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他做的事、接下来他会变成什么样,七海建人完全无知,又仿佛模模糊糊有所感应。
“七海先生,放松点。”她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地低沉柔和,她的手心温暖,力度坚定,拂去他额前的头发,在他头顶掠过。
很奇异,但七海建人确实感到了她的一种珍惜和小心,好像她是为了照顾他,试探着他能不能接受抚摸头顶这样的动作一样。
这算什么,犯罪中的怜悯吗?
七海毫无办法,咒术也在这种情况下无可奈何,他只能接受女人对自己做的一切。
起码……他会活着,应该。
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里,被摆成羞辱的姿势。
“放心吧,七海先生,这里只有我和你,”她侧身坐在他脸侧,一心一意地从耳边对他说这话,好像他不是被她用药物禁锢着,脱得一丝不挂后又如同物品一般摆弄似的。
她的手指从他的头发中拂过,沾染上他的洗发水香味。女人不再嘲弄,不再赞美,完全忽视了他羞耻的身体,好像她现在关心的只有他的心情这一件事。
虽然七海建人心知肚明这种“关心”的虚伪。他的口中还牢牢塞着东西,被完全剥夺了发言权。可他不能不承认,这样的态度让他紧绷的神经若有若无地放松了一丝。
“只是赤裸而已,为什么要感到羞耻呢?人在母亲的子宫中,不是本来就是一丝不挂的吗?——七海先生,把这里就当作母亲的子宫吧,没有人会伤害你,没有东西会来打扰你,放松……”
仿佛会读心的魔女,她低柔的声音从耳边送到脑中,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七海的呼吸在这样的声音里都忍不住平缓下来。处于无力反抗、被对方完全掌控的境地下,听从对方就成了一种很难抗拒的莫大诱惑——非常容易做到,而且身体在告诉你这是一件好事。
特别是,面对这个魔女一样的女人。
整个房间的灯光、气流、香味好像都在女人的掌控之中,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流动。女人的言语像海浪一般涌向他。
“在我面前,在这个房间里,七海先生没有羞耻的必要,知道了吗?”她把这句话说得很严肃,好像要牢牢刻进他心里,“我会包容和接受七海先生一切的样子,所以,不需要在我面前感到羞耻。”
“在这里,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只需要做这一件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想——难道不是很轻松吗?”
七海紧紧皱起的眉头不知不觉被她的手指拂去,她仍然在他头顶施加着令人感到舒服的力道,和身体一处处的冰凉形成对比。
不、不对,即使她这样说了……
七海建人的脑海里,思绪还在挣扎地翻腾。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做的事情似乎比起勒索、绑架,更像是某种、某种……调教。
她的举止、无人服务、暧昧的房间、被摆弄的自己……
七海到此时才意识到,他可能进入的是一家特殊“服务”的情趣馆。
从一开始就是误会吗?是自己错了吗?没有好好确认就?可是七海模糊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进入这里,就一步步走入了一个无处可逃的境地。
他是自己走进来的。
从一开始,事情的走向就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只能被女人的话语带着走,就算隐约摸到了事情的真相,他也没办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是规矩,听懂了吗?听懂就点点头。”她发现了他的走神,严厉道。
鬼使神差地,七海点了点头。
接着,仿佛是为了奖励他的听话,她拿掉了他嘴里的苹果。
七海瘦削立体的五官完全展现出来,只是淡色的唇染上了他自己控制不住流出来的口水,显得色情又狼狈。
男青年想说话,却在拿掉堵住嘴的东西后,发现自己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不能也不愿意承认,忽略奇怪的身体,他的大脑好像也迷迷糊糊地沉浸在女人营造的氛围中。
……要继续下去吗?还是向她说明情况?七海建人莫名地犹豫起来。女人严厉的样子在这个情况下,让他有些张不开口。
她也是为了自己好……七海能读出女人想要传达的这一点。
不知不觉中,七海建人已经开始体谅“加害人”的心情。
“七海先生,辛苦了。”
出乎七海意料之外,严厉的态度过后,女人却温柔下来,把手轻轻盖在他的眼睛上,这样对他说了。
……啊。
七海的眼前陷入一片温暖的黑暗,是自己熟悉的洗发香波味道,让人不由得放松警惕。他不想这样,可是他的睫毛不断颤抖着挠着她的手心。
黑暗、温暖、令人安心的香气……有一瞬间,他好像真的回到了母亲的子宫。
把人当牲畜看待、一视同仁无论是员工还是客户都不加选择地压榨的上司,同处于职场中,默认了血汗工厂并辛勤被驱使着的同事,愚昧无知、自以为是,对着不了解的地方指手画脚的客户,每天接触的最多的就是这叁类人。
有时在路上稍微停下,环顾四周,只会看到和自己一样拖着疲倦麻木身躯的人。地铁上面无表情的人,恨不得把自己钻进短暂的睡眠时间里,然而这种碎片式的补觉只能在醒来积累更多疲惫,七海深有了解。
加班也获得不来工作做完的成就感,只有无穷无尽的琐碎要求和老板带着令人厌恶的笑容的“这里还有两份,麻烦了”而回答只允许恭敬的“是”。说到底,工作就是这种东西,有时候回了家,真想一觉睡到再也起不来算了。
家里只有冷冰冰的空气和走得飞快的钟表,解决生存需要之后就已经接近凌晨什么的,更遑论慢慢品酒、为自己做一顿饭、沉浸地读完一本书的余裕。
就是因为这种原因,才会想来找个地方按摩的不是吗。
而现在,恐怕是被骗了的自己,稀里糊涂地进入了一个调教的房间,对着一个奇怪的女人,被做了奇怪的事情,却像昏了头一般地……
从心里在那一瞬间感到了动摇。
在错误的时间、地点、场合,七海建人却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这个药物除了让人浑身无力,也能让人的思想变得奇怪吗?
