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郑景曜的胳膊,真心忏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宁诗诗这么连哭带道歉的,再次让其他人懵了。
除了她的道歉对象,清冷的俊朗上看不清楚明显的情绪外,其他人,都像一副深陷迷茫,找不到状态的样子。
最先清醒的是宁泰青。
女儿不会是不想履行婚约,才说对不起吧?然后被对方严肃的表情给吓哭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宁泰青额头一排黑线。
进来之前他再三交代,若是不愿意就推给他处理,这孩子咋怎么胆小呢?
“那个,诗诗,你先别哭了……爸爸,会给你做主的。”
此言一出,唐静从迷茫中回过神,做主?
听起来问题不小啊。
刹那间,黑黑的眼珠子睁得鼓鼓的朝着旁边的儿子蹬过去。
“你这臭小子,还真的是欺负了诗诗,啊!”
“母亲。”郑景曜强忍住怒气,一字一顿道
“我不会欺负诗诗。”
默了半秒,又道
“永远不会。”
唐静顿时一怔,下意识地瞥了眼丈夫。
惜字如金的儿子,刚才不会是表白吧?为啥她有种被塞了一把狗粮的感觉。
郑远泽用眼神示意妻子淡定。
再抽了张纸巾递给宁诗诗。
宁诗诗低头看着眼前多出的纸巾,低着头接过来,小声地道了声谢。
等眼泪擦干的时候,她的情绪也稳定下来。
悲催而深刻的认识到,刚才她那哭得要死要活的举动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那个,郑叔叔好,唐阿姨好,景曜哥哥好。”
亏得前世还记得赫赫有名的郑少全名,宁诗诗向全体问好后,尽量用平静的声调继续往下说。
“景曜哥哥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刚一看到他我就想起小时候弄坏了他的模型手枪,又没赔给他,我怕他找我算账,一下子就没忍住哭了。真是不好意思。”
一番解释,虽然听着有点牵强,但宁诗诗说话的时候,又是咬唇,又是吐舌头。
羞怯为难的样子让人看了疼到心坎去了。
唐静一直遗憾没有个女儿,一瞬间母爱爆棚。
“诗诗你放心,景曜不敢找你算账。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看我不把他揍扁!“
“母亲。”郑景曜俊脸一沉,低沉的嗓音里透着隐忍之下的不悦。
他这位母亲大人,不说话的时候端庄优雅,一开口,简直很想把她弄出去。
宁泰青立即出来打圆场,“诗诗平时被我宠坏了,脾气有点大,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郑景曜……
又是一个坑子女的父母,把自己的女儿损成这个样子。
他能不能把这些碍事的人全部赶出去,只和他的女孩单独聊?
察觉出气氛不大正常,一直沉默的郑远泽缓缓开口。
“我记得景曜和诗诗小时候,一个性子偏冷,一个热情似火,整整十四年了,两个孩子真的好像和当年一样,都没有变化。”
“是啊,一晃十四年了,如果素菲还在,看到这一幕该多好。”唐静的脸上爬上浓浓的忧伤。
宁诗诗偷偷地松了口气。
她莫名其妙大哭的那一段,总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