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开玩笑,孙策可不会傻到用这种方式,在李儒的构架里,接近董卓是最后一步,但在孙策的计划中,却是第一步。
狡亵的一笑,孙策只说“杀人不一定要近身”
‘嘀,随机任务二开启,在192年4月前杀死董卓,奖励20个兑换点’
为什么是这个时间?因为历史上董卓死于192年5月。
…老杨,是董卓府上外聘的菜农,每天卯时都会运送新鲜的蔬菜到董府的后门,老头六十好几,有两个儿子,大的在潼关,小的受了伤回到家里,只能算半个劳力,老伴儿又腿脚不利索,可以说全家的重担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老杨头,今天可晚了些,就刚才还有伙头在问我”敲开了门,还没来得及说话,老杨头就被连拉带拽的进了门“唉等等,这是谁?”
“这是一邻居家的孩子,小儿子昨夜旧伤又犯了,我是个不中用的老家伙,只好找他来搬一搬,抗一抗”老头是王允介绍的,其实就是王允安插在董卓府上的一个眼线,别看这只是能进后门,连编外人员都算不上,但这已经花费了他不少精力和金钱。
“我说老杨头啊,你是忘了咱董府的规矩还是怎么的?怎么能随意带人进来?”
“唉,哪能忘呀,这不是没办法吗?你也知道平时都靠我家那小兔崽子帮衬着,今儿个若不是他搭了把手,这会指定还在搬车,要不王小哥这样,让这小子在门口待着,劳驾您搭个手,再耽搁一会恐怕就误了饭时”
王小哥斜着眼望了望牛车,七八个箩筐,做粗活就算了,问题是那箩筐看上去还脏兮兮的“行了,动作麻利点,别让管事发现,否则你这菜也就不用送了”
跟着老杨来送菜的正是孙策,来此就是为了摸清董府偏院的结构。
从后门进入偏院看见的还是宅院,应该是下人住的地方,走右边进入石拱门是浣衣间,穿过去会路过一片庭园,有几个仆人正在对支出来的枝条进行修剪,一条路直走,再然后才是厨房,厨房有三个出入口,一个朝北,一个向南,剩下一个便是进来的地方。
整个路程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样子,当然如果不扛着菜筐会更快,厨房里有十多个伙夫,看到杨老头来了,都大出一口气,抱怨几句,便指挥着放下,该开工的赶紧开工。
这样来来回回走了三趟,孙策把地形已经全盘记下,这一段路有两支巡逻队会经过,算是很松懈的安保。
退出董府,孙策将自己画的和老杨之前所给的地形图一对比,相差无几,那么老杨所的地形图,就具有一定参考价值,尽管不完整,相对今天所走的地方,却要大了不少,至少有南院和中庭的大致结构。
接下来,就要等王允回来了,虽然王允也画了一幅地形图,但因为从未留意,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对错,于是才建议让其去一趟董府。
结果,王允回来得比预料中的还要早,只见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义愤填膺“董卓这狗贼,昨夜又没回府,真是欺人太甚!汉家历代先皇定饶不得这不忠不义之徒!”
哦?夜宿皇宫吗?孙策心里邪恶了一下,这夜宿皇宫,可不是睡觉那么简单,不过这王允对着桌子发气有什么用?
身边除了玩世不恭的杨延昭,其余几人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果然是大汉人心未倒,毕竟有一层忠君爱国的思想在台面上。
王允的愤怒,孙策不以为然,有本事在这发脾气,还不如想想办法,尽快把董卓府邸结构弄出来,又是吹胡子又是拍桌子的,表演给谁看呢?
吐槽归吐槽,孙策最终还是得劝慰“小侄已经大致打探清楚了董贼南院的布局,剩下的还需要师徒大人再想想办法”
“这中庭和北院老夫到可窥其一二,可东西厢房尤其是后院又该如何探查?”
“东西厢房不是重点,知其房屋格局即可,后院好说,趁董卓不在时夜里走一遭便可,主要还是中庭”说着把画好的地图摊开,其上还有很多空白之处。
“今日贾诩和樊稠进出过董贼府,都没有待多长时间,最多两刻钟,出来时带了两袋东西。另有董璜早上外出未归。其余有八名家仆分不同时段外出,在我回来,之前,只有三人归府,另外五人中,有两人骑马外出”这是周瑜的工作,负责查看,记录董卓正门的出入情况。
“司徒大人可知这董旻和董璜?”这两人孙策一直有所耳闻,但并不是很清楚两人的秉性。
撂了撂银白色的胡须,王允凝重的说“这董旻是董贼的同胞弟弟,更是他的左膀右臂,封为左将军,鄠侯。为人狂野,自大,到绝不是莽夫。董璜则是董贼的子侄,官居侍中,总领禁军,不过爱喝花酒,基本都是夜夜笙歌”
“杨大哥你和二哥接下来查一查这两人的信息,我要清楚到他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经常去的地方,嗜好等等,越详细越好,三天内给我”
两人第一次接到这种奇怪的指令,不过很快就明白孙策的意图,由心的为其周密部署所折服,也不由得开始对此次斩首行动充满信心。
谈了一会其它环节的筹划,家仆来报吕布来访。王允心下一个突兀,料想吕布来必定是为了那婢女,不可能闭门谢客,粗略的将孙策来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告知几人后,便去前厅迎接吕布。
吕布来此也确实是为了一女子,不过并不是貂蝉,而是王允府上的婢女。
前几日王允过寿宴时,吕布当即就表示了喜爱之情,恳请王允送给他,当时因为一些原因,王允并没有给出回复,只让他改日再来,这才第五天,吕布便等不及,来一探美人。
“延昭,你说那吕布可还记得我们?”
