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及肺腑——韵雪一听,想起了无缺在龙卷风里替自己挡下的木箱,还有种种不知,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韵雪看着怀里的无缺——心里默念道傻瓜,为什么要来救我?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这一切?你不要命了!你……,你可知道,其实我是魔教中人!
“欧阳姑娘,易少侠体内经脉全部疏通,已无大碍,相信过不了多久,易少侠就会醒来。”顾老板仔细检查了一遍无缺两手的寸,官,尺,侯四部脉络,高兴不已。
“谢谢顾老板。”韵雪感激到。
“欧阳姑娘不必客气,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们,今日如果不是欧阳姑娘和易少侠以命相救,我们都早已命丧黄泉了!”顾老板起身说道。
“救人于危难本就是我们修仙之人的本分,顾老板无需挂念。”韵雪慢慢放下怀中的无缺盖好被褥……。
“欧阳姑娘善良纯洁,舍己救人,着实让我等钦佩!”
看着眼前的画面顾老板又接着说道“欧阳姑娘,那你们先在此好好休息,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嗯,好。”韵雪应道。
顾老板带着天坤和念慈离去,韵雪坐在一旁,攥着无缺的手,静静的守着,盼着……。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韵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依在了无缺的身旁睡着了。
夜里,无缺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侧头一看,韵雪也躺在旁边!
无缺准备起身,刚起到一半后背就传来一阵疾痛,难以忍受,便又慢慢躺下。
无缺看着睡在一旁的韵雪青丝凌乱,满面泪痕,眼睛也显的红臃浮肿,心疼不已。
无缺欲伸手过去婉抚,刚要触及韵雪便觉得有所不妥,又将手收了回来。
无缺知道,“这些”定是韵雪为他伤心难过所致,心里感动万分。
无缺慢慢起来,将被褥轻轻地盖到韵雪的身上,孤身走出了帐外。
帐外星光闪闪,皓月瞳瞳,万里大漠,一望无垠!
无缺漫步在大漠之上,举手慰星辰,抬头饮明月,觉得自己精力充沛,灵力翻滚。无缺看着自己的双手,回想起在飓风里劈开龙卷风的那一掌,觉得很不可思议……!
于是便试着用同样的方法,再次摧动自己体内的“神秘”力量。
几番尝试,无缺觉得自己竟然可以慢慢地调动体内的未知力量,胸宇臂内瞬间布满了灵气。
无缺一鼓作气,盘膝坐立,环掌运气只见两掌之间立即聚起了一团灵气,翻腾不息,充满力量。
忽然,无缺振臂一挥,只见发丝飞扬,衣缕翩翩;剑眉一横,星目一闪,盘旋而起。
脚尖在沙面上划起一面“沙墙”向四周“瀑”开,接着无缺又腾空而起,越过“沙墙”,掌间甩出一弧气波。
只听“呼嗵”一声,将前方凸起的沙丘瞬间被夷为了平地,漫漫“硝烟”,沙尘滚滚……。
无缺沉落而下,覆掌从地面吸起了一股沙注抛向月空,沙注如苍龙一般,咆哮奔腾,直击夜霄!
接着,无缺双手齐上,左抓右提,前旋后绕——只见一条条“沙龙”平地而起,四面纵横,将无缺团体围住,场面极其雄浑壮观!
无缺宁谧其中,两掌输出的灵力幕天席地,驭控着“沙龙”,纵贯月空!
忽然,无缺覆掌握拳,身体一振,只见一圈灵光阔体而出,周围横飞的“沙龙”被震得“粉碎”——“化”作沙雨,纷纷漓落。
沙尘在月色中慢慢落定,无缺站在其中显得特别高兴——没想到自己的本元修为会精进到如此境界。
无缺趁机悬空而起,盘膝定坐,收聚神光——贯达天心;推动灵力——直击涌泉百汇;汇集四气——灌注奇经八脉,欲借机没过第九重,冲破本元禁锢,开启地元。
无缺借助增进的修为,将“营卫”之气循于肌里,“宗元”二气环于内宇;把奇经八脉与十二正经相互“衔通”,顶着筋骨间的刺痛,开始“易经洗髓”。
本元灵气慢慢溢出体外,越聚越厚,形成一圈燎燎的气焰,升腾不熄。无缺蹙眉鼓力支撑着躯体,忍着冲破“禁锢”过程中的种种束缚和挣扎。
忽然身体一软,气焰也一下子被“吸”回了体内——无缺未能冲破本元最后的禁锢,易经洗髓失败!
无缺校正坐姿,正欲再次尝试……。
“无缺!”一个声音传来。
“韵雪,你怎么来了。”无缺回头一看是欧阳韵雪,站起身来。
韵雪看着无缺安然无恙,而且修为大进,脸色终于回到了之前的那般红润娇美,给人一看犹如春风拂面,倍感舒畅。
韵雪走近“无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无缺微微一笑,望着韵雪,像是有很多话要说。
“谢谢你——救了我。”这会韵雪变得特别娇柔。
“只要你没事就好。”无缺盯着韵雪的脸颊“你……,哭了?”
韵雪一下转过身,捂着脸,既有些不好意思,又怕自己哭花了脸——变丑了,低声说到“那有,我……,我才没哭呢。”
“好了,别捂了,我早都看见了。”无缺走近一步说道。
韵雪索性松开手,转回身来对无缺责问道“好你个易无缺,你竟然偷看我!”
无缺无辜地盯着韵雪“什么叫偷看?是你自己躺在我旁边,我……,我醒来就看见了。”
韵雪略显羞涩“你还说……,我看一个“黄风”刮的——不但让你功力大进,连……,连胆子也变大了!”
有这么个绝色佳人为自己担心,为自己牵挂,无缺当然是满心欢喜;再加上韵雪为救念慈不惜牺牲自我——这种气宇和心境正好与自己相和,这让无缺没有理由不喜欢上眼前的这个人间绝色。
经历了龙卷内的种种,也在鬼门关走过了一遭,无缺也确实显得主动了许多,胆大了许多,再有没有了之前的那些拘谨。
无缺深情地看着韵雪“虽然我不知道在我昏迷时你为我做了多少,哭了多少,但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担心,韵雪,谢谢你。”
无缺突然间的主动反倒让韵雪有些不适应,或许是因为喂药时的那一次次“亲吻”,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此时的韵雪变得有些不那么直白“我担心你是……,是因为……,是因为你救了我。”
说完韵雪就急步向前走去,无缺看着韵雪的背影笑了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