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后零零后基本都有父母安排好了,到了结婚的年纪,起码不愁没地方住。
作为一条光荣的咸鱼,一开始面对亲朋邻里明面的规劝与背后的议论,车晨表面上无拘无束,并不是一点不在意,内心里其实也有着几分难堪的,但是无奈他一个二本毕业的普通大学生,学的又是无用的文史专业,可笑的是他既不是富二代,家里又没有关系让他进国企和当公务猿吃铁饭碗。
不过因为学画符的原因,大一大二那两年却时常去艺术学院那边厮混,倒是学了一手不错的书法绘画技艺,还有爷爷继承了太阴派明面上掩饰身份的谋生本事,是镇上有名的老石匠,从小跟爷爷也学了一点石雕手艺,算是多才多艺小青年了,但是这些吸引一些小姑娘报以崇拜的目光倒是够了,在面试时候却没有什么卵用!
作为一个男人,去给人做文员、助理,干着端茶递水的活儿也竞争不过广大的年轻女性,除非公司老板是女人或者有着什么特殊爱好。
何况车晨从小就性格有点孤僻,用现代的说法就是宅,平时也伪装成高冷的样子,只有熟人之间才会开玩笑,暴露他逗比的本质,外人面前就是一幅闷葫芦的模样。让他去做销售、业务员之类门槛低的工作,自然是强按牛头喝水。
作为一只性格孤僻的咸鱼,如果说搞修真方面的研究,他当仁不让的可以称得上太阴法会第一把手,他们太阴法会收集的道书秘籍基本全是由他经手整理的,或者绘画、做菜、搞古玩鉴定他也是一把好手,那么有着社交恐惧症的车晨最不擅长的,就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人际交往了。
这才有了毕业后回来在家呆了半年多,最后干妈高兰英实在看不过去了,声称必须让他找一份工作然后娶个媳妇,最后找到车晨奶奶那边的一个亲戚,要给他介绍到滨城市里工作。
比较巧合的是,那位隔了比较远的亲戚刘成一见车晨就投缘,现在两人成了忘年交。
只不过车晨这性子不改,工作自然也找不到合适的,倒是跟成哥混了个眼熟,后来干脆就通过成哥的关系学了大货票。
这个工作对车晨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和人打交道,时间自由,想出车就出,不想就宅在家里当咸鱼,除了亲戚朋友给介绍的活儿之外,每年到了海船捕捞的季节,青龙镇有着大大小小的养殖场和渔船,总是不缺工作。
一般养殖场也都爱用当地司机,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除非本地人手不足,而车晨的口碑还是不错,性格稳当,这几年从来没有出过事故。所以他虽然懒汉的名声在外,但是真的不缺钱。
再加上这几年古玩方面的收藏,家底比一般工作几年的小白领还要丰富的多,这些外人可不知道。
但是即便有点家底,想要在动辄上万起价的市区买一套两居室的住房,那也是差得远呢!
这年头没房没车的很难找得到对象。
因为懒汉的名声,又不太出去见人,以至于眼看三十多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镇上村里最爱给人介绍对象的妇女见了车晨都选择绕道走,完全不敢提这茬,好似生怕被他沾上了一样。
想到了往事,感怀一番的车晨又有些无奈。
转眼间,时光已逝,大学毕业找工作碰壁之后,他在家闲了半年。之后就是每日上网、研究美食与修炼,除了出车,基本是回到了上学时的状态,仍是那个沉默冷淡、不爱说话的高冷青年。
车晨虽然赚的钱足够自己生活有余,但内心却越来越空虚乏味,向往着能够修真有成,打破凡俗的束缚,做一个世外高人。
对于那些周旋于领导与同事之间勾心斗角的人,车晨瞧在眼里,他感到疲惫与厌烦,不喜欢喝酒,厌烦饭局应酬。
这一点没法改变也不想改变。
在毕业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让他彻底厌倦了人与人之间的虚伪和冷漠,患上了社交恐惧症,真想一走了之远离这乌烟瘴气的城市,去往青山绿水之间隐居。而且他也是这么做的,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大城市,回到老家这座滨海的渔村小镇过上自己的“隐居”生活。
网络上有一句话,车晨感觉相当不错,很符合自己的心境,他也常常以之自嘲。
那句话就是“和人相处的久了,我就更喜欢狗了!”
当年回来后会出去工作实际上也是照顾干妈的心情,毕竟有一个郑铭就够她老人家操心的了。
记得高中毕业的时候,身为大哥的郑铭考虑到家里供三个孩子念书压力大,为了让两个小的继续读书,他都准备放弃了大学学业,肩负起家里的重担,一个人供养两个学生。结果还是郑爷爷知道了将他痛骂一场,东挪西凑借了钱给他凑齐了学费,才没让他耽误了自身学业。果然现在这小子也算是功成名就,学成归来。
所以做为郑家这一代的长子长孙,别看他小子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实际上郑铭是背负着一家人的期望。当然他也没有让所有人失望,一个普通农村家庭能够出一个留学博士,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家里的支持毕竟有限,难以支付动辄几十万华夏币的学费,那几年在国外郑铭都是靠着打工度日,吃最廉价的食物,每每打电话回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如果不是车晨私下的经济援助,这家伙估计要累吐血才能攒够学费。
这种情况,车晨也不想自己再让干妈他们这些老人操心。
“小浩今年刚刚毕业,年纪也不小了,村里的年轻人这年纪孩子已经满地跑了,但是小叔家连给他准备结婚用的房子还没有着落!”
“小颖也刚上大学,学费生活费也都需要不少。二老苦了半辈子,还有爷爷奶奶两位老人需要赡养,总不能让干爸干妈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埋头苦干。实在不行就把自己那几个家底都出手,小二十万应该足够小颖毕业到结婚了。不过干妈他们恐怕不会要我的钱,烦恼啊!”
老家在辽南半岛,多山地,土质大多都是红壤土,跟北边的平原地区那黑土地没法比,家里那些旱地实在没有多少收益,这两年都换成了效益好些的果树和大棚。在这什么都需要钱的社会,辛苦一年到头也顶多能维持个温饱。所以单纯种粮食是很难赚到钱的,除非是搞蔬菜大棚那种新型农业。
如果没有干妈高英兰在镇上的小超市补贴家用,想必情况还会更加窘迫。
“唉!果然是生活就像强x,既然你反抗不了,那就只能暂时先享受着了!总有一天,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我要一百万,先解决购房款……”
没有发觉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一点逗比本质的车晨,对着面前光洁的店铺落地玻璃,咬牙握拳的给自己打打气,然后很快就又恢复了咸鱼状态。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这时他才从茶水间端了杯茶水,慢悠悠踱步来到隔壁的金古斋,如同领导一般去视察那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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