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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位置在市中心,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打了个车,大概十分钟就到了楼下。
从外面看酒吧的装修大概类似于那种沉稳优雅的黑金色,怎么也想不到进去之后会是怎样的场景。
方哥说的那家伙,好像是这里的高级会员。
有钱在这种地方办个会员,没钱把欠的钱还了,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
我对司机说了声谢谢,没再多停留,毫不犹豫地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确实不出所料,外面有多沉稳,里面就有多放荡,重金属音乐混着烟熏和不同种香水的味道猛地灌进来,让我有点反胃。
我眉头蹙起,看也没看就推开接连凑过来的几人,径直朝在酒吧内反复徘徊的酒保走去,从他举着的托盘上拿了杯红白相间的酒。
喝了一小口……我差点没吐出来。
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但酒保看到我喝了后眼神却变了变,朝我笑着弯了弯腰,就转身示意我跟着他走。
这大概算是顾客和顾主之间的暗号?我心里带嘲讽的笑笑,不紧不慢跟上酒保步伐,略过不停挥舞手臂的人群,从酒吧后门出去,这里连着一条昏暗幽深的过道,走过过道,前方是类似于酒店里一个又一个排着的房间。
酒保把我带到拐角处就朝我鞠了一躬离开了,我还没等几秒迎面就走来个满脸横肉的老头,哈着腰问我:“您就是方哥介绍来的?”
我点了点头。
那老头立马来了个十分猥琐的笑,色迷迷盯着我,半天没开口。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刚准备开口说随便,后面一想第一次来这的客人要是这么随意不免让人起疑,于是装作好好思考的模样想了想。
对他说:“来个不寻常的呗,来这还普普通通的多没意思是不?”
老头听到这话眼里像突然放了下光,立马给了我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接着拿出手机按了按,没过会就告诉我一个房间号。
我拿过房间号,视线在好像被无限拉长的酒店过道上瞥了眼,抬脚往里走。
老头给我的房间在最里面。
这破地方装的还是声控灯,随着我的步伐周围昏黄的光线亮了一路,让人总觉得怎么也走不完。
我莫名感觉心里突突的。
倒不是说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感到紧张,毕竟这种表面功夫的事我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进去啥也不干走个过场掩人耳目就行了,倒也不必真干啥。
但我就是莫名有种……像是背着正宫偷偷出来私会小三的错觉。
真是被最近那什么青春偶像剧给洗脑了。
这剧还是贺飞推荐我看的,你们就说他什么审美?
我边乱想边往前走,不知不觉尽头的墙面出现在我眼前,这里只有一扇门,我看了看金边镶的木门几秒,抬手刚想敲几下,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
接下来,饶是我这个活了足足二十多年见识了这么多世面的社会人,一瞬间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面前的人只到我胸口位置,留着半长发,画着浓到我都觉得吓人的妆,上半身穿了个宽大的衬衫,下半身穿了个短得近乎没有的短裙。
浓烈的脂粉气味扑面而来,我轻蹙了下眉,面前的人倒是还蛮有眼力见的往后退了步。
他小心翼翼看了我几眼,终于轻声开口:“您是齐哥对吧?”
这一开口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
这他妈……这是个男的???
他好像也看出我脸色不太对,可能以为我还没反应过来,捂着嘴笑了下:“不是您说想感受下不寻常的吗?”
“怎么样?够不寻常吧?”
……这还真够不寻常的。
他看着我又笑了下,下一秒抱住我的胳膊将门关上:“您先进来吧一直站在门口怎么行嘛。”
我瞳孔瞬间放大,刚想甩开他他手又从我袖子蛇一样往上摸到我领口:“要不我先帮您脱衣服?”
我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等等等等不用了哈,我自己脱。”我装着自然把他推开了点。
但我想他可能是误会了啥,眼睛反而极具暗示地瞅了我一眼:“那要不您先帮我脱衣服?”
???
现在的人都这么开放的吗?
老子他妈跟贺飞相处快一整年了都没到这地步!
但碍于我进来还没几分钟太过引人注目,我只好深呼吸几口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自己脱,”我努力朝他勾起嘴角,“我想看你自己脱。”
但没想到这人听到这话却一愣,接下来笑出声,说:“哥,我没想到您看起来那么恐怖的,又是花臂又是这么有肌肉,人却这么纯情啊?”
“真可爱。”他朝我眨眨眼。
……还等个屁。
这还能忍这还是我吗?
想着我正准备抬起腿直接把人踹到地上,但就当我脚刚抬起来几厘米的时候,门口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我一瞬间紧绷起来。
这声音我熟悉得很,是枪声。
但我身边的家伙可一点没听过这声音,当即“啊——”得一声,接着一把扯过我衬衫扣子往后一拽,我只能跟着惯性猛地往前一扑。
门在这时被人用力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