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她突然记起,上辈子我国的射箭冠军是清华金融系的在读学生。
鱼与熊掌有时候是可以兼得的。
想到这里,她立马给张教练打过去了电话:
“张教练,我是渔歌,我愿意加入国家队!”
电话那头的张教练很高兴,问渔歌什么时候可以进队训练。
渔歌回道:
“我想等高考完后,再进队训练。”
*
回去换了衣服再回到医院,已经十点多。
渔歌去到江致病房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她本来不想管他的,但有些话好像需要跟他说清楚。
看到渔歌进门后,江致立马撑住身子想要坐起来。
“你不用起来,话说完我就走。”
渔歌声音在病房里响起的那一瞬间,江致刚刚亮起的一双眸子肉眼可见的又暗了下去。
渔歌回去换了一件黑色短袖,露出一半锁骨,渔歌的锁骨漂亮又锋利,线条笔直。
她把头发扎了起来,衬得五官更加英气,加上冷漠的表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无法靠近。
“你想说的我已经听到了。”
她语气也冷得像冬日里的冰锥。
江致只觉胸腔下的那个地方,被人用一根冰凉的细针扎了一下,密密的疼,透骨的冷。
他已经大概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是他不爱听的话
“我不会原谅你。”
渔歌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果然……
江致在心里苦涩的笑了笑。
他料到她会说这句话。
他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她又怎么可能原谅他。
渔歌向他走过来两步,弯下身,逼视他。
他们双眼之间的距离不到两寸,但离得越近,江致就能更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憎恶与冰冷的警告。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
渔歌咬紧牙槽,一字一句地说,“那就滚出树德,别让我再看到你!”
耳边仿佛乍然响起一道惊雷。
将他劈得粉身碎骨。
他愣住。
眼底一片灰暗。
渔歌并不在意他是什么心情,漠然直起身,连一个余光都不愿再施舍他,转身走出了病房。
她想说的话已经说了,至于江致会不会答应。
她不在乎。
他最好是永远在她眼前消失,不消失也无所谓,反正他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上次他救她的恩,这次就当还了,但他的罪孽却没有什么可以抵消。
这一次,他虽然是因为她才弄成的这幅样子,可归根结底是他自己自找的。
如果她真的被那群人玷污,江致就算是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管,甚至会补上两刀。
*
从江致病房里出来,渔歌就没再管过他。
至于沈沐白那边,她就当没听到沈沐白说那句话,不然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没理由把上辈子的事迁怒于他。
只是他是沈家人的身份始终让她别扭。
在圣丹医院呆了两天后沈沐白就回家休养了,西医对他的病没有疗效,他的胃病很严重,他也正是因为胃病才回的国,找了一个很有名的中医喝中药才好了一些。
这段时间渔歌也没闲着,要么刷题要么去拳馆打拳。
渔歌脸上的伤是在十多天后才看起来不那么有碍瞻观,而再过几天就期末考了,渔歌索性直接等到期末考试才去学校。
沈宛辛也一直没去上学,也是就在家里练歌刷题,考试都没去参加。
她休学了,准备直接参加高考。
本身她就是艺体生,从暑假开始就要集训,去不去学习其实都无所谓。
虽然渔歌每天和她在同一屋檐下,但两人并不怎么碰面,沈宛辛这段时间也没作妖,不知道是在憋大招,还是想积点德专心备考。
距离艺考就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
*
转眼就到了考试这天。
期末考试的位置是全年级都打乱了的,渔歌的考室里没几个三班人,还都是没跟她说过话的那种。
其他班的人虽然对她的事迹也都有所耳闻,但碍于她冷冰冰的气场和那传闻里能一打五的拳头,没人敢去跟她搭腔。
渔歌很是清静地考完了六门考试。
考完最后一门,渔歌收拾桌上的东西正准备回家,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渔歌回头。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女生,长得不算漂亮也并不难看,就是普通学生的样子,留着斜刘海,整整齐齐地穿着校服。
渔歌并不认识她,但却又隐约有些面熟。
“你是?”
渔歌实在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叫吴莉莉,我们见过的。”
女生抬手指向窗外,“就在那条很臭的路上。”
渔歌这才突然想起来——
她是当时被江致领着领子威胁的那个女生!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渔歌问她。
吴莉莉像她招了招手,示意渔歌凑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