闻言杨延昭嗤笑起来“怕是记不得,当日隔得那么远,不过声音怕是识得”
孙策有一个突发奇想“或许我等可故技重施,混入吕布的军队”
黄忠听了连忙制止“主公不可,吕布本就对你有印象,若发现端倪,必身陷虎穴,况且末将和吕布斗了这么久,不可能记不得末将”
“不,汉升你肯定不能参与,人选应在大郎或二郎中择取”
见孙策说自己不会同去,黄忠放下心来“如此,下官无异议”
吕布在被封为温侯之前任职中郎将,因董卓前几日刚遇过刺,幸得吕布相救,便让吕布兼了自己的侍卫长,由此可想吕布私自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王允进得大厅,先朝里面望了望,只见吕布拄着筷子,心不在焉的夹菜吃酒,便放宽了心,爽朗的笑迎“不知吕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老朽陪个不是!”
见王允总算来了,吕布赶忙起身退步礼让“司徒严重了,布也是途径此处,便来拜访大人,叨扰了”哪怕吕布举动彬彬有礼,却仍不失上将之风,看得王允也赞叹不已。
坐上主位,王允先受了吕布一敬,才故言其它“吕将军公务繁忙,今日突然到访,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
偶尔做一下文绉绉的举措,吕布已经很勉强了,自忱打进门到现在的表现,表面功夫做的应该不会让自己吃相太难看。
到底是有心事,有求于人,从未有这种感觉的吕布觉得浑身不自在,想他打遍天下无敌手,何等威武霸气,从来不曾畏首畏尾过,不过一想到前几日见过的娇美面容,气势顿时又蔫了下去,喝一口闷酒,眼睛贼溜溜的巡视一番之后,才皮笑肉不笑的说“司徒大人,寿宴上某说的事可还记得?”
王允不知吕布内心那股傲气作祟,文人老毛病又犯了“吕将军,寿日老朽饮酒甚多,不知将军所言是指?”
“哼”见王允故作卖弄,吕布又有些忍不住,猛的起身拍着桌子,正欲发作,转念一想却是这老小子一贯做派,纵使有些故意刁难,自己也没道理说翻脸就翻脸,只好冷着脸“本将军想麻烦司徒过一个叫任红昌的婢女到我府上”
“这,啊,对,记得,记得,当日将军确有此一说”
“既然记得,那便劳请司徒将此女子叫来,本将军走时亦可带走”其实吕布很讨厌王允这种人,虽然董卓残暴无道,但比起王允这种始终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人来说,董卓毫无威胁。
吕布的行为已经是明要强取了,王允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想还真跟董卓一个德行,想要什么便是什么,董卓?就在此刻,王允也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随即笑到“将军有所不知,那红昌老朽已认做义女,将军这般要法,怕不合礼节”
“义女?”奇怪的盯着王允,后者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也难得多想,吕布直接做出让步,用着不容悔改的口吻“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就告辞了,改日选定良辰吉日,自会礼数周全的将小姐迎娶过门”
王允此刻也不去计较吕布的语气,满心的欢喜,笑吟吟的将吕布送到门口“吕将军放心,老朽定然让小女精心梳洗打扮,等候将军的花轿”
虽然猜想王允或许有些心思,但吕布根本不做考虑,在这长安城里,害怕他王允登天不成?冷哼一声之后,便跨上赤兔绝尘而去。
来去如风,行事简单明了,甚至还有些独断专横,但这就是属于吕布的风格
望着吕布离去的身影,孙策突然不想让吕布那么快退出历史舞台,无论他如何的目中无人,也不论他如何的我行我素,或许这就是属于战神吕布的那份独一无二的傲气,就如在吕布死了之后,关羽是如何的傲立华夏之巅一般:‘尔等均是插标卖首之徒,土鸡瓦狗之辈’
回头再与孙策等人见面,把刚才自己的灵光一动告知几人,孙策心中诧异,果然还是要发生连环计?但说好的貂蝉呢?任红昌是谁?没听过呀,熟读三国演义的孙策表示懵逼。
王允说了很多,孙策建议还是要先问过计策的核心,被当做‘诱饵’的本尊的意思,她要是不同意,或者暗中使绊子,他们这一锅‘麻辣小龙虾’可就有被人直接端掉的可能。
王允一听也对,着人将传说中的‘貂蝉’叫来。
‘叩叩’盏茶功夫,一妖娆多姿的女子身影出现在书房前,声音无比柔美“老爷,管事先生说您找我?”
“嗯,进来吧”
推门而入,女子粉装束腰,眼眸处自然的留露出几分我见犹怜的神情,然而眼角却又自含春意,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周瑜看了,也不由得心神晃荡。
“红昌,老夫有一事相求,望你能…”
任红昌,是王允从青楼里买回来自己享用的。
结果买回来之后,还没一年,他就实在硬气不起来,起初没答应吕布也是因为自己还想再试试,不过既然有了更重要的事,自然要忍痛割爱。
任红昌在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后,最初心情是很复杂的,但马上意识到,相比起任务,这更是一段美好姻缘,没有一个女人甘愿半点朱唇万人尝。
当初王允拿了自己的初夜,又为她赎身,本想这辈子可以安安稳稳的做个小妾,吃穿不愁,结果现在不仅成了王府千金,还即将做吕布的女人。
吕布是谁?天下无人不知,当世英雄,豪气云天,她心中自然是千万个愿意。
风月场所的历练,让她很清楚,女人可以被男人视为利益工具,但自己一定要清楚自己的最大价值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