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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发现让宋钰有点想不通,他的是被聂东来吸出来的小草莓,那那个男生的呢?难不成他失踪的这几天是出去嫖了才不好意思说?那也不对啊,在他之前还有好几个失踪过的人呢,那些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也说不清楚。
    整件事都奇奇怪怪的,宋钰没办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在干什么都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由于海边失踪事件,最近来这边玩的人大大减少,从而导致他们店里的生意也跟着变差,一天下来都没几个人来。
    昨天宋钰跟他妈妈打电话,才知道表妹也失踪了,而且到今天也还没回来,表妹一家都急疯了,报警也还没等到消息。
    宋钰和表妹一家的关系不错,尤其是表妹,从小玩到大,知道这件事后整个人都开始心神不宁。
    “不会有事的。”聂东来捏了捏宋钰的脸,柔声安慰,“你看那些失踪的人,他们都回来了,而且没有受伤不是吗?”
    “但是万一有人浑水摸鱼呢?他一个女孩子失踪了一天一夜,不行,我得去他家里看看。”
    宋钰还是一脸忧心的表情,细眉紧紧拧着,穿上大衣就准备出门。
    “哎等一下,最近外面这么乱,你一个人出门我也会担心啊。”聂东来伸手拉住宋钰的手腕。
    “但是……那是我妹妹,我会小心的。”宋钰咬了咬嘴唇,抚摸着聂东来的手背安抚。
    聂东来皱眉,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你要答应我,不要一个人落单,也不要去海边。”
    “放心吧,我会注意安全的,今天不是要出门吗?快去吧,不要耽误了正事。”
    宋钰赶紧抱了聂东来一下,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然后被聂东来托着后脑勺亲得喘不过气来。
    “不想出门。”聂东来把下巴垫在宋钰肩上,浅浅地叹了口气,好像在撒娇一样。
    宋钰笑出了声,抚摸着聂东来的脊背顺毛。他们结婚以后,聂东来简直越来越黏人。
    聂东来走后,宋钰看了看时间,觉得店里也不会再来人了,便收拾了一下直接去了表妹家。
    舅舅和舅妈已经出去找了一大圈,现在家里愁云惨淡,宋钰挑着比较温和的字眼安慰了几句,陪着他们一起等警察的消息。
    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的氛围,宋钰一看,是聂源。
    “喂?是聂源的哥哥吗?”
    电话接通后响起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宋钰疑惑,“你是谁?”
    “我是聂源舍友,他生病了,烧到快四十度了,我给他哥打电话没人接,我这边晚上还有课,你能过来照顾他一下吗?”
    “你们在学校?”宋钰听到聂源发烧了,心里紧了一下。
    “在市医院。”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挂了电话后宋钰便向舅舅和舅妈告辞,天已经全黑了,耳边响起聂东来让他不要一个人出门的嘱咐,但一想到聂源正可怜巴巴地一个人在医院,他还是叫了辆车赶过去。
    虽然这孩子性格奇怪了点,虽然他对他有那么一点说不清的情绪,但他毕竟是聂东来的弟弟,不能不管。
    海城的夜晚依旧是宁静的,路边快速划过的灯光连成一条条线,看不出它正隐隐翻滚着不安的气息。
    聂源的同学把病房号发给了宋钰,宋钰对着人家一通感谢。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同学应该的,他吃了药已经睡下了,你就盯着他的吊瓶就行了,那哥哥我就先走啦。”
    舍友人挺细心,即使是赶着回去上课也没忘记交代一下聂源的情况。
    “好的,今天真的多亏你了,等他好了让他请你吃饭。”
    宋钰将人送出门去。
    舍友给聂源找的是间双人病房,靠门的一床是个老爷子,从他进门就在睡觉,聂源的床位靠窗,中间的帘子一拉便能隔出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宋钰回到病房后伸手试了一下聂源额头的温度,药效大概是还没发作,温度依旧有点高。
    他搬了椅子坐在聂源床边,精神紧张的一天让他现在有点疲惫。
    大概是由于发烧的原因,聂源白皙的脸颊透着粉嫩,唇瓣有种病态的嫣红,睡眠中也微微皱着眉头,漆黑长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睡得并不安稳。
    宋钰给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雪白的被子衬得聂源更加苍白脆弱,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小。
    莫名的,一股名为“母爱泛滥”的情绪从宋钰心底缓缓升起,他回过神后赶紧拍了拍胳膊,觉得自己大概是傻了。
    抽手的动作大了些,聂源低低呢喃了一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宋钰小声说:“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聂源听到声音后,一偏头,乌黑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道暗光。他没有对宋钰的话做出反应,而是继续用放空的眼神看着宋钰。
    宋钰以为聂源没反应过来,便低声道:“你发烧了,被你舍友送到医院了,今晚聂东来没办法赶回来,我照顾你可以吗?”
