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新班主任就把座位表贴到了告示栏上。夏元霜找到自己的名字,和甘桃在同一组。
甘桃和夏元霜认识十一年了,俩人小学从一年级同桌开始就形影不离。初中俩人不在同所学校,叁年都没有互相联系过。直到高中再次重逢,成了同班同学,竟然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尴尬,又迅速黏在一起。这次换班能和甘桃同组是夏元霜想都没想过的。
夏元霜正在整理自己的书时,甘桃风风火火地来找她了。
甘桃一把抱住夏元霜,激动地说:“夏夏,我们俩居然分在同一组诶,太好了!但是我们为什么不是同桌啊!呜呜呜”
夏元霜被抱得快喘不过气了,拍了拍甘桃的背:“别哭啦,距离产生美嘛。”
“嗯,我不哭,你别收拾了,先把你桌子搬过去吧,我都等不及了。”甘桃松开夏元霜,和她一起搬了桌子。
夏元霜对社交并不是很积极,分班一周,除了甘桃和原来班里的人,也没去交新朋友。跟自己的新同桌也只有刚分组时的点头之交,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几天下来只心下觉得他总是话很多,不过好在并不主动打扰自己学习,便不再多管。
平淡的周末结束,周一大课间学校开办开学典礼。一下课甘桃便拉着夏元霜去了操场。ГoùsнùШù.ⅵ⒫(roushuwu.vip)
冗长的校长讲话结束后,台上开始表彰成绩优异的学生。整个年级两千人,夏元霜名列年级前五十名,甘桃英语单科第一,都上了主席台。等俩人重新回到队伍,老师代表的演讲已经接近尾声。
“下面有请高叁清北2班学生代表乌何上台发言。”紧接着是掌声如雷。一个名字让夏元霜从甘桃在自己耳边的叭叭声中回过神来。她抬头便看到台上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内敛自若,扣人心弦
忽然甘桃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夏元霜,在她耳边调侃:“夏夏,干嘛呢看得这么入神?谁之前说不喜欢了的?”
夏元霜佯瞪甘桃一眼,小声说:“我仰望一下学神不行嘛?再说他早就心有所属,还提这陈年旧事干嘛。”
“嘿嘿,也是。”甘桃悄悄放下心来,又继续趴在夏元霜耳边叭叭些有的没的。
开学典礼一结束,夏元霜就带着甘桃赶在大部队前面回了教室刷题。等全班陆续回来,上课铃声恰好响起。紧接着班主任老马快步走进教室,打算讲解上周的语文周考卷子。
班主任老马气宇轩昂又不失风趣,一口新闻腔在叁线小县城里是出了名的。据说老马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夏元霜愣是觉得他看起来才叁十出头,如果老马还是两年前没有发福的样子,看起来会更年轻。
台上老马口若悬河,一边讲题一边跑火车。夏元霜认真听讲做笔记,却是从来不会跟着同学们作捧哏笑。
夏元霜发现自己的同桌也是毫无反应,闭着眼双手枕在脸下一动不动。可能是个子高的缘故,趴在桌子上也让人无法忽视。修长的手露在外面,背脊挺拔。夏元霜莫名觉得他像一条温顺的大狗。
没来得及看第二眼,老马的粉笔头忽然砸在邻座头上。路定扶着头迷迷糊糊醒来。
“路定,都高叁了,睡了两年还没睡醒啊?赶紧坐好了听讲。”老马拉长声音喊着,听起来并不严肃。路定看了眼黑板,立马从一片混乱中掏出卷子,作出一副认真样。
老马没再看路定,继续开讲。一片欢笑中,只有夏元霜注意到,她的同桌连笔都没掏,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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