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诗诗自豪地一笑:“那是,我现在可是娘家人。”
屋里闹哄哄的,又笑又嚷嚷。
贺煜宸盯着美丽的新娘子,偏头冲她脸上就是一个吻。屋里的女人嚷嚷着把他拉开,筱言西也不依:“人还没嫁给你呢,便宜倒让你占尽了。去去去,没找着鞋子,一米之内不许靠近!”
他心情极好,找就找,于是和陆翊明俩人在屋子里继续翻来翻去。
到牵着新娘的手走红地毯时,台下的相亲老少已经感动成一片。秦介霖的脸色十分轻松愉悦,挨着他坐的秦依,望着红毯上的一对璧人,心里却掀起无限惆怅,水灵灵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依然娇弱可怜。宋婉绿今天妆扮得十分有名门之后的风范,唇角边始终扬起淡淡的微笑,瞧不出有多么喜悦的表情。
全场最激动的应该数宋老将军,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激动得吃不下饭,这时候盯着俩对璧人,更是满面通红,容光焕发得连唇边的小胡子都一翘一翘的。谢东奎和吴翠翠也打扮得十分得体,他俩进入宋家多少年了,看着贺三从襁褓中的娃娃长成叛逆的少年,再从少年到今天娶媳妇,心里颇有一番感慨。
连胖墩儿也被带进现场,乖乖地坐在红毯旁边,脖子上系了只红色蝴蝶结,嘴里还叼着刚才在夏家,贺三给塞进嘴里的红包。
凌烟穿着淡紫的小礼服,神秘兮兮地问宋婉绿:“姥姥,你知道舅舅为什么非要娶她?”
宋婉绿看着执手相看泪眼的两个人,轻轻松松抛出一句:“喜欢呗。”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么?”
宋婉绿终于偏头,狐疑地看着凌烟。小丫头继续神秘兮兮地从包包里掏出一个样式很旧的钱包:“昨天吴婶婶在双林湾打扫家,从舅舅小时候住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
宋婉绿接过钱包,打开一看,透明胶框下压着一张很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顶多十五六的年纪,扎着清爽的马尾辫,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眼睛却明亮得像夜空里的星星。取出照片再翻个面儿,发黄的白底上赫然写着三个字,我媳妇。这一刻,宋婉绿的嘴角却是漾出情不自禁地微笑,嘴里轻轻淡淡地说了一句:“这孩子!”
举行完仪式,再给满堂的人敬完酒,等零零散散的事情处理完都已经半夜了。贺三把自己的老婆抱到床上,晚上宴客的时候,她换了身轻巧的中式红旗袍,上好的缎子衬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美轮美奂简直像画一般。
“累死我了。”她看着他靠近的面容,环着他的肩膀娇嗔。
“这就累了?正事儿还没开始,怎么能说累。”他亲她的眉毛,她的眼,滚烫的唇一路滑到旗袍领子口,再用牙齿一颗颗解开扣子。
辛苦一天的新娘子不足片刻便软成一滩水,在他身下哼哼唧唧地娇滴滴撒着气。分明已经软成丝,他却迟迟不再行动,他老婆睁开媚眼嗔怨地看着他。
他趴在上面,亲了亲她的鼻子:“叫我!”
女人无辜又莫名地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三哥。”
他眉毛一挑,不满意地瞪她:“谁是你三哥?”
她看着他不满的神色,又迟钝一会儿才温温柔地喊了一声:“老公。”
47
番外—西红柿鸡蛋面
“你吃不吃!”他裹着睡衣,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
床上的人睁开惺忪睡眠,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话也不说就翻了个身,裹着被子沉沉睡去。贺三的肺都快气炸了。半小时前她说饿,什么也不稀罕就想吃西红柿鸡蛋面,偏偏吴翠翠回老家去,谢东奎又在双林湾陪着老爷子。他白天开了一天的会,这时候真不想起来,可一听她说饿却又怎么都睡不着了。
自怨自艾地嘀嘀咕咕几句。便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给她弄面,走前还替她掖了掖被子。可是等他信心满满地把面端到床前时,她居然又睡着了,怎么叫也不理,亏他煎鸡蛋的时候。手还被烫出俩水泡。
白瓷碗被重重搁在床头柜上,贺煜宸一屁股贴着床头坐下,对着香气四溢的面条摸了摸胸口的位置,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正穿着睡衣。戒烟都大半年了,他到现在还改不掉一闹心就找烟的习惯。
身后的人在片刻后有了反应,又慢悠悠翻过来,对着他的背影道:“发什么脾气!我说饿,又没叫你去煮!”
看看,这还有理了。最近她的歪道理越来越多,比以前像小刺猬的时候还难招架,动不动就发脾气,凶起来比他还不讲道理。
“不吃拉倒!”端了碗,将气势如山倒地往卫生间走。床里的人却忽然一咕噜爬起来,捂着嘴先他一步冲了过去。于是他又折了身,把面放回去的时候,热汤洒了半桌子。
慌慌忙忙追在后头,夏尧已经把晚上吃的东西一吐而空。半软在地上大口呼着气。他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她汗湿的发散落在衣袖间,忽然心就疼得厉害了。下巴挨着额头蹭蹭又亲亲,轻轻把人往被窝里放的时候,夏尧却嘤嘤呜呜地哭起来。
“就是突然又不想吃了。你凶什么凶!”
贺三吻干她脸上的泪,轻声哄着:“我错了。”他盯着她的小腹,“都怪这小屁孩儿,不带这么折腾妈妈的,等他落地我帮你教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