    “嗯……”
    “要喝点水吗,你出了好多汗。”宋钰站起身想给聂源倒杯水,却不想手腕被他一把抓住。
    聂源沙哑地应了一声。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聂源腿间,那里已经被勃起的性器顶得凸出了一块,让宋钰身上有种难耐的燥热感。
    “你感受不到吗?”聂源掐住宋钰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按。
    那根手指插入的一瞬间,宋钰猛然清醒过来,他在干什么,聂源在干什么?!
    “我冷。”聂源贴着宋钰的耳朵小声说着话。
    “转过来,看着我。”聂源的声音又变得轻了起来,好像怕吓到谁一样。
    “聂源,你老实一点好不好?”宋钰简直要有些无奈了,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按着聂源这个死孩子揍一顿。
    也许是宋钰一下推狠了,聂源难受地闷哼一声,但还是倔强地抓着宋钰不让他走。
    “……乖,你先放开我,我去跟护士要床被子。”
    就是那根手指,刚才在宋钰穴内搅弄。
    “我好难受,你抱抱我吧。”
    敏感的身子迅速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宋钰抵在聂源胸口的手变得有些踟蹰。
    怎么会这样?这一下之前种种奇怪的事便得到了印证,他每一次对聂源有那种感觉,果然是有意为之的。
    他的本意是让聂源想一想聂东来,以此来断绝他所有不该有的想法,但是毕竟刚刚被勾起了情欲,再加上隔壁还睡着一个老大爷,他也不敢太大声,硬生生把一声训斥说得色厉内荏,毫无威严,还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
    聂源拔掉手上的针掀开被子坐起来,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声:“站住。”
    “好了好了,我抱着你,但是你先让我把衣服穿好。”
    “怎么……啊!”
    “唔……”宋钰皱眉,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忍耐。
    他怎么敢有这种想法?
    “你!”
    宋钰僵硬地转过身,眼神不受控制地看着聂源。
    他一步步靠近聂源,最终被他扣住手腕压倒在床上。
    聂源穿着最普通的病号服,毫无美感可言,可那宽大的衣服却让他看起来越发清瘦,散开的衣领中突起的锁骨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医院的病床能有多大,两人的身体本来就已经靠得很近,聂源这么一动,宋钰便紧紧贴在了聂源身上,于是他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了小腹上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正虎视眈眈地顶着。
    宋钰认输一般拍了拍聂源的后背,他这会儿还真狠不下心把聂源一个人仍在这。
    感受到那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宋钰忍不住面上发烫。这人生病了脾气就更像小孩了,耍无赖简直得心应手。
    聂源声音有些含糊,跟没睡醒一样,他迅速掀开自己的被子把宋钰包了进去,把脸埋在他颈窝深呼吸了一口气,发出满足的叹息。
    宋钰有些尴尬地想用胳膊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奈何聂源就算是生病了力气也没见小,把他弄得动弹不得。
    “你身上好暖和啊……”聂源就像没听到宋钰的低斥,左手搂住宋钰不让他动,右手灵活地解开宋钰的衣服。
    宋钰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猛地推了聂源一下,趁他没反应过来赶紧坐起来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便要下床。
    “什么?”宋钰猛地一抖,脖子上被舔过的地方一下子变得滚烫起来。
    即便宋钰被聂源的行为弄得有些恼火,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心软,面对着聂源这么一张脸,加上生病,再加上他刻意示弱,等于——无往不利。
    “看
    “为什么要穿衣服?”聂源在宋钰脖子上舔了一口,然后抬头一脸天真,
    聂源像是没有感觉到左手的疼痛一般,将手伸进宋钰的衣服环抱住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寻求温暖。
    宋钰双腿一阵发软。
    聂源将手放在眼前,修长的手指在暗黄的夜灯下轮廓分明,指尖闪着淫靡的光泽,被他含入口中舔舐干净。
    宋钰又急又臊,也不管他有没有生病了,用力挣脱,“聂源!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吗!”
