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刚洗完澡正靠在床头看书,离越就回来了。
晚饭的时候,祈言装作不经意的问过管家,被告知离越今晚有应酬不会回来了,所以当他看到离越时,连躺下装睡的时间都没有。
虽然装睡也并不一定有什么用。
离越看了他一眼,视线从他手里的书上扫过,“还没睡?”
祈言抿唇,冷淡的点了点头,
离越没在意他态度的冷淡,略显烦躁的解开领口下的扣子。
今晚他去赴宴,衣着很正式,也很繁琐,层层叠叠包裹住那具健硕的身躯。
他一边走,一边把脱下的衣服丢在脚边,价格昂贵的手工定制在他眼里就跟用完的垃圾一样,离越眼睛都不眨一下,踏着这些垃圾就进了浴室。
没一会,里面就响起了水声。
直到这时,祈言才回过神。
握着书的手已经很久都没翻页了。
他以为男人今晚不会回来了,难得松了口气,所以也放肆了些,已经12点了,不仅没睡还在看书。
这在平常是不被允许的。
男人也不会给他看书的机会,如果这么晚还没睡,他会把祈言拉到身下,一遍又一遍的折磨他。
是的,折磨。
每一件他对祈言做的事情,都是折磨。
想要独自一人安静睡去的夜晚是不可能了,祈言捧着书怔怔的坐在那里,神情有些茫然,又有些疲惫。
浴室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祈言,把睡衣拿过来。”
祈言的手猛地缩紧。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听在他耳朵里却宛如一道催命符。
他僵在床头很久都没动,像是没听到男人的呼唤。
没一会浴室的水声停下,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隔着一道门,清晰又低沉的盘旋在祈言耳边。
“祈言?”
离越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就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勇气。
祈言咬了咬唇,从床上下来,从衣柜里找出离越的睡衣,他虽然听话的去做了,但动作仍旧慢吞吞的,还带着几分不情愿,磨磨蹭蹭的走到浴室门口,他打开了一条缝,水气兜头而来。
浴室空间很大,淋浴间和洗漱间分隔开,在墙角落地窗前还放了一台宽大的按摩浴缸。
离越正在淋浴间冲洗,玻璃门内他健壮的身躯影影绰绰,祈言看了一眼就转过了视线。
他动作轻轻的走进去,将睡衣放在置物架上,正准备走的时候,男人慵懒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祈言,给我放水,我要泡一会。”
祈言应了一声,默不作声的又去给浴缸放水。
在他身后,淋浴间的水声哗哗直响,听在祈言耳朵里却像是敲击在他心头的鼓点,他盯着浴缸里的水位线,只想放好水赶紧出去。
水还没放满,身后的水声就停了,淋浴间的门打开,一股水汽袭来。
祈言有些慌张的站起来,硬着头皮就想走,可还没站稳就被一只坚硬如铁的手臂搂住了腰。
那手臂湿漉漉的还带着从水中而来的热气,经常锻炼的臂弯间肌肉冗结,桎梏着他,让他连半分都逃不出去。
睡衣被身后的胸膛打湿,他整个人都陷在了那人具有压迫气势的怀抱里,尚且挂着水滴的发丝在他颈间摩挲着,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几分霸道张狂。
“跑什么?”
祈言整个人都僵了,视线低垂,抿着唇没说话。
离越哼了一声,弯下腰,抄起祈言的腿窝,以一个不由分说的架势将人横抱起,直接就迈进了浴缸中。
“陪我一起洗。”
祈言根本就来不及挣扎,哗啦一下,整个人都被离越丢到了温热的池水中,他不小心呛了一口水,狼狈的在浴缸里咳起来。
他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哪怕待在卧室里快要睡觉了,也总是将扣子扣到最上面,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落水后湿衣服紧紧贴着他的躯体,勾勒出单薄的曲线,不诱人,但却显出一种凌弱的美感。
头发也狼狈的贴在脸上,眼睛红红的,像一只被水打湿的猫崽子,浑身都透出一种慌乱和无助感。
离越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从宴会开始就一直攒在心口的气终于缓和下来,但却不是就此消散,而是知道猎物就在眼前,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所以他也不急着讨伐了,还有心思逗一逗他,等那人露出爪子,再捏着他
祈言的嗓子有点干,开口的话也有些艰涩。
“宝贝儿……”
这一向是离越惯会玩的把戏。
离越最喜欢看他这么求人的模样,祈言可耻的用了点手段,希望离越今晚能放过他。
他期待着祈言犯错,然后好以此为借口来惩治他。
“躲什么?”
