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忘了,这几天大壮要带着他的父亲去城里去看病,不来了呢?
看看通过后山那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魏小鹅又抬起皱着的眉头看向远处。
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去后山跟着大壮跑一圈,然后等吃过上午饭的时候再去小河边抓鱼。
这样的安排是她根据时间和天气决定的。早上这么一顿奔走,就当是锻炼活动了筋骨,而中午左右,正是一天最暖和的时候,下到河里抓鱼不至于太过冷得难受。
想想这段时间跟在大壮身后,虽然能听到后山的狼嚎,但却并没有跟狼碰到一块过,魏小鹅咬了一下牙,决定还是上山。
她还是抱了侥幸心理,感觉总不能自己的运气坏到极点吧,多少次上山都没有事情,就这一次能遇上。
今日天气非常不错,天高气爽,东方一片霞光灿烂,显然是一个大好的晴天。虽然是走在枯叶纷落得树林里,但因为走了一段路了,魏小鹅的额头上有了微微的细汗。
她很满意这段时间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甚至感觉她现在的身体比穿越前这个年龄时候的身体都好的多。
革命没有本钱,就是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所以现在的魏小鹅是很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的。
心中胡思乱想着,路就显得短了。很快,她便上了山。
顺着之前走过的路向前走,魏小鹅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离得近地方的干果也差不多被他们都收去了,现在走了快一大半路了,还没有捡到几个干果。
想起大壮说过等过几日就带她往后山比较远的地方去看看,魏小鹅想,干脆先过去看看。
这段时间依靠着大壮指点捡东西,魏小鹅一直心里过意不去,若是自己今天先探出了路,那是不是也算是帮了大壮的忙?
她想顶多感觉状况不对,就赶紧退回来就是了,应该不会出问题。这样想着,她向着后山深处走去。
听大壮说过,这后山并不大,过了有十几里路的距离就能走到通往城镇的大路上。要说起来魏村前往城里的道路要是从这后山走比别处都近。但一是后山高低不平长满了野草和树木,不好走。另一个是村里人将后山视为不吉利的地方,所以一般并没有人从这里经过。而是宁可绕上十几里路。
想到城里两个字,魏小鹅心中就是一滞。想想穿越前衣食丰裕的环境,再想想现在的贫穷的日子,她还真想到几十里路外的小镇去看看是什么样子。
这小山村太贫苦了,再加上老院那些不省心的亲人,她是真的想要是有可能就带着袁氏和魏青云离开这里,去到别的地方。
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也好施展自己的医术,那样肯定会比在这里生活好的多。
刚开始的时候,魏小鹅还是小心翼翼的。但思想一开小差,也就只顾着低头走路了。
等她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心中禁不住有些吃惊。
穿越前魏青鸾就有些路痴,现在看着前前后后都是凋零的草木,她又找不到自己来的时候的脚印痕迹,顿时心中就有些着急了。
虽然也看到身旁有几棵核桃树,树下落着不少核桃,但此时魏小鹅可没有心情再去捡。她这次本来就是想着探路的,又不知道现在周围情况如何,可不想因为一点东西而碰上野狼。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突然嗷呜一声,一只比大壮的那只大狗小不了多少的狼突然出现在距离魏小鹅十几米的地方。
猛然看到野狼出现还以为是偶然,其实这只狼早已经在暗中偷窥了魏小鹅一段时间了。此时确定了她只有一个人,便窜了出来。
顺着声音看到那那双闪着凶光的眼睛,魏小鹅的大脑嗡的一声,天呐,还真是让她遇到了。
但她马上也反应了过来,妈呀一声将身上的东西一丢,抱住旁边一棵树就向上爬。
那头野狼显然也是个有经验的,避开魏小鹅丢在地上的篮筐,猛地向着魏小鹅扑去。
要不是魏小鹅小时候也是个上树爬墙不逊小子的脾气,说不定会直接被狼扑倒在地,直接给咔嚓了。但就是她反应及时,也差点被狼一爪子挠到屁股上。
堪堪躲过狼爪,魏小鹅连忙又向着上面爬了几下,才停下脚来。
低头看到下面对着她呲牙低嘶的野狼,再看看自己上的这棵树,魏小鹅心中懊悔透了。她也真是倒霉催的,周围其他的树那棵不好,她就偏偏上了这棵最细最矮的。
一人一狼,一个树上,一个树下,相互对峙着。
眼看着太阳慢慢升了起来,魏小鹅心中禁不住就后悔不该上山来。这个时间差不多也是她平时该到家的时候了,真不知道要是再过一会她还不到家,袁氏该怎么着急呢。
魏小鹅耐不住性子,下面的狼看着眼前趴在树上的人也等不及了。
它站起来围着树转了几个圈之后,突然低头去拱魏小鹅丢在地上的篮筐。
原先魏小鹅还有些纳闷,可当她看到那只狼竟然将篮筐拱到树下,扣在地上的时候,她顿时醒悟过来。
这只狼也都快成精了,它竟然知道用东西垫在脚下太高身子好够得着自己。
“救命啊!”眼看着那狼用两只前爪拍了拍篮筐,然后再看看自己,魏小鹅顿时一边尽量往树上头爬,一边大声喊了起来。
现在这状况,别说袁氏能不能找到人到这里来找自己,就是村子里的人真的能来,只怕她也坚持不到那个时间了。
虽然这里偏僻,但做了总比坐以待毙的强。
所以,为了活命,魏小鹅尽量大声呼喊着。
后山林子里,有两个正在穿行的男子。
隐约的呼声传了过来,走在后面身着蓝色服饰的男子身子一顿,然后开口说道“黄五,你有没有听到有女子呼叫的声音。”
“没有。”前面银白色服饰的男子声音冷漠,回头皱着眉头扫了蓝色服饰的男子一眼。他的声音虽然压得低低的,但依旧能听出正处在变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