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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阮白猛然抬头看向顾言靳,只是此时她正缩在他怀里,这一猛地动作顿时撞上了顾言靳的下颔。
    顾言靳揉着作疼的下巴,低下头略报复似的咬了一口阮白的唇,话音含着隐忍的笑意。
    “傻姑娘,我们要准备离开了。难不成软软还是更喜欢柔然,不想随为夫回府了?”
    他声音低沉,语速缓慢,又在“为夫”俩字上咬字稍重,透出别样的意味。
    阮白被顾言靳这样一说,登时怔了神,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羞红了脸。
    她已经来了葵水,等到回去后……
    这几日顾言靳晚上都和她亲密无间,自然也是知道她来了葵水一事,又是庆幸又心疼地搂着她爱怜地亲了好几下才松手。
    顾言靳一直没有在她面前提过拓跋圭隼有无对她做过什么越矩的动作,阮白知道,一是子霁哥哥怕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二也是比起那些虚的名声,他更在意的是她的安危。
    哪怕在这个风气愈加开放却仍将女子名节看的很重的大夏,顾言靳仍是更关心她的安危。
    无须多余的语言去解释去安慰,早在顾言靳第一夜见着她那样用力地抱住她没有丝毫掩饰自己情绪的那一刻起,阮白就已经懂得他心底的想法。
    虽然知晓顾言靳不在意,阮白却仍不愿他有丝毫芥蒂,小声又骄傲地对他说着拓跋圭隼没能对她做什么,语毕眨着眼巴巴地看着顾言靳,像在炫耀自己努力得来的成果。
    却被顾言靳沉下眉眼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语含心疼道要她一切以自己的性命为主,再言其他。
    阮白扯过被子躲进去,半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出来,弯着眉眼笑,也不答应也不拒绝。
    反正啊对于她而言,有些事情同样是不能够让步的。
    就算不为了顾言靳,也是为了自己的原则。
    ***
    翌日阮白特意起的晚了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便是想着晚上也能更有精神些,省得到时候突然觉得困了或累了,平白添了麻烦徒增烦恼。
    她不知道顾言靳打算怎么带她走出这看守森严的区域,只是满心相信着他,子霁哥哥总会有法子的,他那么有才能。
    阮白瞧了瞧对今晚要发生什么尚且不知晓的乌拉,难得的好心情。
    如果说拓跋圭隼是乌拉心目中的神袛,那于她而言,顾言靳便是这一生谁也无法替代的神明。
    同样的虔诚与信仰。
    只是她更为幸运。
    因为她的神明,在心底同样虔诚地爱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 失败品蛋糕x1
    明天一定要是成功品!
    第68章 她想回家
    今夜无月, 天上浓厚的黑云遮盖住微薄的亮光, 莫名让人觉得心慌,阮白却心情格外的好。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 杀人放火天。这样的天气也正好便于她逃离这个地方。
    阮白早早的进了帐子休息,乌拉进来瞅了一眼,撩起帘子出去时兴高采烈地回头说道:“小乖姑娘, 奴同王子说了您葵水已尽,王子道要奴好好照顾姑娘, 明日就可以侍奉王子了。”
    阮白面色一僵, 旋即收了神色微笑: “我知道了。”
    天知道乌拉这一副为了她努力要来那无上殊荣欢天喜地的模样, 让阮白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能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真是谢谢您了。
    反正她明天人都不在这了,让个鬼去侍奉那什么拓跋圭隼吧!
    乌拉听她应到,脸上带着欢喜的笑走出去,心里盘算着明天要怎么将小乖姑娘梳妆的漂漂亮亮, 好让二王子能更舒心。
    而阮白则灭了烛火, 躺上榻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地等着顾言靳的到来。
    外头也沉静下来, 一时之间格外的安静, 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楚地能听见。
    许是因为白日睡的太久,又或是此刻的心情太过迫切,阮白在黑暗中睁着眼,没有一丝困意。
    要可以回家了。她想念爹爹,想念好久没有扑到她身上欢快的小狗儿,想念温柔的卿姐姐。
    还有她要给子霁哥哥缝制的衣袍, 因为被掳来了柔然都还没能开始动手,那让锦玉带回府的布匹也不知有没有好好保存,会不会蒙了灰尘。
    在异国的每时每刻她都想要回去,可最开始却还要压下恐慌和思念,全神贯注去反抗拓跋圭隼。直到顾言靳的出现,才让她稍微松下一口气,能够短暂的好好休息一会儿。
    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门帘被外头的人掀起,透进光亮,一道身影走了进来,阮白坐起身看去,登时弯眉莞尔。
    “子霁哥哥。”
    顾言靳笑而不语走向她,轻柔地为她更衣。说来也稀奇,平日里阮白穿的都是拓跋圭隼命人为她准备好的衣物,多是柔然人冬日所着,但今日穿的却是她那日被劫来时的大夏冬衣。
    像是怎么出去的,便又怎么全须全尾的归来。
    “外头的人不会发现吗?”
    阮白下巴轻抬,疑惑地示意外面应该会看守的乌拉,不明白他怎么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口进来。
    顾言靳细心为她整理好衣襟,裹紧她的衣服,怕这晚上天寒地冻的等会儿出去了会冷着,闻言也不回答,只把一切收拾好后便牵着她走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天色暗沉,似泼了墨般的阴暗,透不出一点儿星光,唯有火把插在营帐旁照明,随着寒风的吹刮摇曳着火光,艰难地保持着燃烧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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