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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没姐,你姐真的嫁人了,嫁给城里的一个馆子老板。”曾飞认真地说。
    “你妈才嫁人了,嫁给王二撇子!”曾快没好气地说。
    王二撇子是村里的老光棍,都五十几了那没找媳妇。曾飞一听,也生气了,回口骂道“原来你妈是嫁给了王二撇子,你为何不喊他喊爹呢?”
    于是两人吵了起来,后来动起了手,曾飞要大一点,曾快不是对手,被打得鼻清脸肿,但是也不示弱,曾飞也成了熊猫眼,两人一直打到累得不行,后来被在山上种庄稼的大人拉开了。
    曾快回到家,母亲见着鼻清脸肿的儿子,都很心痛,问是怎么回事,曾快说是被曾飞打的。
    曾母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怎么容得儿子受这样的气,拉着儿子就去找曾飞的父母理论。
    曾飞的老爸曾江不在家,曾飞妈正在为曾飞脸上的伤恼火,见到曾快带着曾母上门,更是火上添油。曾母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曾飞妈就破口大骂,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曾母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跟人吵过架,一时被曾飞家妈骂得无还口之力,气得说不出话来。
    团邻四居来了许多人,没人敢劝,只说这女人真不讲理,一个几十岁的老人你也骂得出口,还骂得如此恶毒。
    这时,曾江地回来了,老远就听见媳妇骂街,心想这女人哪根筋不对了。他来到家门口,曾飞妈还在骂得很上劲,曾江跟曾经是平辈,他得叫曾母为大婶,他见大婶脸色铁青,曾快又是鼻清脸肿,儿子曾飞脸上也有伤,邻居指指点点,他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曾江怒叱媳妇“住口。”媳妇不听,还继续骂着“老五保,老孤寡!”
    王江实在听不下去,喊又喊不住,忍不住上去就给媳妇两耳光。
    这个女人平时泼惯了,见丈夫不帮自己,反而打自己,更气,干脆睡在地上,边滚边骂,变成骂曾江。
    骂得曾江更加鬼火,提起一根竹棍,一顿好打,曾江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对曾江又是抓又是咬,其他人也不拉架,只在旁边看热闹,曾母看不下去,把曾江拉开了。曾经也见好就收,忙对曾母说“大婶,实在对不起,你不要拉着我,我把这个不讲理的女人打死算了!”曾江媳睡在地上,把曾江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曾江对曾母赔不是,他是个明理人,他觉得欺负曾母是一个正常人一生的耻辱,会让村里其他人都看不起,何况曾母还是自己的大婶。曾母只是觉得儿子被人欺负,来论个理又弄成这样,越想越难过,不觉老泪纵横,大家都说这曾江媳妇不是东西,曾江更是觉得羞愧难当,只见他对曾母双膝跪地说“大婶你不要难过,我曾江从来没有欺负你老人家的意思,都是我那不明事理的贼婆,才弄出这样的事情。”
    曾江又把曾飞叫来跪在地上说“小孩子不懂事,请老人家原谅!”
    曾母也是明事理的人,他说不怪曾江,他叫曾快以后不准再打架。
    曾快说“是曾飞先骂我,说我姐嫁人了。”
    曾江对儿子说“你再胡言乱语,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曾飞吓得不敢言语,曾母说“算了,小孩不知事,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曾江叫儿子说“谢谢大奶奶。不准你再欺负曾快,按照辈份你得叫他一声叔,有谁敢欺负曾快,你就帮着教训他。”
    曾经江媳妇不骂曾江了,转脸又骂起村里那些乱嚼舌根的贼婆娘。骂得村里那些家长里短的婆娘些不敢再言再语。
    从那以后,曾江真把曾母当着亲母一样看待,每天都去帮着挑水辟柴,奇怪的是,就连曾江媳归也随时偷偷去帮着干些农活,曾飞和曾快也合好如初,不再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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