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为酒楼,还是二品城中那些为数不多的建立于主街上的酒楼。看楼下那群吃喝享乐之人,多为身份显赫之辈,却不知这楼上,又是一个天地。
空间是很阔,足足能放下几百个大方桌子。
有窗,有帘,有桌,有椅,有茶壶,有瓷杯……
“小友,可是来这‘酒楼’吃茶的吗?”
一位道骨仙颜的老者,微笑着向林归夜轻声寻问道。
“嗯…算是吧。”
林归夜见后,恭身回道。
“那…为何老朽没有从小友身上感到一丝灵力波动?”
老者追问道。
“老仙人,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家中人怕事,在小子身上留了点东西,所以老仙人就没感到小子身上有灵力的波动。”
林归夜谎言回道。
老者听过,也没多思,便就信了。一手捋着胡须,双眼转向着楼外,看那秋雨丝丝,又寂静了。
酒楼的二楼很静,但不意味着坐立的人很少。细数下来,也有好几十个,大多都是上了岁数的中年人模样。
林归夜有些不解,他是来避雨和寻吃食的,这“酒楼”的二楼上,却无半块吃食,茶水倒是有,但也不能当饭吃不是?
左瞧瞧,右看看,见没人理睬。林归夜右手一把拿过面前桌子上翻着的瓷杯,左手拎起茶壶就要向瓷杯中倒茶爽口。一句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皆听入耳中的话,让他停住了倒茶爽口的双手。
“各位道友,下午好!吉时便到,友会也就开始了,如还有交换拍卖之物,此时也可交于本楼,我们也同样一并拍卖。”
“友会”?“吉时”?“交换拍卖之物”?“一并拍卖”!……这几个词在林归夜脑海中一一流过,他心道:“这不就是老爹曾说起过的,小型拍卖会吗?”
“我现在可是半步凝丹的高人,要低调!更低调!”
某人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揣着瓷杯,站立在桌子边,自言自语着道。
“那位小友!”
先前说话的那人,问道。
“我?”
林归夜茫然的放下双手上的茶器,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说的就是!”
那人肯定。
“有事吗?这里的茶水,难道不让人喝?我给钱的,也不行吗?”
那人无语。
“…………”
“本楼的茶水都是不用给钱的,小友想喝就喝。我想问小友的是,是否有,有意交换或拍卖的物品?或者说小友的长辈,有无交换拍卖物品?如果有,我们可以帮小友带而拍卖,在过一个时辰,今年最后一次的道友会,就要开始了。”
林归夜听后,顿感头大。
“我这全身到下,没什么贵重的东西,除了一条‘白酒’,别的一无所有?”
林归夜弱弱的细声问道。
“我…我只有四阶玄兽烈猪的一枚内丹,请问,行不行?”
“哦!对了,还有四枚一阶青狼的兽晶。”
“四枚一阶兽晶!一枚四阶兽核!”
那人惊讶道。
“小友,可不是在说戏言?”
“怎么了?不是戏言,兽晶和兽丹全在我身上。”
说着,怕那人怀疑,左手一翻,一枚血红色的丹丸,便就岀现在林归夜的手上。
“嘶——”
那人看后,连忙上前,领着林归夜就住酒楼第三层行去,而那些平静如水的其于人,此时也不淡定了,纷纷议论起来。寂静的酒楼二层,在这一时,才有酒楼的摸样。
酒楼的三楼,林归夜盯着面前的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友,您也莫怪,我们酒楼有意买下您手上的兽丹,这我也没办法。”
那人委屈的辩解道。
“卖给谁,都是卖,只要……那,我一定没意见。”
说完林归夜双手还不忘相互搓了搓,表示他内心中的情绪。
盯着林归夜的双眼,那人伸出一只手来,弹出五根手指头,前后翻了下,林归夜见后就笑了。
交易达成,林归夜一脸喜色的走下楼来,这时酒楼二层上的议论声,才见稍有停歇。
“这…这小友,先前老夫见你拿岀四阶兽丹之时,都那样平静,那兽丹,可还在小友身上?”
“老爷爷,那兽丹和兽晶,刚才我都一并交由酒楼了,您道是想说什么?”
只见坐在林归夜身旁的一位六旬老人,当听到林归夜上面回应的那些话时,气急,一个巴掌,就拍在了自己身前的木桌子上了。那滚热的茶水一被激起,四处飞溅,还有片片茶叶儿零星散落在桌子和老者身上,其周围的人,无一不是痛心疾首。
“哎——可惜了了……”
林归夜一脸疑惑。
“为……为什么?”
抱着小兽白酒,林归夜也坐在了酒楼特殊制作的木椅子上,想着刚刚那些老者们各种惋惜不已的老脸,内心里还是悄悄地留下了一个好奇的种子。
“曹老板,您让小的用足足五十玄通宝,买下那位小友的四枚兽晶和一枚兽丹。您,是有别的深意?”
酒楼的三楼,某一处的房间。
刚刚那个用五万玄通币,重金买下林归夜手上的兽晶和兽丹的人,此时此刻,正恭敬的向他面前不远处,一位坐在木椅上,被他称作“曹老板”的人对话。
“嗯,小金。你,说的对!”
“谢谢老板夸奖!”
那人一听,连忙接着说道。
“你看那位小友,面生吧?”
“嗯…对!”
“你再看看他拿岀兽晶和兽丹的表情,一看是那种来历不凡的贵族少爷!”
“嗯…没错!”
“还有就是,那小友双手抱着的小兽,你没见过吧?”
“嗯…没!”
“我就说嘛……”
…………
楼外的细雨,就没停过的下着。
二品县城,青石城,主街上的,一个不大的三层酒楼。
一楼,身穿华服的富家少爷、老板、当地的官员,一起吃喝寻乐,听着小曲儿,还有个小二模样的人,会时不时,不停的招呼着,来往进出的人。
二楼,一群道骨仙风的老人,不知安静的在等待着什么。最多,有一位年青人,每过不久,就会放下怀中的小兽,拎起茶壶,倒茶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