    宋钰回头,在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便被一股力量拽得直接趴在了聂源身上,紧接着便被紧紧抱住。
    “喂!你到底醒没醒?”宋钰原以为聂源烧糊涂了,想着赶紧下床了事,却突然感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带着热度的抚摸让他一下警觉起来。
    同时,一只温度远高于他体温的手掌正在他几近赤裸的身体上抚摸,揉捻。
    就这么一句话,宋钰想要逃离的脚步却硬是无法再向前迈动一步。
    “不要,就要你。”
    聂源的手掌拂过他的脊背,在他臀瓣上揉了两下,然后便悄然探入那紧闭的缝隙,一根手指在那微湿的穴口刺探着。
    夏天的衣服能有几件,一分钟不到宋钰便被弄得衣衫凌乱,他慌乱地挣扎起来,但是眼角瞥到聂源左手上的吊针,由于他动作幅度过大已经开始回血,他又不自觉地顾忌起来,
    ,是你自己走向我的,你想被我上已经很久了。”
    聂源吮吸着宋钰耳朵上的软肉,在他耳后印下一个潮湿的吻,然后含住他的唇瓣激烈地亲吻。
    宋钰小声呻吟着,他的衣服被再次扒开,白嫩的乳肉被聂源握在手中肆意揉捏把玩,粉嫩的乳尖很快便硬立起来。
    他的双手被聂源引导着,抚摸他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饱满紧致的年轻身体让宋钰兴奋地颤栗起来。
    内裤被聂源一把扯下,早已湿透的花穴正一张一合地收缩着,想被彻底填满。
    “这么骚,我哥喂不饱你?”聂源仿佛对那朵肉花很感兴趣,手指不断挑逗着那敏感的阴蒂,湿滑的肉瓣,把那肉穴翻搅得发出黏腻的水声。
    “嗯啊~”宋钰的呻吟变得饥渴难耐起来,甜腻诱人。
    “想要吗?说出来我就给你。”
    聂源用低哑磁性的声音引诱着宋钰,每一句话都是一个带着陷阱的心理暗示。
    “我……想要你……”
    宋钰用大腿蹭着聂源的性器,那种热度和硬度让他痒到了极点。
    听到了想要的回答,聂源满意地低头堵住宋钰的嘴含糊道:“别叫太大声哦哥哥,吓到老人家就不好了……”
    宋钰这才想起隔壁还有人,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了,因为聂源已经猛地插了进来。
    粗长硬热的肉棒强势地挤开宋钰穴内的软肉,狠狠摩擦着内里的褶皱。
    “呜啊!”
