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要怎么搥肩?
“那个你要不要转过身,这样没法搥”
冥宸君半张眼帘,纤长的睫毛撩起,更增添几许抚媚感,见了令人不自禁的沦陷,“不想动,就这样槌吧。”顿了顿,“你也可以选择不照做,我不喜勉强人的。”
放屁!
不知道是谁刚才就勉强她交出自己的一辈子!
现在竟然还不要脸的说自己不喜勉强人?
信了就是没脑!
夏凝茯在心里腹诽,脸上还是挂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她此刻的表情是比哭还难看,“哪的话,就这么搥。”说罢,伸出双手,又发现男人躺的太斜,她只得半倾身,开始所谓的正面搥肩。
只觉突然的一股清香传来,闭眸的冥宸君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发现他似乎挺喜欢这股香味的,没有一般女子厚重的胭脂粉味,反倒有种清新淡淡的味道,很好闻,也令他眷恋。
她与以前倒是没什么变,一样的泼辣,一样的单纯可爱……
半抬眼眸,发现尽在咫尺的唇瓣却让他有些克制不住,想了想,抬起大手一把抓住了搥肩的小手。
还不等对方反应,稍一用力便把站著的人扯的跪在椅上,另一手压住她的后脑稍微压下,仰头拉直背脊就将自己的唇附上去。
原本抓著小手的大手松开,移至腰间固定,防止女人逃跑。
夏凝茯惊吓的不知如何反应,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原本就倾斜的身子有些不稳,双手为了支撑只好搭在椅靠上,想起身却不来。
这怎么又吻上了啊?
脑海的画面再度浮现,她紧皱眉头。
又来?
有完没完!
她想将他推开,可双手为了支撑半跪半倾的身子,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当男人撬开她的贝齿时更是倒吸口气,呼吸篡乱。
她试著将头撇开,却发现不管怎么躲都是徒劳,她的后脑被一只大手压住,不能如愿。
在她有快被头疼折磨的晕厥时,突然听见外头的马惊恐嘶鸣了一声,马车整台左右摇晃了一番。
夏凝茯半跪著的身形根本不稳,被吻住的唇也被晃荡振开,惊叫一声,身子更往前倾,小脸即将贴至车板。
冥宸君也吓的抱紧了女人,深怕这么一甩会将她甩飞。
但与之同时,也听见他轻微的闷哼。
“少爷!你没事吧?”
车身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徐龙风赶紧撩开车廉确认里边状况。
但当他看到里边状况时,傻了。
两人的姿势呈现非礼勿视的状态。
只见他家王爷坐著,双手环抱著女人的腰,而王爷的脸一整个埋在女人的胸口处。
女人的姿势就更怪了,她的双手手肘歪曲撑在车板上,那脸差一点点就贴在车板,屁股撅高高的,上半身的力量几乎是完全靠著王爷的脸
徐龙风干笑两声,尴尬的放下帘子。
在他还没从惊恐中回神,便听见里面那女人大吼的声响。
“你们主仆二人串通好的是不是!”
这声嘶吼吓的徐龙风缩了缩脖颈,后襟发凉。
车内,此时夏凝茯早已撤开距离,站直身子双手抱怀,瞪著一脸无赖样的男人。
冥宸君噙著笑,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起来心情很好,也没打算理会女人的怒气,“风,外头怎么了?”声音轻巧。
徐龙风抖了抖鸡皮疙瘩,连忙回“刚才突然冲出一个人现在还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一个人?
夏凝茯闻言警戒心大起。
会有那胆量直接以身栏马车的人,绝不会是有什么好事。
再说,这马车外貌样式简单普通,除了较一般马车大外,应不会有人相中这车打劫吧?
想不明白,她皱紧眉头走至车廉前问道“长什么样?”
徐龙风也全身戒备,他小声的回,“全身黑,见不到面貌。”
这有回答与没回答一样啊!
夏凝茯对于那无赖的小厮也产生出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当她想掀开帘子看个清楚时,一只大手从身后伸了过来,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猛的回头,却直接撞进一个厚实的胸膛里,还来不及分开,男人的另一只手便搂著她的肩压的更紧些。
一阵低沉严肃的嗓音从她头上传来,“风,去会会。”
又听外头一声,“是。”
随后便是打斗的声响。
夏凝茯挣扎不开,干脆放弃,扬起头,瞪向男人的脸,但对方只有静静的看著车廉,耳廓微动,漂亮的唇瓣紧紧抿著,剑眉促紧,看起来极为严肃。
男人一挥无赖形象,这样严肃却有种说不出的英俊,她不知不觉的看呆了。
车外打斗继续。
徐龙风刚开始还有些谨慎,但打到现在却发现,对方似乎没要动手,只是一味的闪躲攻击。
他忍不住开口道“来者何人?有何目的?”
说著,他干脆收起长枪,负手而立,紧盯著对方接下来的举动。
这人虽没反击,但从他能毫不费力就闪开攻击的姿态来看,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
黑衣人见对方停止攻击,也跟著落地而立。
良久,黑衣人低沉有些粗犷的声响从面罩底下传出,“玉佩。”
徐龙风震了一下,眼眸闪过阴骛。
这人知道王妃身上有玉佩?怎么会?
但绝不能让对方夺了去!
“什么玉佩?”
他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装傻装到死。
黑衣人露出的剑眉微蹙,褐色的眼眸掠过阴骛。
良久,双方都没打算动作。
就在此时,徐龙风以为对方打算放弃时,一个眨眼,黑衣人就不见了。
他惊讶的扫视周围,不管如何就是看不到人影。
但直觉告诉他,黑衣人会冲著王妃而去,他立刻转头大吼,“小心!”
话音刚落,“蹦!”的一声,车厢直接碎成一片片的。
但里面早已没人,此时的黑衣人从树上飘了下来,有些不置信的模样。
当黑衣人还在寻找人影,一个极其深沉好听的嗓音从他后方响起,“就这点实力?”
黑衣人猛的一怔,回过头来。
刚还在车厢里避难的男女不知什么时候,稳稳的站在徐龙风身边了。
“王爷,属下该死!”徐龙风双手抱拳道。
冥宸君罢了罢手,“无妨。”看了看黑衣人又垂首瞟了眼身边不怎么安分的女人,笑道“换你?”
夏凝茯半瞇秋眸,淡笑道“可以?”
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在珠艳楼也只点到为止,有些闷。
冥宸君点点头,用下巴朝黑衣人努了努道“小心点。”
“好勒!”
话音未落,夏凝茯轻蹬脚尖,轻盈的飘至距离黑衣人五丈外。
黑衣人半瞇褐眸,藏在面罩里的嘴角一扯,“自己送上门,那么玉佩我收下了!”
玉佩?
夏凝茯下意识的隔著衣衫攥紧玉珮,蹙紧眉头。
他怎么会知道玉佩的事?
这人的目标是她?
那好就让本姑娘来会会你!
只听得口哨声。
黑衣人的大腿外侧瞬间划过一道风,裂开一个口子,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淋漓。
“唔!”
他痛的半跪下去,眉头一皱,疼痛让褐瞳有些涣散。
发生什么事了
徐龙风惊的口型呈“o”字形,他侧头望向稳如泰山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冥宸君眸光深邃的盯著从头到尾没动半根手指的女人,轻笑一声。
音攻?
原来昨晚这女人还未使出全力吗?
包括今天的种种,她有无数机会使出自己的武学的,但却没有这么做。
那么他可以当成,这女人舍不得伤他吧?
就这么小小的自信一下,不罪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