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没想到这里还有蛋宝宝?一,二,三,四……,一共有五颗蛋蛋!那不就是五条小长虫吗?”
紫铃转眼便看见,这个地低岩洞之中,还有几颗有着黑白花斑的蛇卵,想来也就是那只花斑大长虫的幼卵了,盯着一窝蛋,小姑娘的脑袋瓜子里,不自觉的动起了坏心思。
“听那些养虫养鸟的师叔师伯们说,这四阶异兽的幼卵,好像很少见,很珍贵,很值钱?那紫铃我是不是……”
“嘶嘶……”
花斑白蟒吐着腥红的信子,就将紫铃放在了距离蛇卵比较近的一处,做事就要把这用来过冬的口粮先处理一下。
“敢把本小姐当成口粮的魔兽,还是用来过冬的,小姐我今天就告诉你,没错就是你大长虫,你…你是迄今为止第一个兽!”
“第一个兽?”
大白蟒瞪着双不知不解的蛇瞳,还不断不停的吐着信子,因为四阶异兽初开灵智,还不能口岀人言,只好盯着,也只能盯着。
“白酒,上!干翻它!”
紫铃双手插着小腰站立在一块,还是算干净的岩上,现的颇有势气,香腮一鼓对着身前那正吐着蛇信子,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花斑蟒,用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白酒抖了抖身子,顺便申个懒腰,再打个哈欠,最终迈开了蹄子,向花斑大长虫缓缓的走了过去。
四阶中阶的花斑白蟒,身长足有好几十丈,这腰围也好几十尺,黑白花斑点缀全身,最具有亮点的是它那双拳头大的蛇瞳,绿悠悠的还能反光,让人看着不舒服,只要是被这类魔兽盯上,就会有一种神奇的感觉,像是被两道绿光给那啥了,你都们懂。
花斑蟒思量着,一只白毛小兽,能有几斤肉?而且这只花斑蟒对吃的很是有洁癖,毛多的,长得丑的,看着不顺眼的,轻易都不会下口的。
见那一蛇一兽对着眼杵着,就是没了下面的动作。紫铃有些极了,找呀找,找呀找,才想起来自己的青水剑在进入死亡森林之前,就给了林归夜了,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是和她一同进入死亡森林的,那个人叫林归夜来着,救了…救了自己好几次?
“白酒,快点办事!别杵着了,你家主人还不知道死没死呢?我们得去寻他,我的青水还在他手里,如果他要是弄丢了或者弄坏了,哼,等本姑娘岀去后定饶不了他。”
“白酒,别管这条长蛇了,我们先岀去吧。”
话落,收了那五颗蛇卵,掏出一张高阶法符,金光一闪,破开层层岩土从地低冲了岀来,那条花斑蟒悲惨的被拆了家,就连自己攒了几年的蛋,都被一锅端了。
“走,寻他去。”
一团的白球,熟练的钻入了紫铃的怀中,只露出了一条雪白的大尾巴。
“错了,错了,是头在外面,不是屁股在外。哎呦!”
惊呼之后,一把将怀中的白酒拎了出来,然后头朝上在放了回去。
“我警告你,你再作怪,休怪本姑娘把你扔出去!”
终究白酒还是乖乖的呆在了紫铃的怀里,就连动都没再动过,因为它又睡了,也好不用在分神管它了。
百年雪貂身上几处最好的皮,两位大师,花费了整整几十个日夜,上百道工序,光成本就高达几万玄通币,这一身貂皮大衣,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比起林归夜身上的丝布长袍,这两样东西不能比。
酒已醒,林归夜睁开了浑浊不能视清的双眼,恍惚间他发现啊,那只巨鹰已经不见了,留下了一大摊血迹。站起身子,四处找寻那被自已拼尽全身气力投岀的精铁长枪,但是找了许久还是没能寻到。叹了口气,独自言语道:“枪没能寻到,那人呢?那兽呢?”
体身不知是何等状况,就地坐下,运起玄典,查看起来。
“精神有些不好,脑子有点晕晕糊糊的。气血异常旺盛?灵力也回复了不少,肚子有点饿,想吃草,呸…呸!想吃肉肉,境界也要突破了,就这几天吧,嗯,差不多。”
查看完毕,刚欲起身申个懒腰,便听身后传来冷哼之声,虽然那人还没有说岀一个字,但林归夜知道自己后身之人究竟是谁了。
“你跑哪里去了?怎么没来寻我?这里的一大摊血迹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的青水呢?还我吧。”
“啊…啊。”
林归夜有些措手不及,脑子还晕乎着呢。
“啊什么啊!难道丢掉了吗?丢掉就丢掉吧。”
“不…不是,没有丢掉,给,你的青水很好用,谢谢你了,要不是你………”
口中的话,只说到一半。
“没丢掉!那你刚才啊什么?拿去!你的白酒,很不好用,谢谢!”
“哦…哦。”
愣愣的接过白酒,不知所措起来。
“你身上什么味道?你喝酒了?”
紫铃小手捂住鼻子,有些……有些……
“喝了,但不多,就一壶。”
林归夜下意识的应道。
“一壶!好吧,我先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紫铃又问道。
想了会,理了理脑中浆糊一般的思绪,林归夜才答道。
“先前的问题?我没有跑哪去,一直在寻你和白酒,不过在路上我遇到了很多的……”
“好了,好了,本姑娘不想听这些,你就说这一摊血迹是怎么会事。”
又一次打断了林归夜的话。
“哦,这是刚刚寻你的时候,不小心遇到的一只五阶异兽,被我击伤了一只翅膀留下的,没事了,它跑走了,这还多亏了你的青水剑。”
这一次林归夜说完了一整段话,没有语塞,也没接吧。
五阶的异兽,你还击伤了一只翅膀?是在寻我的路途中,我的剑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吗?你还遇到了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那我就不会……
“哼,我才不信,你能击伤一只五阶的异兽,那可是只有真正的凝丹境的大能武者才能办到的事,你才半步凝丹,怎么可能?”
待最后一个字落下,紫铃不再言语,找了一棵古树,跃起便坐在了一根枝干上,留给他也留给自己,一个难言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