    这刺激太过强烈,宋钰眼角一下湿润了,如果唇舌被聂源紧紧含住,他的一声吟叫几乎就要破口而出。
    聂源的风格和聂东来完全不同,他一进入便开始了凶猛的抽插,急躁且难耐,就像一只刚成年的小兽紧紧咬住自己的雌兽一般,
    医院里简陋的病床发出难以承受的吱吱嘎嘎的声音,带着某种暧昧的频率,听得人面红耳赤。
    昏暗的灯光下,宋钰双颊绯红,眼眸湿润,他唇瓣被吮吸得嫣红水润,饱满的胸乳随着抽插的动作荡出果冻一般的肉波。
    聂源看起来修长清瘦,但实际身上的肌肉一点也不少,匀称紧实,腰腹用力时腹肌绷出的线条性感诱人,撞击在宋钰柔软的小腹上有种火辣辣的刺痛感。
    宋钰隐约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是多么的悖德,但是身体对欲望的渴求却强制他忽略这种伦理悖德感,甚至还生出一种隐秘羞耻的快感。
    压抑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聂源没有想到和嫂子交欢带来的感觉是这么的舒爽,高热的身体抱住宋钰,独属于双性人身体的柔软沁凉让他发出满足的叹息。
    压住宋钰一阵凶猛的抽插后,聂源在即将射精的瞬间快速抽出了肉棒。
    “嗯……”宋钰雾蒙蒙地看着聂源,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穴内猛地空虚下来让他欲求不满地用小腿勾着聂源的腰,用湿漉漉的,还张着小口的花穴去吮吸聂源的龟头。
    聂源眼中欲火大盛,他低头在宋钰奶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完美的牙印。
    宋钰只觉得胸口一疼,便被聂源用手一拨翻了个身,然后又被他掐住腰往上一提,形成一个胸口紧贴床褥,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
    “跟发春的小母狗一样。”聂源哑着嗓子调笑,伸手在那雪白的臀瓣上大力揉捏,留下几道淡红的手印,然后再次将自己蓄势待发的肉棒插入那紧窄的小穴里。
    由于姿势的原因,宋钰两腿并拢,本就紧致的花穴被拉长,内里更加细窄,两瓣饱满的贝肉充血红肿,散发着莹润的水光。
    一夜过后,宋钰是在一阵说话声中被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还是一片黑暗,呼吸有些不畅,鼻间还嗅到一股十分浓郁的麝香气息,迷迷糊糊的他就想伸手拂开挡在自己眼前的黑暗,冷不丁却被人一把按住无法动弹。
    宋钰吓了一跳,立刻便要叫出声,可马上嘴巴也被人一把捂住了,紧接着他就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像是隔着什么东西一样。
    对了,他昨晚跟聂源做了!
    宋钰突然清醒过来,他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盖在了被子里,身后紧贴着的应该就是聂源的身体,外面说话的人……好像是聂源那个送他来医院的舍友。
    宋钰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刚才没有冲动,聂源应该是把他藏到被子里了。
    那个舍友应该是来看看聂源身体有没有好转的,顺便跟说了说昨天的课。
    宋钰藏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他现在还一丝不挂,后背紧贴着聂源火热的肌肤。
    怎么会这样?
    宋钰难堪地死死咬住嘴唇,他头有些疼,昨晚的记忆统统涌向大脑。他还记得自己饥渴地靠近聂源,缠着他说想要,甚至还发骚一样主动分开腿让聂源插进来……
    太可怕了。
    舍友已经走了,病房里又安静下来,聂源想把被子掀开,却发现拽不动。
    “你醒了啊,怎么,不好意思了?”
    聂源的语气还想以前一样轻快,宋钰却听得一阵难受,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松,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没有,我穿衣服。”
    宋钰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聂源把他的衣服一起藏进被子里了。
    看着被子里一阵起伏,聂源不禁有些好笑:“出来穿就好了啊,昨晚我都已经看光了,你里面我也看了哦,粉嫩嫩的,有好多水,很漂亮。”
    “你闭嘴。”
    这些赤裸裸的话让宋钰羞耻万分,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淫靡不堪的画面,他咬牙飞快穿上衣服,然后把聂源还在乱摸的手拍开下了床便想逃走。
    他需要静一静,但聂源显然不想让他这么简单就离开。
    “等等。”
    “干什么?”又是这句话,宋钰觉得自己的声音还有些干涩。
    “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慌?”聂源有些不解地问道。
    宋钰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你知道我们昨晚干了什么吗?”
