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澜蹭着他的腹肌,摇了摇头:“不想去。”
要是真坐在家属区了,无异于变相官宣。
薄闲眯了眯眼:“怕网上那群人喷脏?没事,要是有人骂你,我帮你骂回去。”
电竞疯狗出了名的护短,谁欺负他男朋友了,自然要咬回去。
至于联盟不能骂人的规定,去他娘的,他交罚款就是了,再不济,还可以开小号。
“不是。”自家男朋友的土匪行径真实又不做作,时星澜又无奈又好笑,“我只是不想这样公开。”
在公开恋情这件事上,两人的想法相同:不介意公开,但介意怎样公开。
薄闲接受了这个理由:“那你想怎么公开?”
时星澜思忖片刻:“还没想好,反正不能让别人来公开。”
他们在一起不是见不得光的事,如果公开的话,也要大大方方的。
时间不早了,薄闲本来准备再赖一会儿,结果被时星澜赶回了房间。
“异国他乡的夜里,孤独寂寞冷,真的不让我留下陪你吗?”薄闲扒着门,企图动摇他。
时星澜坚定地摇头:“你回去后赶紧休息,明天比赛加油。”
薄闲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真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时星澜败下阵来,“不闹了,你再不回去,我就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想黏着你。”
得了一句黏糊糊的情话,薄闲也不装戏精了,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
首先进行的是淘汰赛,来自不同赛区的战队分成四个大组,每组决出四支队伍,然后再进行下一轮的比赛。
分组由抽签的方式决定,来自中国赛区的三支队伍很幸运,并没有分在同一个组里。
GOD的队员有些担忧,怕热搜影响薄闲的状态,上场之前还企图和他们薄队谈谈心。
结果自然是被薄闲拒绝了:“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去看看自己的复盘记录,省得比赛出问题,影响我官宣。”
队员:“……”
White是个闷葫芦,沈夕沉和球球凑到一起咬耳朵:“老大想官宣想疯了吧。”
球球:“体谅一下脱离单身的人,一直憋着不让秀恩爱,是会变态的。”
沈夕沉歪在沙发上:“我突然觉得压力好大,要是出现失误,变态,啊不,老大肯定不会放过我啊。”
White推推肩膀上的脑袋:“坐好。”
沈夕沉还是靠着他,自顾自地碎碎念:“老大怎么就跟时星澜搞到一起去了,时星澜怎么就成我们‘大嫂’了,一想到之前讽刺过他,我这心就跟掉冰窟窿里了似的,哇凉哇凉的。”
怪不得当时老大拉着他练枪,原来是存心报复,思及此,沈夕沉又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什么帮忙训练,还不是冲冠一怒为蓝颜。
塑料队友情。
直到上场比赛,沈夕沉还没缓和心情,White一眼看出来,语气平静:“别多想。”
沈夕沉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话,薄闲路过,瞥了他一眼:“好好打,不是想见嫂子吗,比赛结束让你看个够。”
沈夕沉:“……”
大可不必。
虽然不是很想看嫂子,但沈夕沉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一整天打下来,他整个人都快累瘫了,退场时外设包都是White帮忙背的。
薄闲说话算数,第一周的比赛结束后,正式给队友们重新介绍了一下时星澜:“我对象,时先生。”
时星澜听着他的介绍,弯了弯眼:“咳,你们好。”
球球等人接受良好,没对同性恋表示出排斥,乐呵呵地说了几句吉祥话。
沈夕沉如坐针毡,想起自己曾经说时星澜是小白脸就浑身不自在,觉得亏心,别说看嫂子了,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敢和时星澜对上。
时星澜的社恐也就在薄闲面前时不会发作,认识GOD的队员们,但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索性端端正正地坐在薄闲旁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头发在哪里剪的?”薄闲压低声音。
之前薄闲说他头发长了,时星澜干脆趁外出的时候剪短了:“怎么了,不好看吗?”
“不是,是太好看了。”当着队友的面,薄闲也没收敛,靠在时星澜肩头,“想剪个和你一样的,等再安排上情侣鞋,咱们从头到脚就是情侣的了。”
时星澜心里一动,想起自己买的东西:“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一起睡的诱惑很大,但薄闲还是掏出手机看了看日历:“我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啊。”
时星澜懵了:“不是明天吗?”
他是从浏览器上查到的,没想过会出错。
离开家之后,薄闲就没过过生日,要不是薄墨每年雷打不动给他发一条生日快乐,他早把自己生日给忘干净了。
“资料是瞎写的,怎么,有礼物要送我?”一说礼物,薄闲也想起来了,“之前咱们聊天,你是不是说给我准备了礼物来着?”
时星澜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球球嚷嚷起来了:“只顾着咬耳朵秀恩爱,老大你带人过来也不安排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