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在国师府已经待了很久了,对当下时局还是了解的,只好将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理给小丫头听。
说白了,赐婚国师大人和二公主,无非是想为那大皇子造势。
云召召听明白了,握了握小粉拳,一脸忿忿不平“那苏相实在可恶!”
“哼,那老头可不止做了这么点儿小事。”白泽轻嗤一声,跳下床榻,在房中来回踱步,“想来,多半是被皇后吵得烦心了……呵,此举着实是一招昏棋。苏相那老狐狸精明倒是精明,只可惜,生个女儿却是个不懂事的。”
云召召眨眨眼睛,似懂非懂。
“白泽,不说那些了,今晚,带你去干大事!”小丫头撸起袖子,兴致勃勃。
猫儿“……”
它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现在下贼船还来得及吗喵!
事实证明,当小丫头下定决心要整人的时候,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各种威逼利诱下,云召召终于从白泽那里问出了苏相府邸的位置,然后在猫儿略带惊恐的眼神中,抓起猫儿,往肩上一丢。
白泽吓坏了,爪子牢牢地环住小丫头的手臂“你悠着点啊!吾可是神兽诶!摔坏了怎么办啊!”
云召召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略带恶意的微笑,抄起一件深色的披风披上,信手捏了一个腾空的仙诀,飞过了墙头。
夜风迎面吹来,吹乱了小丫头的发丝,吹皱了衣袂,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在夜空中散开出一朵朵深色的莲花,隐在风中,看不见了。
白泽欲哭无泪,张嘴就被灌了满肚子的凉风“吾堂堂神兽干嘛要出来遭这种罪!神兽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无视肩上猫儿的抱怨,云召召终于在一座府邸前停下。
朱漆的木门,门前石雕的狮子,还有门上黑金的匾,上书蘇府。
“就是这里?”云召召偏过脑袋,问肩上的猫儿。
“嗯嗯。”猫儿有气无力,“吾来偷过酒喝,所以记得位置。”
云召召“……”
敢问这位神兽,你是怎么做到能把偷酒喝这事儿说得如此大义凛然的?
难不成神兽的脸皮就是厚些?
叹了口气,云召召又捏了个隐去气息的仙诀,又轻轻一跃,飞到了苏府上空。
苏相府中里里外外都有小厮夜巡,云召召没敢贸然行动。
虽说作为小仙女自然不会惧怕凡人,只是万一引起哄乱那也会很麻烦,到时候她也不好离开。
“喂,我说啊,你能闻得出苏相的气味么?”云召召低声问猫儿。
白泽翻了一个大白眼,差点就炸毛“吾乃上古神兽!不是哮天犬!”
“快说!”白泽很凶,云召召比它更凶,“都到这儿了,不干点什么事儿,这口气儿怎么咽得下去?”
白泽“……”
这话没毛病。
还挺有道理。
于是猫儿卷起尾巴,用尾巴尖尖儿指了其中一间屋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