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两步,一个断臂出现在她眼前,亚娜·血矛心中一动,蹲下身子,仔细检查,断臂的手腕位置的血肉被暗影能量腐蚀出几个大的窟窿,而且含有瘟疫毒素。
亚娜·血矛用匕首将手掌撑开,脸色大变,紧接着用匕首划开老胳膊位置,一个纹身图案显示出来,图案样子奇怪,似乎是一个大弓,但又似乎不像。
“大人!猎手雷奥普德的右胳膊在这里,他似乎被废了!”亚娜·血矛朝着后面的德米提雅喊道。
德米提雅连忙走到亚娜·血矛身边,看着这个断臂,心中有些伤悲。
确实是猎手雷奥普德的右臂,很好认,只要熟悉雷奥普德的人都知道,猎手雷奥普德右臂有这么一副纹身图案。
很多人都曾问他,这幅纹身图案是什么东西?
猎手雷奥普德都不回答。
但亚娜·血矛知道,这幅纹身图案对于雷奥普德的作用十分巨大,意义非凡。
这幅纹身图案是雷奥普德曾经的奇遇,自从有了这幅纹身,雷奥普德实力大增,箭箭例不虚发,才有猎手的声名,最后步入了传奇实力。
可现在,他连右臂都已经舍去,就说明为了杀死库尔塔兹领主,血色十字军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猎手雷奥普德作为一个猎人,失去了右臂,又能剩下多少实力?
“走!”德米提雅脸色沉闷,和亚娜·血矛、阿隆索斯·法奥继续向前走去。
越往前走,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少,倒是墙壁、通道上面的施法后遗留的损毁痕迹越多越深。
转过一个弯,是一个楼梯,楼梯下就是弹药库,里面却传来了说话声。
走在最前面的亚娜·血矛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潜行不见。
德米提雅全身笼入暗影,如同一个影子,而身边的阿隆索斯·法奥看到德米提雅的情形,眼睛一眯,指头一动,身上拂过一道光明的光线,身形竟然融入楼梯方面的灯火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德米提雅心中震惊,阿隆索斯·法奥不愧是艾泽拉斯世界圣光的最高成就者,对于圣光、光线的应用,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悄无声息刚从楼下步下楼梯数步,楼梯下的声音就传入众人耳中。
“巴纳扎尔!放开玛尔兰指挥官!”这是猎手雷奥普德的声音。
“巴纳扎尔,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恶魔。你给我喝了什么?呃不,我不要变成亡灵,开炮,雷奥普德!炸死我!炸死他!”这是玛尔兰的厉声。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男人哽咽的哭声“布劳缪克丝,不,不,我的爱人!”
布劳缪克丝?
那不是阿尔萨斯攻破银月城后,奎尔丹尼的残余的那位高等精灵女公爵吗?
据说银色黎明还曾经任命她为北地哨塔的指挥官,可惜后面被克尔苏加德的亡灵军团将北地哨塔彻底摧毁了,这位女公爵也似乎丧命了。
德米提雅心中一紧,再不掩饰脚步,紧跑两步,踏下楼梯一半的路程,通过上方栏杆的阻挡,下面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首先显入眼帘的是,楼梯口不远处,一个高等精灵模样的男性亡灵搂着一个女性亡灵的尸体在哽咽痛哭“布劳缪克丝!我的爱人,我一定杀了恶魔巴纳扎尔,给你报仇后,我再来陪你。”
德米提雅认得他,高等精灵瑟里耶克爵士,曾经银色黎明东墙哨塔的联络官,德米提雅跟他打过交道。
据说,瑟里耶克爵士与女公爵布劳缪克丝是一对情人,结果都被天灾军团杀害了!
看来传闻,是真的。
德米提雅身侧的阿隆索斯·法奥‘咦’的一声,轻声道“好资质,这个死亡骑士竟然因为心中的悲痛,再冲破巫妖王的精神控制,不过他自己竟然毫不知觉,可惜!”
德米提雅对此毫不在意,她的眼光看着周围。
在死亡骑士身边不远处,愤怒者玛塔乌斯尸体靠在墙边,尸体被利器砍成两半,上面遗留圣光。
不远处,恐惧魔王巴纳扎尔只有一扇翅膀完好,另一半手臂与翅膀,小小的,似乎刚生长出来一样,背对着楼梯,从后面看去,他完好的手臂压在玛尔兰的头顶,玛尔兰跪在地上。
对面,则是一排大炮,失去右臂的雷奥普德趴在一个大炮跟前。
同时恐惧魔王巴纳扎尔的声音传来“不要冲动,雷奥普德,我只是让指挥官尝尝我的新品药剂。你只剩下一个手臂,被我躲过一次炮击,就是你的死期。我提醒你,刚刚可是我救了你们。如果不是我的偷袭,那个名为布劳缪克丝的高等精灵死亡骑士和他的爱人高等精灵死亡骑士瑟里耶克爵士,你们可不是对手!你”
“快动手!不要相信,恶魔。我忍受不了了!”然后玛尔兰发出‘啊’的惨叫。
就在德米提雅要喊出阻止雷奥普德的时候,听到呼啸的声音,抬头,两个黑色的炮弹一前一后向着楼梯口位置冲击而来。
“咚咚”
德米提雅感觉耳朵都被炸聋了,嗡嗡作响。
烟雾尚未散尽,德米提雅从楼梯口冲出来,看见,死亡骑士瑟里耶克爵士手持大剑冒着炽热圣光对着恐惧魔王杀砍。
房间的中间,玛尔兰指挥官躺在中间,生死不知,亚娜·血矛冒出身形,揭开斗笠,蹲在玛尔兰身边,掏出一瓶治疗药剂塞入玛尔兰口中。
大炮那边的雷奥普德用唯一的胳膊搂着一个炮弹,还准备再次塞入炮筒,再次开炮,突然看到房间中间披着黑衣的亚娜·血矛,以及楼梯口的另外两个黑衣人,心中悲喜交加,难以自已,手中的炮弹掉在地上。
德米提雅看着眼前的恐惧魔王,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烧的她的心扉痛苦不已。
手指头一动,无数的暗影从仓库顶、地面、四周的墙壁迅速而起,如同一道灵蛇一般,缠在同死亡骑士瑟里耶克爵士对战的巴纳扎尔身上,将恐惧魔王紧紧束缚。
“你们,你们是谁?”巴纳扎尔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人,大惊失色,更让他胆寒的是,这种束缚自己的方式,实在熟悉极了,不过那个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