    聂源已经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赤裸的上半身,白皙的胸口上还有宋钰情动时留下的划痕,隐约的腹肌掩在被子下面。
    宋钰不得不错开视线,他根本无法面对聂源,内心疯狂上涌的罪恶感让他完全无法理解聂源为什么可以这么风轻云淡地问他为什么慌乱。
    “当然,你很爽不是吗,我也很舒服……”
    “够了!”
    聂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宋钰打断,他艰难地开口道:“我不知道昨晚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不应该的。”
    “为什么不应该,想要了就做啊,哥哥的身体很棒,我很喜欢,你也喜欢我对吧,昨晚把我吸那么紧,我都舍不得拔出来。”
    聂源歪了歪头,看着宋钰因为他的话而变得嫣红的脸颊,恍然大悟一般,道:“你是怕哥哥知道吗?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只要你不对我始乱终弃。”
    想到聂东来,宋钰原本还有些红润的面色变得苍白起来,他闭了闭眼睛,纤长的睫毛颤了两下,哑声道:“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太乱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宋钰便落荒而逃,全当没听见身后聂源的呼喊,直到医院门口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是过来看看。”
    宋钰笑得有些勉强,也不知道陆燃看没看出来,但他现在实在是有些无力伪装。
    “这样啊,老同学见面,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这么多年没见,聊聊吧。”陆燃见宋钰的表情像是不想多说,便也识趣地没有再细问。
    “今天就算了吧,我有点累了,改天请你。”
    如果是平时,宋钰当然不会拒绝这杯咖啡,可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陆燃显然有些遗憾,“好吧,要我送你么?”
    “谢谢,不用啦。”
    宋钰笑着跟陆燃挥手,陆燃叫住他,加了宋钰的微信才跟他说再见。
    心慌意乱外加身心俱疲的宋钰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陆燃盯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宋钰一路魂不守舍地回了家,幸好聂东来已经去店里了,才让他免去了直面而来的难堪与愧疚。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还有聂东来留下的信息,告诉他早饭已经给他留好了,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还说他昨天忙了一天,如果累了的话就在家里休息。
    视线不知不觉有些模糊,宋钰心里涩涩的,这个时候,越是感受到聂东来的温柔就越让他难过。他盯着那碗粥发了会儿呆,然后拿出勺子,一口一口把粥喝了。
    熬得香糯的肉粥早就已经凉透了,失去了原本的鲜香,下咽时让宋钰觉得如鲠在喉。
    他将勺子放进碗里,白瓷相碰的脆响仿佛让他清醒了一般。
    宋钰闭了闭眼睛,他需要冷静一下,但是这个家里到处都是聂东来留下的痕迹,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细心关怀,每一处温馨的角落都让宋钰觉得难以面对那个不知廉耻的自己。
    那是聂东来的弟弟……
    几乎是逃出了家门,宋钰一口气跑到长街尽头才停下来。
    他就是很懦弱很没出息,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先逃避吧,像个鸵鸟一样,能藏多久藏多久。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宋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在第三遍跟着行人穿过人行道时,他被人拉住了手。
    “宋钰。”
    一道清冷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宋钰下意识抬头,不由自主地被那人拽着走到路边。
    “你……”又是陆燃?
