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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拓跋圭隼虽是恼怒,但理智尚存。他如今还须依靠王子妃母族势力,不能因这种小事把她得罪很了。
    他低头看了眼阮白,小动物还藏着一面他没察觉出来的野性,倒是更加多了几分有趣。
    反正人在他这里,机会是迟早的事。
    拓跋圭隼从鼻中哼出一声气,起身整理好衣服离开,离开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阮白,她呆愣愣地坐起身裹紧衣服,咬唇掉着泪,却一点声音都不肯发出,像只独自舔伤的小兽。
    侍女掩下门帘,隔开他的视线。拓跋圭隼收回视线,眼神掺了几分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顾言靳:我媳妇被抢了,我这一章还连个影子都没出,呵呵。
    我有错我有罪嘤嘤嘤qwq你等着媳妇是分配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第60章 合力营救
    “听闻你这回从大夏回来还带回一个大夏女子?”萨多姆在帐子里等了许久, 才等来自个丈夫面色阴沉地回来, 顿时脸色也不大好看起来,语气尖锐质问。
    虽然拓跋圭隼身边伺候的女奴也有不少, 且还有几位妾室,但侧王子妃却是一直空着的。能让拓跋圭隼去一趟大夏还不忘带回的女子,哪怕他不是极为喜爱, 那也是上了心的。
    草原里谁不知道他二王子对自己猎回来的猎物最是看重,要么不轻易出手, 要出手便绝不会只是玩闹而已。
    拓跋圭隼目不斜视走上高位坐下, 看向萨多姆, 漠然不耐。
    “是。”
    萨多姆见他这副模样,气的牙都要咬碎,一甩手愤然脱口而出,“拉卜,去给我把那女人丢到狼堆里, 我要亲眼看着她被狼群撕成碎片的模样!”
    身边的侍女下意识抖了一下, 没敢轻举妄动, 毕竟虽然她是王子妃的侍女, 可真正掌握生死大权的却是二王子。
    这一天下来,几乎都传遍了整个营子,二王子带回个娇滴滴的姑娘来了柔然,还命人好生照顾她打扮她,只要听见这消息的人都能知晓二王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怎么还敢去动他的猎物。
    萨多姆半晌没有看见侍女有所行动, 登时恼怒的一个大耳刮子打过去,她本就生的高挑,出嫁前也是骑马猎物的草原女子,手劲自然也是十分大,一个巴掌落下侍女慌乱跌落在地,捂住肿的半边天高般的脸低头不敢出声。
    “行了。”拓跋圭隼见萨多姆似乎还要继续动手,厌恶地皱了下眉,起身缓缓走向她,语气里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你对那些下贱人怎么做我不管,但那小动物是我亲手猎回的,在我还没有腻味前,你若是擅自动了她,阿伏干族那我只能深表遗憾地告诉他们王子妃为了给我做身皮袄子在雪天狩猎迷了路葬身狼腹,让他们再换一个人。”
    萨多姆顿时全身僵住,只能看着他一步步走来,旋即一手挟住她的下巴,笑容阴冷,语气却又忽然转柔,她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压住恐惧。
    “好好听话,就没人能动的了你的王子妃位。”
    待到拓跋圭隼松开力度,她揉了揉被捏的酸痛的下巴,色厉内茬地留下一句“你记住你所说的话”,便匆忙仓皇离开了营帐。
    走出帐子,她才挺直腰板,又恢复成身为王子妃的高贵气度,有人上前低声问道那大夏女子需不需要……旋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萨多姆看似轻蔑地扫了她一眼。
    “左右一个大夏的俘虏,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留着吧。”
    她哪里还敢再违抗拓跋圭隼的半点命令,只是拓跋圭隼向来说到做到,也是个嫌麻烦的人,只要她听话不做旁的事,自然无人能动摇她的地位。
    只是她虽是不动手,可不代表二王子身后那些妾室和女奴就不会眼红了。
    萨多姆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阮白在拓跋圭隼走后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绝望。
    她逃过了第一次,还能逃的了第二次吗?就算又侥幸逃了第二次,那第三次第四次之后的每一次呢?
    若不是还有顾言靳以及爹爹和卿姐姐这些对她而言都是重要的人在心底支撑着她,在她遇到这样的事时早便承受不住寻了短见。
    可她怎么能做的到,子霁哥哥知道她出了事,想必又急又自责罢,他那人最喜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背,明明这次是她不听话偷溜出了府才会出事。
    撑吧,再多撑一会儿也是对那些为她担忧的人的一种负责,哪怕这一点时间需要她拿命去撑,她也要抵抗到底。
    阮白垂了眸子,被涌上来收拾残局同时也是收拾她装扮的侍女又“请”了下去。
    ——
    “店家,这里离柔然约莫还有多久的时候才能到?”
    偏远边城的某个供游人落脚歇息的客栈处,来了一个风尘仆仆戴着斗笠的男人,声音低哑,像是许久未喝过水好好休息似的,听得出浓浓的疲惫之意。
    店家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模样,为人圆滑世故,瞧见他这一身疲惫赶路的模样见怪不怪地回他一声,“快的话骑马大概十天半个月左右便能到,慢的话一两个月亦不足为怪。”
    “小哥怎么想着到柔然去?那柔然可不是什么好地儿,这儿到处都是受柔然人迫害不得不朝中原逃难的客人,唯独你倒是稀奇,偏要去柔然。”
    老板娘笑眯眯地看似随口道,心里对这男人的揣测不外乎是投靠或牟利,心下倒是有些瞧不起,在座安静的各位听见了她的一番话,抬起头看向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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