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亏心,在顾西锦离开之前,秦老爷子都一直没好意思现身,包括陈叔也是。
顾西锦心底多少有些凄凉。
这么多年的相处,若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可现实……
好在早有猜测,情绪褪去的快。
离开之后,陆陆续续有人将后续消息传到她的耳中,即便她自己不关注,也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三日后的比试照常进行,也出了结果,就是没了下文。
顾西锦抿嘴沉默。
目前,她唯一能联想的两点就是她和禁地,可能还涉及比试挑选出来的人。
只是到底目的为何呢?
握紧的拳手松了又紧了,有些头痛的按住两边的太阳穴。
得到的资料还不够全面,她根本没办法猜测出来,只能看那边下一步的动作。
*
时光如梭,转眼即逝。
才过了莺飞草长的春日,紧接着就是骄阳似火的夏日,转而又进入金色满园的秋天。
迟迟未曾有动作的秦氏族地,突然就有了动作。
时隔比试过去那么久,盼着能够进入禁地的前百名修炼者激动了。
顾西锦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学校上课,手指磨蹭着黑色钢笔,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股子的迷离。
呵,终于有动作了。
她很期待接下来的结果。
“主子,那边邀请您参加此次试炼。”顾云刚得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是错愕的,包括顾西锦听到这话,都忍不住讽刺,“呵,别人不知道,他们难道会不知道我现在就是个废人吗?”
“主子,您说他们这次又是打的什么主意?”顾云觉得那边不是脑子锈逗了,那就是在故意针对自家主子。
可到底还连着一层关系,这么做就不怕……
顾西锦看懂了顾云的意思,轻笑出声,“他们大概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吧。”
她离开了部门没有错,也没去动用秦氏的关系,可不代表她没有已经的势力。
暗地里培养了那么些年,都用手头上最好的资源供着他们,还特意养着妖兽锻炼他们的实力作战能力。
她可以很肯定的说,顾氏弟子觉得不比任何一家的弟子要差,甚至是秦家,也呈超过趋势。
可惜他们都将目光放在她本人的看似低调的高调上,从而忽视了她身边人和私人势力的发展。
大概是他们认为,单凭她区区一个小丫头,钱再多也烧不出一股可怕的势力,毕竟他们吃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要多,是有经验之谈的。
可他们不知道,顾西锦本身就是资源提供源头,一口莲泉就胜过许多丹药效果,且不存在任何副作用,还取之不尽。
秦老爷子虽然知道的多一些,那也介于顾西锦所表现出来的那些,真真的本事都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底下,而当初拍卖丹药用的也是遮掩过的身份。
因此,知道她是炼丹师的人根本没有几个,且都是她自己的人。
禁地试炼为期一个月,顾西锦并没有赶去,作为一个废人,她很有自知之明。
秦老爷子和族地的其他掌权者得知她拒绝的缘由,都诡异的沉默了。
说来还是他们的过错,原本是想要她能够在各种磨练和危险任务中提升自己,结果却是用力过猛了。
多年培养的钥匙,他们又那里会甘心这个的结果。
幸好距离那个时机还有段距离,他们还有时间来挽救结果,让顾西锦的修为重回巅峰。
只是,走捷径的方子过于阴毒。
他们纵然不同意这样的做法,可最终还是迫于内心的渴望,启用了这个法子。
顾西锦此时还不知道他们真正用意。
秦氏高层里面并不好插人手,藏书阁里的书籍她尽管都看过,但记录某些方面的书籍却是没有放在藏书阁内,知道这些的也只有位置最高的那几位,所以她根本就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但顾西锦的心也是一天天的开始往下沉。
她用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试炼结束,出来的人竟然少了三分之一。
可能这样的情况放在修仙界是很正常的,机遇伴随着危险,而出来的也都有收获,至于那些没有出来的,理所当然的被视作在试炼中丧生。
一开始,顾西锦还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人没出来的人身上,直到有人跟她讲诉了他在里面的见闻,她才真正惊觉事情的不对劲。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禁地,也是从那个地方进去的,但看到的却是和如今听说的截然不同。
看来,禁地里面藏着大秘密,难怪每次进去都要换着路线,是怕她有疑惑又不好解释吧。
据可靠的线报得知,那失踪的三分之一的人已经没了性命,禁地选中他们制造了一个血池,而血池的作用……
顾西锦大概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只怕事情又要跟她扯上关系了。
顾云感慨,“倒是没有想到,从前看着和善的老人家竟会做出这等子恶毒的事情来。”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顾西锦的情绪极为复杂,“人心藏在肚皮底下,看不到也摸不着,谁也想不到。”
依着如今的情况,恐怕接下来该是轮到她了。
“顾云,我们的人再仔细做一番安排,还有……”顾西锦顿了顿,“有些事情提前做准备,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所有的一切必须保持正常运行。”
“这……”顾云骇然,“主子,您……”
“别担心,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方。”顾西锦摆摆手,叫顾云退了下去。
房间里一个留下顾西锦一人,将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面,对着空气喃喃道,“苍擎,你要什么时候醒来?”
一直以来,顾西锦都没有去依靠苍擎生存下来,所有的危险都是自己扛着,可这一次,她的内心感到了不安。
没过多久,秦氏果然派人过来送信。
顾西锦挑眉看着眼前的人,“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说,何必千里迢迢跑过来。”说着弹了弹手中的信纸,没有起伏的面容看不出她的一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