    “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在医院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脸色很差。”
    陆燃放开宋钰微凉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宋钰这才像大梦初醒一般,有些慌乱道:“我真的没事,只是……我表妹已经失踪两天了还没回来,我只是有点担心……”
    “你表妹也失踪了?”陆燃闻言挑眉。
    “也?你也有认识的人失踪吗?”宋钰有些惊讶。
    “嗯,找个地方坐一下吧,我跟你详细说一下。”陆燃抬手看了眼时间,“我的车在那边 ,走吧。”
    宋钰有些恍然,好像回到了高中一样,陆燃依旧是那个行事风格强硬冷漠的男神,打篮球时会用最简短的语言对队友进行调配,只不过那时候他几乎没有机会跟陆燃说话,而现在却莫名跟他有了接触。
    陆燃的车停在了一家西餐厅的门口,进门时店员满面笑容地喊了一声老板,宋钰有些惊讶,“这是你的店?可你不是老师吗?”
    陆燃把宋钰带进了包厢,给他拉开椅子,“主业是老师,以前没什么目标的时候开了这家店,我不经常来。”
    宋钰忍不住酸了,看看人家,没什么目标的时候就随便开了这么一家看起来档次不低的西餐厅,而自己还得在老公的资助下在开了一家小小的奶茶店。
    店员送进来两杯咖啡,宋钰迫不及待跟陆燃打听起失踪的事。
    神论者来着……”宋钰讪讪道。
    陆燃突然笑了一下:“这些精怪最喜欢相貌秀美的美少年,你最近最好注意安全,听说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控制人的精神,让人主动去靠近他们。”
    宋钰刚听到陆燃让自己注意安全时还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颊染上浅浅的粉红,但当他听到精怪用眼神控制人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一下愣住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几次三番在聂源面前失态的时候,聂源好像也是,只是看着他,就让他无法自控。
    不,不会的,如果聂源身份有异的话,那身为聂源的哥哥,聂东来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勾引人的男妖精吗?或者说,其实他们兄弟俩都是……
    宋钰被自己的联想给弄得坐立难安,他不得不在心里碎碎念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开始发芽,蔓延出的枝蔓就会越来越多,尤其是宋钰才刚做了一件自己绝对不可能做的错事之后,他竟然开始有些相信陆燃的话了。
    “你还好吗?”陆燃把意面切好放到宋钰面前, 仿佛不经意地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
    “我没事啊,谢谢你。”
    宋钰僵硬地挤出一个微笑,却在听到陆燃说的话时彻底想笑不出来了。
    “其实我很担心你,”陆燃说,“因为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和我学生身上一样的味道,只有近距离接触才会沾染,那种味道很独特。”
    “叮”的一声,宋钰手一抖,银质的叉子敲在骨瓷盘上。
    “怎么会,我就问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啊,说不定我刚好跟你学生用了同一款香水。”
    宋钰艰难地给自己想了个理由。
    陆燃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里面装着粉末的试管一样的东西放在宋钰手边,好像暂时相信了宋钰的话,让宋钰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
    “雄黄粉,学生给的,如果你怀疑身边有不对劲的人的话,给他喝这个,就能试出来他是不是正常人了。”
    陆燃的口气很随意,“只是以防万一,如果无事发生那就最好不过了。”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啊陆燃。”
    宋钰红润的唇瓣微微弯起,笑得甜美。
    他本来不想要这个奇奇怪怪的雄黄粉的,还以为在这里演白蛇传呢?陆法海给了许仙雄黄酒来试探白娘子什么的,但是陆燃的话又让他觉得自己要是不收下就有点对不住人家的心意了,于是便接过来放进了包里。
    然而,在他转过脸准备跟陆燃说些轻松点的话题时,却发现自己眼前猛地一黑,紧接着整个人便直直倒了下去。
    对面迅速伸过来一直修长白皙的手,稳稳地托住了宋钰差点砸在桌子上的前额。
    陆燃仿佛对宋钰的突然昏睡一点也不奇怪,只见他起身来到宋钰身前,微微弯腰,左手揽住宋钰的肩膀,右手从他膝弯处穿过,腰部一使劲,便把宋钰横抱了起来。
    包厢里有个套房,本来是为了方便客人的,陆燃熟门熟路地拧开了门把手,将宋钰平放在套间内宽大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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