那带着十足侵略感的动作让祈言感到不安,他缩在浴缸一角,视线不小心瞥到那蓄势待发的东西,脸色一白。
而此刻,他轻轻地笑了。
而男人脸上的神情似乎也冷了下来,他垂着眼坐在那里,明明没有说话,祈言却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暴起,将自己拎过去。
“没躲,我洗过澡了,先上去。”
祈言说完,低着头都不看他,扶着浴缸壁就抬腿往出走。
他是一个大二学生,报名参加了校运动会的游泳项目,明天比赛,他不想今晚还被男人压着做。
的爪子一点点磨平他的尖刺。
离越靠在池壁上,两臂伸展,随意搭在浴缸边,结实有力的双腿在水下微屈,颇有分量的一团在黝黑的毛发中硬挺着。
他惊慌失措的叫着,然后被男人分开腿按在那炙热的地方。
离越却不为所动,一只手抚摸他微微颤抖的背脊,一只手向下探进股间,一把扯下他松垮垮的裤子。
“我明天要参加校运动会,今天要早点睡觉。”
逼他造反 ,然后再借机驯服。
而祈言果然不负他所望,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警惕,离他远远地,恨不得直接从浴缸里跳出去。
离越不拦着他,却在他一条腿都迈出去的时候,幽幽地开口。
离越抬眼斜睨着祈言,神色不太满意。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眼,湿漉漉的大眼睛安静的望着离越,看上去乖巧又懂事。
他要是再不知道那个男人想要干什么,那他就是个傻子!
这是游走于黑白两道长时间沉淀下的杀伐血性,这个男人是黑暗帝国中的君王,没人能忤逆他。
“我明天真的有比赛,不能的……”
他可怜巴巴的抬眼望着离越,小声求饶。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祈言脚下一顿,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不想被我肏的明天连床都起不来,就再躲一个试试?”
宛如染了血的花,诡艳中藏着偏执、凶狠,只看一眼,就让人心生胆寒。
他怔怔的看着那只手,手指蜷起又松开。
“是谁允许其他男人看你的身体?”
他不说话,只是眼含笑意的看着祈言,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然后对他伸出手来。
沙哑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祈言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亲昵的叫着,祈言却只觉得浑身发抖。
男人冲他勾了勾手指。
男人的大掌从祈言的睡衣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细瘦的后腰,在上面掐了掐,祈言除了忍不住的颤抖什么都做不了。
但他没办法也没能力和这个男人抗衡,只能忍气吞声的开口。
“过来。”
这句话威胁意味十足,祈言没法装作自己没听到,只是他仍旧嘴硬,抿着唇又低声道。
“没有,我只是……”
“知道你报名游泳比赛,我已经很生气了。”
离越什么解释都不想听,甚至还有些兴奋意味的盯着那道背影。
他在邀请祈言,或者说,他在等着祈言自己过来。
那一瞬间祈言想了很多,但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这是一个十足的示弱姿势。
“来。”
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狂妄又霸道的气息。
男人伸手抹了把额前散落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以及那眸如寒星的双眼。他眉峰凌厉,眼窝深邃,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又暴戾又冷硬,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
他看着祈言,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来,“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弄哭你,但我还是很生气……”
硬挺的性器像是烧红的烙铁,直直的伫立在男人腹间,那宛如婴儿手臂的粗壮让祈言吓得连声都发不出,只能僵在男人怀里,分开的双腿都在隐隐的颤抖。
那双手骨节分明,腕骨突出,祈言曾经被那一只手禁锢住所有动作,被他压在身下狠狠侵犯,所以他知道那只手中所蕴含的力量。
“啊……”
大掌一合,祈言被扯过去,跌进男人坚硬如铁的胸膛。
“又不听话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