七海建人感到无法解读自己的想法。
还在全身无力,却好像不仅仅是出于药物,还有着他自己大脑的指挥,这是七海建人绝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她的手从他脸上移开,他对上了她的眼睛。
视线交错,七海建人的心跳砰砰作响。
“呃啊!”他蓦然咬住嘴唇,抑制住一声闷哼。
“不要忍,说过了在这个房间里,在我面前,不需要任何忍耐。”她坚决地用手指分开他的嘴唇,另一只手仍然持续着作乱的动作——在他的乳晕附近打转。
当他对上一个阶段感到暂时可以接受的时候,事情猝不及防地向更刺激底线的方向发展。这个房间,这个女人,好像有什么一步步诱惑人堕落的魔魅之力。
她的手不再是温暖和安心的象征,反而成了引起动荡暴乱的根源。
女人在他的身体上流连,探索着七海建人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敏感点。
洁白的酸奶在鲜红的樱桃附近晕染,白皙的乳肉隐约透露,色彩对比强烈,七海建人不敢看自己的身体,只感受到温热的肌肤和凉凉的酸奶参差的温度差。
深呼吸时,两颗樱桃跟着上下起伏,赤裸裸地出卖了他胸膛不稳定的弧度。
“看起来很好吃。”她轻声说。
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自发地舔着她伸进嘴里的手指。
怎么会……毫无道理地被她的节奏带着走呢?
是芝士酸奶的味道,还带着樱桃的香气。
“咳、咕……唔嗯…………”
七海的唇舌纠缠着女人的手指,吮出粘腻腻的水声,就好像婴孩吸吮着母亲的乳头。他被对方时不时夹住舌头、玩弄着上颚,淡色的唇被染上水光。
“真乖,好孩子……”
女人的夸奖让人从内心觉得,用这种方式取悦她,是他应该做的“报答”。
自己也变得奇怪了……
舌尖的甜蜜和内心的苦涩交织,头脑昏昏沉沉,七海建人已经不认识这个沉迷于快感的人。
他看不到自己被水果装点得可口的身体是如何在女人手下颤抖,泛起一阵阵红晕的,他也看不到那些蜜浆和酸奶是如何随着他的颤抖,肆意流动抚摸着他最私密的肌肤,留下暧昧的痕迹的。
不知不觉,放在乳尖上的樱桃被放进了他嘴里,被洁白的牙齿草草嚼碎又来不及吞咽,艳红的果肉和汁液淫糜地落在他的唇边和脸颊。
“看呀,七海先生现在的乳头和樱桃也没什么区别了吧,比起樱桃,还要肿得更大一点呢?”女人调笑的声音伴随着动作,身体传来一阵阵快感,就好像她的话语也是快感的来源一般。
“七海先生觉得,樱桃和你的乳头,哪个更大一点呢?”
她的目光直白又火辣辣地扫过他的身体。
“我的、乳头…………”七海建人喃喃地重复着羞人的词语。
是的,在她的目光里,他不需要羞耻。在母亲的子宫里,他不需要害怕。
魔女会带人到达天堂。
胯骨处的葡萄随着他情不自禁的摆腰扭动而滑落,掉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他不知道,他的身体上鲜红、洁白、熟粉、金蜜相交织,在他的胸脯和细腰、大腿和锁骨线条映衬下是一副怎样下流的美景……
女人叹了一口气。
“七海先生又在乱动。啊啊,这样让我真的很困扰呢,坏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惩罚他。女人将这件事说得天经地义,让人恐惧又让人迷茫。
“哈啊!!……手、不要…………嗯、……”
七海建人发出扭曲的喊叫,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开始进入这个房间时成熟可靠的上班族形象,好像彻底相信了女人的话一般,全身心地暴露了自己的软弱和狼狈,眼角甚至变得湿漉漉。因为女人刚刚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性器,令人恐惧的疼痛一下子击穿了没有防备的男青年,让他想起了女人可怕的一面。
但随即,她又柔和地抚慰起那个地方来,疼痛还在阵阵余波回荡,快感就强势地把疼痛也纳入了它的管辖。男人的嗓音原来可以如此低沉柔媚……
“……呼、呜……好舒服、咕……要、要到了呜嗯!!!”
