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
“研究生，不过已经保博，明年直升博士。”
“……”
穆子言轻笑，他从顾念的沉默中读出不一样的意味，“等生完孩子，回去上学，你保研应该也没问题。”
顾念微微一顿，黑暗中她又翻了个身，背对着穆子言，“我才不是羡慕呢。”
“嗯，不是。”穆子言轻笑，“安心了？睡吧，明天我陪你去。”
“还是觉得怪怪的。”顾念折腾着又翻过来，这次穆子言抱住的力气用了些力，让小丫头再也不能翻过去。
穆子言“睡觉。”
小丫头在怀里委委屈屈，“睡不着……”
“把眼睛闭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是——”
“没有可是。”
黑暗中似乎传来一声叹息，有些喑哑，再然后湿热的唇就靠在耳侧。
呼吸灼热，滚烫的温度拂过皮肤，脸颊相贴，立刻能感受到蹭蹭升起的热度。
“……”她屏息，好不容易才神志清醒些推推面前的肩膀，声音软软的，像是撒娇，“喂……”
“我似乎，”低哑的声音带着笑意，“好久没碰你了。”
“……”黑暗里，那双眸子也依然亮晶晶的，满满都是控诉，“我是孕妇！”
“阿楚说过，你现在身体恢复得不错，偶尔解禁也没有问题。”
“……医生都这么，乐于助人？”
怎么还主动关心夫妻生活。
顾念暗暗腹诽，被抱在怀里，警惕的一动不动。
穆子言每个字都贴在耳边，“闭眼。”
顾念乖乖闭眼。
睡意这种东西，一旦闭眼，在足够安静黑暗又有安全感的环境内，说来就来。
没过一会儿，怀里传来小丫头均匀的呼吸声。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吓吓你还真拿你没办法。”
不过有些事不想便毫无感觉，一旦想了，哪怕一开始并没有这个意思，思绪却也如波涛海浪般克制不住。
他眸光暗了暗。
在确定顾念睡熟之后轻手轻脚的下床去了卫生间。
直到车在医院门口停下，顾念都用一种控诉怨念的神情望着穆子言，眼神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着“禽、兽！”
他几乎快失笑出声，“下车。”
顾念下车抱着包走在穆子言身边时，还不忘龇牙咧嘴的鄙夷一番。
他摇头，“我哪敢真的碰你。”
只要一想到怀孕，在z国港口找到顾念时刺目惊心的那一幕就再次重演。
哪怕楚御泽保证没事，也确认顾念身体恢复完好。
可心头阴影还在，他总觉得摇曳不定，仿佛风一吹就能碎。
小丫头明显不信。
原本是想说——用这个吓你最有用。
可转而又想起这段时间越发嚣张跋扈不服管也管不住的顾念，到嘴的话一滑，“阿楚确实那么说过，说不定哪天被你激急了，我也可以控制不住自己一次。”
顾念……
她扭头，大步迈了好几步，拉开好几步的距离领先走在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