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宁诗诗应该很满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晚上,男人回来了,看着女人心事重重的样子,走过来低声问道
“怎么了?”
宁诗诗将最近发生的事简单说一遍,再把自己的困惑提出来,征求男人的意见。
“你说,高莹柔真的死了吗?我是恨不得她去死,但是没想过真有这么一天。”
男人捏了捏女人娇嫩的脸蛋,语气随意地说道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就让它过去,不要再去想了。”
“可是……”宁诗诗眉头一皱,“可是那还有高雪肚子里的孩子……”
“就像你猜测的,肯定不是岳父的,那就够了。”郑景曜打断她的话,再继续好言相劝道
“你最近为高家母女的事操心已经够多了,岳父会为有你这样懂事的女儿而高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未必想让你亲身经历这些?”
“为什么?”
“因为人都想把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在乎的人面前,而不是肮脏不堪或者失败沮丧的时刻。”
最亲密的女人,原以为善良能干,是个妻子的好人选,却发现其实一切都是伪装的,心肠歹毒、工于心计才是其真实面目。
自己被欺骗了这么多年,还差点还得唯一的女儿清白不保。
身为当事人,宁泰青心底除了对高雪的深恶痛恨,还有对女儿的极度自责。
男人讲的道理,宁诗诗不是不懂,也有考虑道这一层。
所以在高雪的事情上,有几次她点到即止,然后让父亲自己看清楚真相。
包括孔英的事,她也尽量牵个头便退居二线。
如果说,父亲发现了她在里面起到的作用,确实会觉得面对她有些尴尬吧?
宁诗诗静静地想着,担忧的神色稍稍减轻,郑景曜见此情景语气一转道
“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有的忙了,等忙起来你也没那么时间把注意力都放在岳父身上了。”
“很多事情?是什么?”宁诗诗大眼忽闪忽闪的,认认真真地问。
“结婚生子、成家立业。”男人深邃的黑眸锁住女人美艳的脸蛋,“等年一过我们就举办婚礼。婚礼的事有人去筹备,你只要选好礼服和首饰。”
“啊……”宁诗诗一愣。
男人说的那八个字,听起来好严肃庄重的感觉。
可是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孩纸,就要面临这些,真的不觉得遥远么?
“在此之前,先跟我回趟老家。”郑景曜又道。
“老家?帝都那边吗?”宁诗诗又是一惊。
“嗯,去见见我的爷爷奶奶,还有其他几位叔叔婶婶,姑姑姑父。”
宁诗诗敏感地听出男人一句话里,蕴含的不同情绪。
前半段带着浓浓的温情,后半段却带着隐忍的不悦。
正想进行确认,男人先一步开口。
“除了刚才那些,眼下最先要做的是陪你回宁宅一趟。”
宁诗诗一脸问号“去宁宅干嘛?”
男人答曰“送聘礼、见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