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子弹从鹿翎耳朵边擦过,一缕断发落在滚烫的砂石上。
“你的大脑就跟你的屁股一样,都是摆设吗?没有天分就给我回去养猪,挣扎个什么,到时候挡在我面前给我堵枪眼儿?”
铁丝网的尽头有堆废弃轮胎,口出恶语的男人叉开双腿坐在上面,上半身赤条着,流畅结实的腰线上挂着条短裤,脚上一双人字拖。
简直,闲适得刺眼。
而趴在比铁板还烫的地上,整个人就像水里捞出来似地鹿翎咬咬牙,压低身体确保整个身体在同一水平线上,快速地在铁丝网下匍匐前进。
“砰,砰……”实弹一再落在身体周围,有一颗甚至擦破她的耳垂,只要她再偏一寸,就会穿过她的脑袋。
等这条五百米的铁丝网爬完,鹿翎浑身酸疼,还不等她爬起来,男人从“轮胎山”上一跃而下。
鹿翎安静地垂着脑袋,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毕竟这个便宜哥哥比这更过份的事又不是没做过。
比如在她身上栓一块猪肉,然后扔进鲨鱼时常出没的水域。
或者只给她一把只有一颗子弹的枪,要她在荒岛上生存半个月。
也许刚开始她对这个男人还抱着救命恩人的感激,但现在,她牢牢记着男人一句话,“弱者没资格说话,等你能打倒我你才能谈人格。”
总有那么一天,她要把这个男人的脸踩在脚底下!
她圆圆的稚嫩的眼眸倔强得像孤狼,流露出超脱年纪的狠厉。
“拜伦,老大找。”队里的副手莱尔站在围墙那里大喊。
鹿翎来扶摇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过这个老大,不免有些好奇地望过去。
突然眼前一黑,鼻子里全是汗味和一股……男性的味道。
她一把抓下来,看清是什么脸色刷地黑了:“混蛋!老流氓!”
竟然把裤衩甩她头上,就那么穿着条黑色紧身内裤慢悠悠地走回去,他怎么就不骚死他。
这么多年都晒不黑的雪白小脸红得像基地即将落下的太阳,鹿翎想一把把这鬼东西丢了。
但,她不敢。
那个男人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后悔。
嫌弃地用指甲拎着裤衩边角拿回去,在衣柜里找了套干净衣服到队里的公共浴室冲澡。
她到的时候浴室里已经有人,朦胧水雾间那诱人咬一口的蜜色身体在热水下舒展着,腰肢纤细,鼓鼓囊囊的柔软简直快比鹿翎的头还大。
女人看见她,弯下腰把手伸向她胸前:“呦,小豌豆――”
鹿翎纤细白皙的腿爆发力极高地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双手拽着她的伸过来的手往后一扭。
那女人反应也极快,高挑修长地身体顺着鹿翎的力道回撤。
“你对我的敌意来得太莫名其妙了些,难道,你介意我当你嫂子?”脸孔美丽到魔魅的女人娇滴滴地笑着。
鹿翎面无表情地松开她的手:“那是你和我哥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转过身走到另一面拧开热水,鹿翎脱掉身上灰扑扑的训练服,拿着浴球在身上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