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心境变化后的自己,不会再为她的话而患得患失。
人首先要做自己。
然后才能拥有爱人的能力。
……
“说起柳榆就来气,之前让他带我去人间玩,他不肯。现在说准备好了,非要让我去,我不去他还生气。”青黛气呼呼的,吃着糕点,愤愤不平:“可我已经不想去了,他准备好了有什么用?”
青诀正撑着下颚看书,淡定回她:“柳榆为人谨慎,出远门多准备一下是好事,你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可我就是想那几天去啊,他答应我的,就算是晚一天,那他也是失约了。”
青诀翻页,神情平静,“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你,给你惯的一堆毛病。”
“宗主!”青黛气呼呼的,“你不觉得他这样很过分吗?要是换了少主,他答应你的事做不到,你不会生气吗?”
青诀眼都没抬一下,“生气做什么?当他死了不就行了。”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伸出一双手,将她捞进冰冷的怀中。
耳边传来邹子彦生气的声音,“我要是再晚两天,你是不是都得改嫁了?”
青诀的脚离了地。
手中的书也摔到了地上。
青黛“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宗主你还说我,我看你也是被惯的。”她说完赶紧抓了一把桌上的糕点,拔腿就跑。
青诀懒得理他,想从他怀里下来,却被他紧紧扣住。
她弯腰想捡起地上的书,他的手又不老实地伸进她衣服里,抚摸她的腰身。
他将她捞进怀里,轻轻磨蹭着她的耳朵,“青诀,你生气了吗?”
“怎么会。”既然走不掉,她也懒得挣扎,往后靠在他怀里,精神恹恹地摇晃着脚,“我就当你是死了,回不来了。”
邹子彦气得发笑,他亲了亲她的耳根,“别生气了,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青诀却提不起兴趣,她躺在他怀中,神色冷清,“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十天半个月都不现身?”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原以为弄不了太久,结果还是耽误了时间。”
他说着想和她亲近,刚碰到她的嘴唇就被她推开了。她从他怀中起身,又坐回去看书,头都没回一下。
这别扭闹的。
邹子彦来到她身后,将她圈住,哄着她:“你跟我去看看好不好?看完你肯定就不生气了。”
她翻着手里的书,神色冷淡,“我不看,你喜欢你自己去看吧。”
邹子彦气得磨牙,他忙这么久就是为了讨她的喜欢,结果还惹她生了气,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他抱着她的腰肢,哄她:“去看看嘛,看了还是不开心,我给你欺负好不好?”
“谁要欺负你了?我又不喜欢欺负你。”
他握住她的手,哄着她:“我给你刻小章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印章吗,我给你刻一堆好不好?”
听他这样说,青诀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刻我喜欢的。”
“好好好,全部刻你喜欢的。”
邹子彦连哄带骗,将她手里的书扔回去,带着她回到魔宫。
起初,青诀是这样想的。
无论他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都一定要绷住,不能露出喜悦。
后来,看到他将魔宫打造成另一个青雀宗,红妆遍地,烛火通明,房间的摆设一切如故。她忍不住惊呼,“你是怎么办到的?”
“上次你说处理完奴隶场的事,便想来魔宫久住。我担心你住得不习惯,所以一切都按你的喜好来做。”他从身后拥住她,问她:“喜欢吗?”
“喜欢。”说完又后悔了,她改口:“还行吧。”
“等以后有时间了,我还可以把其他地方也复刻过来,青雀神像也复刻过来。”
青诀笑得嘴都合不拢,“你疯了吗?”
然后围着宫殿转上好几圈,越看越喜欢,“子彦,我现在就想住进来。”
“好啊,你现在跟我成亲,马上就可以住进来。”他笑得很柔和,但是语气也毋庸置疑,“这是我为大婚准备的新房,成亲之前不能住进来。”
好家伙,现在就要开始逼婚了。
青诀赶紧从殿里退出来,说着:“还行,其实也没有很想住。”
她拍拍手就要走,邹子彦从身后将她捉住,“青诀,奴隶场的事也结束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成婚?”
她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可以堵他的话,便说:“等青黛和柳榆成亲之后吧。”
“为什么?”
“因为我想为青黛送嫁,如果我离开青雀宗来到魔宫,外面肯定会有很多闲言碎语,青黛出嫁也会被人看不起的。”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邹子彦答应了,“好。”
他顿了一会儿,又说:“谁敢说你闲话,我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割舌头多不好啊,察管会又得调查我,剃头发吧。”
没过多久魔宫复刻青雀宗之事就传得沸沸扬扬,都说邹子彦对青诀贼心不死,心存旖念,欺师灭祖。那些被他剃了头发的人,更是七宗大会上厉声声讨,要求青诀除去逆徒,还修仙界清明。
青诀淡定地看着众人,“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