不曾辜负,望姑娘成全。”
    “我要如何成全你?”
    紫衣道:“姑娘借身体给我用一下,让我附在你身上见一见杜郎吧,只要解释清楚了,我便可入轮回,再不纠缠姑娘了。”
    “我无法成全。”九生别过脸道:“你有你的冤屈,却牵连我至此,你无辜,我又何罪之有?”
    紫衣便哭了起来,“姑娘便成全了我吧,若无法完成这心愿我便日日在姑娘榻前苦求,求到姑娘同意为止。”
    九生不松口。
    她忽又道:“跪在姑娘榻前的这位郎君一定是姑娘至亲至爱之人吧?”
    谁?
    九生一惊,只感觉到有人握着她的手,细细慢慢的为她擦手指,却是不知道是谁,她看不见听不见,只感触到那温热。
    是嵬度吗?
    紫衣道:“若姑娘不肯成全我,我便只好日日夜夜缠着这位郎君……”
    “你若是敢碰他,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魂飞魄散!”九生发恼。
    紫衣只道:“望姑娘成全,望姑娘成全……”
    她心烦意乱,紧紧的抓着握着她手的那人。
    “恩?”柳眉山看着昏睡的九生忽然抓住他的手指,忙轻声道:“九生?九生你醒了吗?”
    嵬度半跪在榻边忙起身来看,“九生九生?”又回头问归寒,“怎么还没醒?你不是说让她挂念的人跟她说说话,喊她回来就好吗?”
    归寒摸了摸下巴道:“我只是说据说这样可以……”看嵬度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忙道:“或许她挂念之人不是五爷也未尝可知。”
    不是他还有谁!
    嵬度又气又急,九生昏睡了整整五日还是不醒,只是不住的发梦,梦里喊些他听不懂的,这才听了归寒的烂法子让柳眉山到榻前。
    嵬度要赶他们出去,九生忽然从榻上坐了起来。
    “九生!”
    她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
    “九生你醒了?”嵬度忙上前看她。
    九生半天才愣愣的转过头看他,眼神黯淡,痴呆呆的。
    “九生?”柳眉山看她不对劲,谁喊都不应。
    九生像是没听讲,只推开他们要下榻。
    嵬度忙蹲下为她穿了鞋子,看她起身就走,赶忙扶住她,“九生你刚醒,要去哪里?”
    九生扶着嵬度,伸手指着门外,虚哑道:“杜郎杜郎……”
    “杜郎?”嵬度听不明白。
    柳眉山愈发觉得不对劲,让归寒上前去看。
    归寒左右看了,不敢确定,“这……似乎是被魇住了?或者被附体了?”
    “到底是什么!”柳眉山气的怒喝。
    归寒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不然我贴个符试试?”
    柳眉山气结。
    九生已挣扎着往外走,不住的指着门外念,“杜郎杜郎……”
    嵬度不敢应拦她,手足无措的打横抱起她,急的眼圈发红,“九生你怎么了?”
    “杜郎杜郎……”九生挣扎。
    柳眉山略一沉吟,抓起狐裘披风替她裹上,对嵬度道:“她似乎要去哪里,带着她去。”
    如今黄昏细雨,冷风吹的人发寒。
    嵬度抱着九生一时没了主意。
    柳眉山吩咐归寒道:“备好马车。”又对嵬度道:“她要去哪儿就让她去,不要拦着她,也不要惊着她。”
    嵬度看了一眼九生,也只得点头,拥好狐裘,抱着她出了屋子上马车。
    这夜雨冷的人发颤。
    柳眉山让人挑开车帘好让九生指路,用狐裘裹好她,塞了小暖炉让嵬度抱着她,“往哪儿走九生?”
    九生伸手指了指,“杜郎杜郎……”
    马车便顺着她的方向去。
    一路的风雨飘摇,马车在九生的指示下拐入一条小巷里,路窄马车进不去。
    嵬度便抱着她下车,柳眉山撑伞,归寒在后跟着,嘟囔道:“这八成是被附体了。”
    是在小巷里一间残破的小院门前停下。
    “是这里吗?”柳眉山轻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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