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稳一边等田军的收割机,一边想今年这外地的收割机怎么还没有过来,这收割可是赚钱的事情,难道今年外地的收割机钱都不想赚了?一边又想这怎么可能?他们肯定要过来赚钱的,这外地的收割机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再过不了几天,就会像往年一样,一辆一辆的收割机从桥头那边下来,整个村前,村后,到处都是收割机的轰鸣声,到处都是丰收的繁忙。再说往年也是田军的收割机开始的早,外地的晚个几天,毕竟外地的收割机也要先收割本地的稻子,等收完了,才会开过来。收割的时间越往后延迟一天,到时收割机就会越多,竞争也越激烈,价格还可以谈谈,也好说话,多一点的地,就当零头,拉掉算了。
山稳每天一早就去找田军,一早总是被告知就快忙好了,忙好了就过去,结果田军的收割机早早被人拉走了,把他一人留在田埂上。
望着远去的收割机,山稳总是想着好的一面,心想“反正都说好了,忙好就过来,这收割机迟早会来的,要是真不来,大不了,等几天,就用外地的收割机算了。”
几天过去了,外地的收割机还是没有来,山稳原本平静的心,等待的心,渐渐变得越来越盼望起外地的收割机了,仿佛年轻的小伙子盼望着热恋的女孩到来一样,每天都盼望在三辆收割机后,只要等待一会儿,就出现第四辆。可是每一天,山稳都能清楚的看见,整个村前,村后的周边,就只有这三辆收割机。相反越来越等不急的农民,有的都开始用镰刀收割起来了。眼见越来越多的农民用镰刀收割稻子,山稳开始有点着急起来,他想自己有这么多的地,要是用镰刀收割,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收完。山稳对自己摇了摇头,他知道摆在眼前的唯一出路,只能继续盼望着收割机的到来。
山稳每天去自己的田间。这天,他和往常一样,走在田埂上,他用脚踩了踩稻田里的泥土,发现泥土正好,比原来干了好多,可以讨个收割的好价钱。他用眼睛仔细看了几眼,田里面上面的泥土早已失了水份,露出了泥土的灰白色,灰白色的泥土裂出整齐的纹路来,一道道,像冬天老人干裂的枯手,光滑中带着深深的枯纹,这肯定是八十块一亩,不会要更多。他又用手摸了摸一根穗子,上面都是饱满的谷子,一颗颗整齐地朝下垂落着,他是很满意的,他对丰收,也是满怀希望。他抬起小手指,用力地拍打这根穗子,几颗饱满的谷子从穗子上,刷刷地撒落到田间。
“不对!昨天还是结实的,今天就开始松动了!”山稳见谷子在敲打后撒落到田间,他在口中轻声地说道。“这都过了几天了,该收割了,要收割了,不能再拖了,要不就熟过了,到时收割的时候,掉的可就更多了。”
本已焦急盼望的山稳,在发现谷子已经熟透洒落在泥土间,他更加焦急起来,他想现在就要过去叫车,因为根据他多年的种粮经验,这地应该尽快收割,最好明天就要收割,一天都不要拖。
“这该死的收割机,今年是怎么搞的,以前都是老多老多,今年就这三辆,怎么就不多来一些?”山稳带着恼怒,向到田间吐了一口水。“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