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干嘛?”楚云笙再一次问。
顾长陵要她交出折子,不会只是单纯的想要看一下她上面写的内容吧!
肯定不是!
楚云笙说,“你即便把折子拿走了,我还可以再写,你和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顾长陵否认她的想法也就算了,至少要和她说,他的打算把,然而他没有!
顾长陵一向,楚云笙说的也有道理,她要是想上疏,即便他走去御史台将所有的折子拦下来,楚云笙还是可以通过别的办法送到皇帝面前。想通了,顾长陵也不执着,“你想去北狄,我会给你想办法,但是你不要去封地。”
“为什么?”自从永宁府接连的噩耗之后,皇帝给永宁府派了不少的士兵守着,防守严密的永宁府,即便她想要学着哥哥葬身火海,那也不能够啊!
京城找不到时机,那就去封地,这个逻辑也没有错误吧!
在楚云笙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只听见顾长陵说,“没有这么多为什么,你就老实的在京城就好了,我会把你送去北狄。”
要是有办法,楚云笙也不想去折腾,“可以,但是你尽早。”
说完这个,楚云笙接着又说,“上次在客栈,燕王答应帮我寻找外祖母给我留下的东西,燕王匆匆去北狄,这件事情就没有后话了,你可以帮我去找一下吗?”
离开南秦势在必行,同时也意味着以后再也不会回来这个地方了,外祖母留给的东西她必须找到,而且时间不多了。
“这件事燕王书信和我说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不过……”后面的话,顾长陵有些犹豫。
顾长陵犹犹豫豫的模样,楚云笙心中不由一急楚,“不过什么?”
“不过……不过线索不多,这件事情可能需要一些时间。”顾长陵这话算是保守了,他想说的是“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到,十有八九是找不着了。”
面对楚云笙灼灼的目光,他说不出令楚云笙心灰意冷的话。
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楚云笙熠熠的眸子黯淡了几分,摇头道,“没事,你尽管找。”
时间长一点总要比找不到来的好!
见楚云笙如此执着,顾长陵问,“那里面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她没多想就摇头,“不知道。那天在宝月楼,外祖母和我说,她要送给我一份大礼。”冲着那是外祖母送她最后的东西,她就一定要找到。
宝月楼是顾长陵镇守,他确实记得楚云笙去过一次,去的那日晚上太后薨。顾长陵眼底闪过异样色彩,郑重其事的说,“我一定给你找回来。”
两人在秋意亭坐了一段时间,走上来一个侍女,“公主,叶公子求见。”
楚云笙问,“叶安澜?”
那侍女点头,“正是叶公子。”
楚云笙记得,哥哥曾经去湘江陪同秦澜治水,叶安澜就是治水有功入仕,哥哥还说过湘江此行,蒙了叶安澜照顾。
顾长陵听到侍女通秉,脸上也掠过意外,建议说,“见一见吧,昨天刚处置了林婉汐,这个时候要是辞了叶安澜,说不定别人就摘指你持宠生娇。”
这话也有道理,楚云笙点点头,“也好,请去侧厅吧!”
侍女小碎步跑过去告知叶安澜,楚云笙从亭子里起身,比较起侍女来,她显得不紧不慢。
楚云笙走出亭子,顾长陵也走出亭子,又走了一段路,顾长陵还是和她同行,楚云笙就问了,“顾世子这是要和我一起去见叶公子吗?”
两人一起走出亭子,原以为顾长陵也要离开,谁想到接下来一段路,顾长陵和她是同行,这根本就不是出府的路啊!
顾长陵边走着,回答说,“我这次过来永宁府,直接过来这边见你,还没有去正堂的灵堂瞅瞅,就这样回去恐怕被人说闲话。正好,也想看看这新晋的内阁学士到底怎么样。”
楚云笙一愣,“内阁学士?”
叶安澜什么时候是内阁学士了?
普通文官想要入内阁,至少也要十多年的时间,叶安澜前段时间不是还在修缮史书吗,怎么一跃成了内阁学士了?
顾长陵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楚云笙怔了怔,而后了然,“叶安澜能被誉为第一公子,必定有其过人的地方,太上皇没有重用叶安澜,如今皇权更替,自然有人重用。”
叶安澜出生草根,太上皇念及治水有功,让叶安澜入仕,后来又将叶安澜安排在犄角格拉里面修书,显然是不打算用。
懿亲王夺权,重用太上皇时期不用的叶安澜,这也说得过去。
顾长陵还以为楚云笙会说叶安澜什么不好听的话,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见解,催促说,“是这么说,快点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堂新贵,要是让有新人知道了,到时候可就说你持宠生娇,怠慢客人!”
怀揣着几分好奇,楚云笙脚步加快了几分。
沿途遇上秦祁,秦祁看见楚云笙步伐匆匆,又见旁边的顾长陵,脸色冷沉几分,“走的这么急,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脑袋里面就不能想一些好的东西吗!”楚云笙瞪秦祁一眼,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说完就继续沿着小路走去。
不用说也知道,秦祁脸色阴沉难看的要死,站在旁边的秦澜将事情始末看的清清楚楚,取笑说,“这个闭门羹滋味如何?”
这次换作秦祁瞪秦澜,虚指着楚云笙走的那个方向,“她这是要去哪?”
秦澜不屑的说,“那边可去的地方太多了,应该不会是送顾长陵出府,大概是要去正堂!”
秦祁又问,“今天下午都有哪些人来永宁府?”
“这个我怎么知道。”秦澜语气不善。
他还没忘记秦祁不管顾伊棠地意愿,强行跑去求旨赐婚的事情,如今局势不同,不能窝里反,可这秦祁都干一些什么?什么事情都问他,把他当仆从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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