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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揉了揉Ethan的脸颊,他顺势抓住了我的手,说道:“等我们从科隆回来,我就去上海看房子,然后我们住一起,就不用来回跑了。”
    “我跑一跑没关系,”我说,“可你是北京人啊,北京人怎么可以随意离开北京呢?”
    “北京人没这规矩。”Ethan说着话,打了个呵欠,他从地毯上站起来,催促我去洗漱。
    他忽然跳到我的背上,我就把他背去了卧室。
    是倒数
    第二章 了,的确不舍,但故事总要结束的,我和它的旅程,也像约定的那样,从夏天到了冬天,没有从头高兴到尾,但好在结局温暖。下一章是8k+的科隆之行,其实,甜的部分对我来说是最难写的,不想千篇一律,不想让人觉得规范枯燥,我还是希望我的文章每一处都是惊喜,都别出心裁,都能代表我,都不雷同于他人,这篇写到中途还是没逃过卡顿,甚至快要没了信心,但还是努力找到了满意的发展。谢谢所有看到这里的人!最终章明天见!
    第105章
    (FR. 左渤遥)
    上海出发,第一天到法兰克福,穿梭于哥特式建筑的丛林里,看了歌德故居,晚餐有苹果酒和熏肋排。
    第三天坐火车,一个小时之后到达科隆,傍晚微风,夕阳里是随意混杂的紫色、橘色、红色,火车站附近就能看到莱茵河,河上是著名的霍亨索伦桥,Frank用他的耳机给我听了一首歌,他扶着我的肩膀,我一边无语地注视挂满大桥围栏的德国非主流——爱情锁,一边被极具复古氛围的旋律包围。
    “狂欢节的时候我们都会唱这首歌,歌词说的就是霍亨索伦桥上的故事,”Frank说,“Schenk Mir Dein Herz,中文歌名是《把你的心给我》。”
    “好听,”外衣搭在我的手臂上,风很凉快,算不上冷,我问,“这些人把自己锁在这座桥上,如果以后分开了,是不是还要赶来开锁?”
    “开不了,锁完之后要把钥匙丢进河里。”
    我探头去看急匆匆奔流的莱茵河,露出一个谨慎的表情,我说:“警告你,不用想把我锁在这里,不然,可能我还要跑这么老远来撬锁。”
    事实证明,玩笑不能随便开,否则,我也不会在接下来的几秒里观看到Frank表演的变脸,起先,他还在艰难地留着笑容,到后来就彻底坚持不住,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开玩笑的。”歌听完了,单曲循环又播一遍,我这个解释有气无力,先把外套穿好,扣子暂时不用系上,继续看河上风景,看夕阳,看不远处教堂的尖顶,还有很多在河上慢飞的鸟。
    Frank像偷袭一般,忽然从身后抱住我,我险些一个趔趄趴在地上,他说:“但我还是听得心里‘咯噔’响,我知道你在开玩笑。”
    他说话的时候,我就转过头看着他,被他紧紧地抱着,我暂时没有回什么话,沉思片刻,没能止住微笑,然后,我就吻了他。
    只亲了一下,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他黏上来亲,此时,身边还是人来人往的,那些人都看着我俩,我在亲吻暂停的时候平复呼吸,低声地告诉Frank:“这歌真好听。”
    他幼稚地问我:“怎么样?你觉得科隆好不好?”
    “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我毫不吝啬地夸奖着。
    其实,我走进这座城市还不到一个小时,下了火车就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在没吃饭的情况下就来这儿看夕阳了。
    可我说的的确不是假话,第一眼看科隆,就感受到一个古老城市独到的气质和氛围。
    我在想,我眼里的科隆,大概就像Frank眼里的北京那样,带了特别的滤镜。
    虽然离Frank的家算不上远,但我们还是决定在市中心休息一晚,明天上午再去他家,他说他姨妈家的表姐夫会开车来接我们。
    我想了想,说:“表姐夫……你们和表姐夫住在一起吗?”
    “不是,就是和亲戚关系都不错,所以经常一起聚会。”
    我试探般询问:“所以明天也要聚会吗?”
    “不会,”Frank在我怀疑的眼光里笃定摇头,说,“他们就是为了欢迎我们回家,你不用紧张,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就因为平静又汹涌的“聚会”两个字,我一整晚都没睡踏实,半梦半醒,略微焦虑,Frank一直抱着我,让我枕他的胳膊,或者把我的腰揽着,我一大早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就当在自己家……谁能做得到啊,谁能做得到……”
    我真想打醒这么畏畏缩缩的我自己,从小到大倒是见了一些大场面,也玩儿了一些极限运动,可到这种关键时刻,反倒变得胆小如鼠。
    表姐夫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戴着一副度数很高的眼镜,我用英文跟他打招呼,假装出一副文静的样子,他是一位小学科学老师,话很多,抢着帮我们放行李的时候,他对Frank说:“听说Ethan说中文和英文,姨妈要求我们都要说英文,毕竟真的说不好中文,只会说‘你好’,‘谢谢’,“再见”。”
    在科隆的酒店楼下上车,车从市中心驶往郊外,这儿的风景满足了我对欧洲田园的全部幻想,看到了风车,还看到了电脑壁纸一样的绿地,以及散落在田野中的、红色屋顶的房子。
    一路上,这个表姐夫话实在多得过分,Frank无奈地开玩笑,伸手上来捂着我的耳朵,后来,他说:“你们北京人说的‘碎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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