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我艹!这个病入膏肓的鬼居然还这么厉害!我呆了一呆,身形一动,掠回树下。
“是你!王德全!”与此同时,聂叶的身子也飞到了窗外,他两眼如寒刀盯着我。“人说你很够朋友,果然不错。”
我淡然一笑道“你现在大概可以回答我了,‘宫主’是怎么回事。”
聂叶摇头道“还不可以。”
美姑娘想不我和聂叶是老相识,于是暂时默不作声,像一个看戏的观众一般看着我们的表演。
“要什么条件?”我沉吟着问“你被所谓的‘宫主’要挟了,是不是要我保护你的安全?。”
聂叶冷冷的道“你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要保护我,仍然不足。”
我沉默了下去,在想着聂叶那句话。“你到底只是一个鬼。”
“我也有朋友。”聂叶笑笑道“我的朋友虽然不多,但每一个都一定会倾全力帮助我。”
我摇摇头回答“看来你是有些误会了。”
聂叶‘哦’的一声。我笑笑说“我是说,这件事绝不是鬼能够解决。”说到那‘鬼’字,我特别加重语气。
聂叶好像已经明白,又好像仍未明白,仍然以奇怪的目光望着我。我胸膛起伏,彷佛在调息真气,没有说下去。我等了一会,试探着问‘你是说,你受制的并不是一个人?’这句话出口,连我自己都也觉得有些儿可笑。
聂叶的回答竟是“不错!”。
我一怔,忍不住追问‘不是鬼,是什么?’
聂叶没有立即回答,我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冷静的站在那里,又反复将聂叶所有的说话细想了一遍。聂叶好一会儿才从齿缝中迸出一个字——‘魔!’
我又一怔‘魔?’聂叶郑重的颔首,一点也不像在胡说八道,在开玩笑。我忍不住再问“你知道“魔”是什么意思?’”
他反问“你说呢?”
我叹了一口气“恕我想不透,你可否说明白一些。”
聂叶道“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
“控制你们的,不是鬼,是魔,是不是这个意思?”聂叶点头,毫不犹疑的点头。
我苦笑“真的是有“魔”的存在?”
聂叶笑了笑“也许还不知道,他所用的绝无疑问是魔刀!”
“魔刀?”我只有苦笑,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我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所以只有苦笑。
“那柄刀有天魔的咒诅,有天魔的威力,天下间,绝没有第二柄那样的刀。”
聂叶在说,我在听,在想。我听不懂,也想不透,聂叶这种话,是不是太玄,太不可思议?
风吹过,树叶一阵‘簌簌’的乱响,这个小屋的窗外小院好像忽然寒了起来。我有这样感觉。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去,天上的云好像越来越低暗了。
聂叶接道“没有谁敢背叛‘宫主’,包括我在内。”
我目光落下,忽然发觉聂叶的眼中透着一种强烈已极的恐惧。这种恐惧显然已长了根,一提到那个魔,那柄刀,自然就流露出来。
我沉吟着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聂叶以一种诡异的目光望着我,诡异的一笑。“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不假思索的道“只要我能够做得到的,我都会答应你。”
“君子一言——”我淡然一笑。“我并不是君子,但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尽力去做。”聊一顿接问“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其实我早就说了。”
“什么?我还是不懂?”
“杀我。”
‘杀你?’难道聂叶神经了吗?要我杀他?我试探着问。
聂叶点头“我可以反刺自己一剑,但能够死在你的剑下那是更好。’”
我盯着聂叶,没有作声。
聂叶继续说道“不过这一剑必须刺得恰到好处,否则,死不了我不会说,若是立刻气绝,那就是要说,也说不出来的。’”
我剑眉一皱,沉吟了起来,我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聂叶回答“因为‘宫主’命令我要挟阿珍,最后达到的目标就是要你死,你和阿珍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
“所以你宁愿自己死?”
聂叶没有回答我,但是意思明摆着就是这样。他接道“对你无疑很不公平,当我将死,你可以从我嘴里知道一个足以震惊天地之间的最大秘密!”
我沉吟着道“或者我可以从另一方面着手。”
“或者——”聂叶冷笑,“只可惜你已经没有时间,阿珍…。”
我目光一闪,道“你是说,阿珍的性命有危险?”
聂叶冷冷的道“以我看,你还是早一些找到‘宫主’的好。”
“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不可以!”聂叶断然拒绝。
我叹了一口气,聂叶人剑实时欺前,人快剑快,直迫我的咽喉。
他是真的在拚命,那剎那,上下最少露出了十二处破绽。
我都看在眼内,我的木剑虽然不能够连接从那十二处破绽攻进去,但最少可以刺出七剑。七剑之中最少又有三剑可以致命,
但我一剑都没有刺向聂叶卧,一剑护手,封开了欧阳卧四十九剑的进攻。
聂叶剑势不绝,人与剑上下翻飞,从不同的角度继续进攻我。我从容应付,右手捏剑诀,左手剑配合灵活的身法,将聂叶的攻势或封或拒或闪或让,一一化解。
我连接了聂叶有九十六剑,一剑也没有还击,可是,聂叶已接近崩溃。
“还手!”聂叶连声吼叫,他简直已接近疯狂。
我到他第七次吼叫还手,终于还手,以十三剑将聂叶的攻势瓦解,再一剑乘隙刺入,刺进了聂叶的胸膛。剑一入即出,聂叶怪叫一声,一个身子曳着血虹倒退出两丈。
“好剑!”
他的剑一沉,插入地面,支持着身子不倒,望着我,激动的情绪也同时平静下来。
我一面走前,一面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
聂叶忽然笑了起来“能够死在这样的一剑之下,又还有什么遗憾?”
我急忙追问“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为什么还要自己一个人讲秘密藏着呢?”。
聂叶接笑道“你到底还是一个聪明人,可惜你实在太关心阿珍了。’他微喟道‘关心则乱,否则你应该想到,我要说早就已说了。”
美姑娘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好像这些都部关她的事一样,好像与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其实,他两早就发现我的到来,不过,她已经答应了聂叶,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插手,是朋友就该信守若言,她做到了,聂叶不光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恋人。
天地突然刮起了寒风,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