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新婚快乐!”
顾盼盼一下子跳出来,被两个舞男围在其中,尖叫着、大声笑着,尽情享受属于单身的最后一个夜晚。
全场沸腾,这一个狂欢之夜,每个女人都疯了,陈漫漫也不例外。
当小鲜肉扶着她走出大厅,准备招出租车时,被等候多时的李文非拦住。
李文非:“漫漫,过来。”
陈漫漫醉的不轻:“嘻嘻,嘻嘻,你是谁?”
李文非:“你看清楚我是谁?”
陈漫漫:“小鲜肉,你是小鲜肉,让小姐姐摸摸你。”
真正的小鲜肉警惕起来:“她不认识你。”
李文非冷冷地瞪一眼小鲜肉,拦腰抱起陈漫漫:“哼,小姐姐,你尽管摸。”
说着,就抱着陈漫漫进了他的黑色奔驰大吉普。
小鲜肉腹诽,这是被抢生意了吗?
第二天,陈漫漫揉揉快要被揉断的老腰,嗔怒地推开搂着她睡觉的李文非。
“李同学,我劝你节制。”
李文非摊手:“小姐姐,我冤枉啊,昨晚可是你缠着我不放的啊。”
陈漫漫回想起来,昨晚喝多了,依稀记得是把自己当女王了,要小鲜肉服侍自己,什么冰火,什么红酒湿身,什么冰淇淋三点式,她把平时想到的花样都玩了一遍。然后,小鲜肉好像就反攻了,再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李文非:“小姐姐,下次我们还玩什么?”
陈漫漫老脸通红。
李文非还在回味,漫漫喝完酒和平时太不一样了,惊艳到让人无法自拔。绝对,绝对不能让她在外面喝酒。
陈漫漫转换话题:“快,快起床,我们还要参加婚礼呢。”
两人迅速打扮一番,来到婚宴现场,宾已经陆陆续续到达,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打麻将的打麻将。
陈漫漫拖着李文非去后面找顾盼盼。
包间里,顾盼盼穿着雪白的婚纱,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喂奶。
这位眉眼间散发出慈母般的光辉的女性,跟昨晚那个调戏小鲜肉、和脱衣舞男热舞的疯婆子完全不一样。
“咔嚓”,一旁的柯哲文拿着相机记录下这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顾盼盼:“去,喂奶有什么好拍的。”
柯哲文:“老婆,你不知道你有多美,我的相机拍不下你美丽的十分之一。”
顾盼盼:“讨厌!就你嘴甜!”
柯哲文:“冤枉啊,老婆,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啊。”
顾盼盼:“拿过来我看看。”
柯哲文坐到一旁,举着相机,一张一张相片按给顾盼盼看。
陈漫漫轻轻合上房门,顾盼盼和柯哲文无疑都拥有相处的能力,他们可能不是最相爱的,但一定是相处最融洽的夫妇,倒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婚礼开始,当看到顾盼盼的父亲领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陈漫漫深深感叹,无论一个女人在生活中是什么样子,疯癫、邋遢、神经质、自卑……在婚礼这一刻都变将成璀璨的女神,被神圣的光环笼罩着。
别看顾盼盼平日子总是一副女强人精英打扮,此刻白纱后的脸庞竟然美得不可方物。看着她扬起温婉的笑容一步一步走近她的新郎,两人十指交握,共同站在神父面前宣誓一生一世一双人,陈漫漫的眼眶红了。
李文非拿纸巾帮陈漫漫擦眼泪,“别哭了,乖,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陈漫漫惊讶,当时他们在律师的见证下,宣誓、签字、领结婚纸,她就已经当作是结婚仪式了,从来没想过还要再办一个婚礼。
李文非摸摸陈漫漫的头,“傻傻的,在想什么呢?难道你以为我不会给你一个婚礼?”
陈漫漫老实地点点头。
李文非:“傻~”他靠在陈漫漫耳边轻声说道,“小姐姐,拿你想花样的精力,多观察观察我正在做的事,你肯定就知道我一直都在筹备我们的婚礼了。”
陈漫漫汗颜,自己确实没怎么关注李文非的事,她一向都是你是你,我是我,分得很清楚,不愿意跨入对方的私人范围之中。除非李文非自己说,不然她也不会主动询问他的隐私。
这是她的相处之道,但显然李文非希望她能够介入更多。
之后的婚宴上,顾盼盼换上一套大红色改良旗袍更显前凸后翘是个大写的s,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还在哺乳期的妈妈,她和柯哲文站在一起前所未有的相配。今天的柯哲文也格外体贴,每一桌敬酒都喝两杯,不让顾盼盼喝一口。
他的那些酒友们纷纷起哄:“大喜的日子,新娘子怎么可以不喝一口,全都被新郎官喝了,不合适吧。”
柯哲文:“她还要喂奶,我家小祖宗的口粮最大,大家谅解谅解啊……啥都别说了,我替她喝!”
酒友们:“既然新郎官要替喝,那肯定不是两杯就能解决问题的啊,你们说是不是?”
看热闹不嫌大的人附和着:“是啊,是啊,两杯不合适。”
有人在桌上摆下红包阵,最上面的红包上压着的是一杯红酒,接着中间的红包上压着是两杯威士忌,再下面的红包上压着的是三倍白酒,最下面的红包上压着的是一大扎啤酒。
酒友甲:“今天是阿文和弟妹大喜的日子,小弟也没什么祝福的话送给你们,就送几个红包略表心意啊。上面的红包是一千,中间是两千,下面是五千,最下面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你们两口子谁喝都行,喝多喝少也随意,不勉强啊,就看你们想不想要长长久久了啊,哈哈!”
顾盼盼拉拉柯哲文:“别勉强,不要别人出钱你出命。”
酒友乙:“弟妹这话就不对了啊,大喜的日子大家就图个开心,阿文平时的酒量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啊,这点小酒还出不了事。”
顾盼盼眼一横:“以前他怎么喝我不管,从今以后他就是我顾盼盼的老公,我还真就管定了。”
众人笑:“河东狮吼了,阿文你怎么看?”
柯哲文:“还能怎么看?我抱着我老婆看呗。我老婆心疼我,不喝不喝就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