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一刚端起酒杯,还未送到嘴边就被花临渊拦下。
花临渊将时凌一手里的酒杯夺过,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
“知道了,我不喝。”
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时凌一略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听到这话,花临渊便没有说些什么,而是朝着司长歌举了举酒杯。
“她不能喝酒,本殿跟国师你喝一杯如何。”
在场的,谁还不清楚彼此的身份,司长歌哪听不出花临渊话里的意思。
只是,时凌一不能喝酒吗?
她的身体,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但是,她脸色很好,身形,也比过往圆润了些,虽然只是那么一小点,可他还是看得出来。
司长歌将这放在心里头,见花临渊朝自己示意手里的酒杯,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轻抿了口。
“摄政王殿下,在下的妻主,这段时间劳烦您照料。”
一句话,便直接撇清关系,同时,也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
只是,这一句话,让花临渊很不痛快。
他危险的咪起双眼,勾起唇角开口,“司公子这话可是说错了,她,是本殿的妻子,丈夫照顾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更何况——”
花临渊顿了下来,又继续开口,“你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司公子怎么还以丈夫身份自居呢,这可不太妥当。”
这话也是直戳痛楚了。
司长歌没有开口,时凌一也一样沉默。
因为,这事实,本就如此。
只是,无论是他,还是她,都选择遗忘这一个事实。
可如今,却被这样直截了当的指了出来,两个人的心还是不约而同的跟着痛了。
时凌一没有忘记那一刻的痛苦,悲伤,而司长歌的心情也没好上多少,俊美如嫡仙的脸上如同凝结上一层寒霜,更添冰冷。
空气,有一瞬间凝固,而在场唯一一个还能好心情喝酒的也就只有花临渊一个。
这无声的第一场战,花临渊赢了上风。
“你想带她走。“
片刻冷凝以后,司长歌终于开口。
而花临渊没有说话,但那态度神情却也说明一切。
“若是我不让呢?“
她回到自己身边,他又为何让她跟别的男人一起。
花临渊闻言,墨色眼眸沉沉的,整个人透着股危险的气息,声音也更加冷冽低沉,“那可就别怪我了。“
司长歌也毫不示弱,气势也是分外凌厉,两人谁也不让谁。
毕竟是妻子,又是最心爱的人,谁愿意拱手相让。
而他们互不相容,夹在中间的时凌一就很难做。
她蹙起眉头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只觉得头一阵阵的痛了起来,因为那丝丝钻进脑子里的痛楚,时凌一语气也说不上好,也好不起来,“你们两个,能不能听我一下意见?“所以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一一,你是不是想留下来,是不是你更在乎他?“
时凌一只想让两人能好好说话,不要夹字带棍,此刻,听到花临渊的话,时凌一神情怔了下。
而见她沉默,以为她默认的花临渊心头那把火跟着涌起,“我就知道,是不是我无论怎么做你心里都没有我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