在他一步步滑向深渊,向最深的堕落投降时,七海建人听到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来自威严的母亲,又仿佛来自圣洁的神。
“我来教淫荡的七海先生吧,想要高潮,就要学会说——”
“求求你,主人。”女人一字一句的音节好像扭曲的蛛丝,悄然缠绕。
怎、怎么可能说,他明明不是来接受这种奇怪调教的……
“求求你,主人……”
可是,七海分明听到一个男人颤抖的嗓音,磁性的质感里充满沉沦在情欲里的渴求和快乐。
“做得很好,七海先生。”
女人解开了那根红色的绳子,轻轻拉开了蝴蝶结,像拆封了一个精美的礼物。
他抓住了那根蛛丝。
“我允许了哦,高潮。”
啊啊,就这样吧,放任自己下沉、下沉、下沉,任由一根蛛丝悬垂于头顶。对,不需要羞耻,不需要害怕,他忘记了自己是谁。睁大的瞳孔里,铺天盖地爆发的快感和女人的脸庞一起映入眼帘,深深刻入脑海。
他在她的目光里,被牢牢掌握着,这就足以让人幸福了。他可以忘记一切,甚至忘记了自身的存在。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七海建人,只有魔女和她驯服的奴隶。
*
你看着眼前被玩得浑身狼狈的七海建人,递上了湿毛巾。
“啊,谢谢……”竟然还记得用沙哑的嗓子道谢,真是有礼貌,你想。
进房间时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现在浑身赤裸,诱人的肌肉遍布着掐痕、指痕、水果的汁液和他自己的精液。
应该平时不怎么自慰吧,你刻意让他把东西都射到他自己身上,量竟然还不少,从腰腹到大腿根,正黏糊糊往下流着,怪恶心的。
整个人完全被弄得乱七八糟了啊。
肌肉松弛剂的效用应该早就过去了。男青年正慢慢坐起来,清理着自己。
你试图用看待叁次元人物的方式去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咒术师、上班族、某个人的下属、某个人的儿子……种种身份标签,汇聚成一个名字,七海建人。
动漫里的七海建人是这种人吗?会有眼前这么狼狈的样子吗?会遇到这种天降强奸还无处说理的情况吗?
你尝试着分开自己认知中的“七海建人”和眼前的男人,发现——
即使把眼前的男人当做一个陌生的真实的人来看待,你还是没什么感觉。
没有畏惧、没有羞涩、没有陌生人应有的距离感,不是因为你是个变态,而是因为,这是你的梦。
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梦中,你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会醒来。
一个会醒来的梦,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更何况,你在自己的梦里无所不能。
就好像刚刚。你在现实里遵纪守法五讲四美,顶多没事骂骂男人,你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知道自己要赚钱生活,因为你确确实实就是亿万普通人类之一。可是你在梦里可以构建一座梦幻般的“按摩店”,可以改变相关的人的认知,可以守株待兔地俘获七海建人,然后对他做了刚刚那些有趣的事。
因为你可以做到。
是力量释放了你性格里的恶,让你有了把世界当游戏的底气,而你玩的很开心。
你不打算改变。
况且,不是还有些东西没有确认吗?
你看着眼前的男人抹去身上的痕迹,红肿如葡萄的乳尖被白衬衫遮住,领带垂下,盖住了诱人的腹肌,黑色西裤被提上,看不出痉挛抽搐着的腿根。
男青年看起来,又恢复成了刚进入房间时的样子,除了凌乱垂落的金发下,绯红的耳根和过于红润的唇瓣。好像是因为你直勾勾地盯着他穿衣服,他的脸更红了,金色的睫毛都垂下来,轻轻颤抖着。
看着还挺美味的,不愧是二次元世界。
他张张嘴,好像要对你说什么,但呼吸几下,仍然没有说出口。
你善解人意地上前,他却像被吓到了一般退后一步。高大的男人在你面前如羚羊般瑟缩警觉,这让你忍不住笑出来。
穿上衣服后的男人,看起来更像个靠谱的社会人,仿佛一下子和你生疏起来,不记得他刚刚是怎么在你身下叫得妩媚了。
不过,你对他的别扭不以为意。你的手不受阻碍地伸到他的外套口袋上方,一松,一个小瓶子滑了下去,落入口袋深处。
“想见我的话,就把这个喝下去吧。”你声音不大,但你相信他听得很清楚,你看向男人的眼睛。
他的目光好像被烫到一般,从你的脸上移开。
“因为七海先生是第一次来的缘故,免费加了时。满意的话可以给个好评~”你故意把一张“服务评价单”塞到他手里,恶作剧地看他变了脸色。
“v小姐,其实我不是……”
“好了,你可以走了。”蓦然冷下脸,你直接打断了他,态度又变得严厉起来。
男人在你隐约透着不耐烦的语气下,好像无法违抗你似的,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就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逃跑似的背影。
啪嗒一声,房间门落下。你打了个响指,房间内一切设施都化为了一片空白。
下一个实验对象是谁呢?
——
下一个是虎子~
无辜社畜错把调教店当按摩店,被一顿调教后找到了心灵的宁静()从此对新的解压方式上瘾(笑)
抖m回战是这样的(确信)
虎子是斯托卡女友剧本,偷窥狂?透明人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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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珠珠的加更在路上(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