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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好吧,陆汣脸发烫。
    只亲脸颊,没关系的。
    陆汣笑容愈盛,灯光下五官俊美无双,夺目极了。
    场上的女孩子偷偷打量着他。
    阮阮凑在陆汣耳边,说:“我有一箱子竹雕,回去你随便挑,我送你。”
    陆汣是个大好人,阮阮乐意与他分享自己的心头物。
    说完话阮阮就撤回身子,陆汣心头划过一丝失落,他尴尬地摸摸鼻子,眼神闪烁:“好啊。”
    两人说话间,竹雕的归属尘埃落定,众人围着他道恭喜。
    周女士重新站在台上,并邀请一位特别嘉宾来宣读最终的募捐金额。
    当熟悉的身影迈着熟悉的步伐走上台时,阮阮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陆汣跟着阮阮的目光看向台上,上台的是一个留着长长白胡子的老头。
    人们小声议论着,道明他的身份,无为大师。
    无为道长的穿着打扮与场地格格不入,他本人申请坦然,用熟悉的不疾不徐的腔调念完手中的卡片,走下台来吗,衣袍飘飘。
    刚刚竞价得到竹雕的男人激动地上前与无为道长说话,无为道长婉拒他的邀约,两手背于身后,闲庭散步般穿过人群,冲阮阮招了招手。
    阮阮如同投奔母熊猫的熊猫幼崽,毫不犹豫扑进无为道长怀里,脆生生叫道:“爷爷!”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议论阮阮是依附陆家的山里穷学生的人,脸色五花八门。
    无为大师的孙女,能缺钱吗?
    成年人的想法则要更深一些,陆家闷声不吭的,竟与无为大师私交甚笃,连孙女都交给陆家照顾。
    回程路上,阮阮黏在无为道长身边,叽叽喳喳说着最近半年的见闻,顺便呼撸一把无为道长飘逸的大胡子。
    陆汣眉眼陷在阴影中,默默想,比起阮阮的一大箱子珍贵竹雕,他的小金库突然不够用了呢。
    本是被陆先生押着在公司增长见识的陆汣,瞬间燃起一股难得的上进心。
    无为道长就这样住进陆家。
    陆家人收到无为道长的见面礼,一人一个竹雕。
    无为道长捋着胡子,笑呵呵道:“拿着玩。”
    陆汣得到的是一只竹雕青蛙,青蛙鼓鼓的眼睛盯着前面,颇为滑稽。
    陆汣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灿烂:“谢谢爷爷!”
    无为道长打量着陆汣与陆先生六分相似的脸庞,笑眯眯道:“小子,比你爸爸有意思多了。你爸爸从小就爱笑,板着一张脸,不讨母熊...”
    陆先生忽然剧烈地咳嗽。
    无为道长自知险些说秃噜嘴,讪讪道:“不讨女孩子喜欢。”
    周女士捂着嘴笑,用调侃的眼神看着丈夫。
    陆汣本就知道的比周女士多些,一时将三人的异样收入眼中,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心头。
    年关将近,今年与往年不同,不仅阮阮和无为道长与陆家一同过年,周女士还邀请懒懒和蓝笙一起。
    今年要比往年更热闹,更欢喜。
    周女士索性拍板不在别墅过年,一行人去陆家名下的一处私人山庄过年。
    这里是不对外人开放,只平日里招待些圈中好友同游,设施齐全,风景秀丽,还有一处开阔的人工湖。
    无为道长喜荤好酒,喝多了话匣子打开收不住,跟周女士讲许多陆先生小时候的事情。
    周女士听得啧啧称奇,直埋怨陆先生没有跟她讲过与无为道长幼时看顾的情谊。
    周女士认识陆先生时,陆先生是举止从容衣着得体的高大青年,竟不知他还有小时候被无为道长用花裙子打扮的模样。
    阮阮推开临湖的大窗,吹着湖风傻呵呵笑。
    陆汣走过来,两个人挤在一扇窗户前,湖水波澜不兴,明月倒映在湖面,余晖倾洒。
    远处不知何人在放烟花,一道又一道光束冲向黑沉沉的天际,在极高处炸开,漫天的花儿盛开。
    照亮夜空,和看风景的人。
    人间的热闹与静谧,在一处彰显。
    陆汣眼眸极亮,今夜他小酌一杯,酒精在血液里沸腾,仿佛一把火追随着引线,点燃他心中的烟火。
    陆汣抖了抖唇,舌头不受控制,话音歪歪斜斜。
    阮阮靠在窗边,脸颊透着莹润的光,睫毛浓密半垂,像是两把小扇子。
    陆汣指尖微动,戳戳她的脸颊,软绵绵的,手感很好。
    阮阮半睁着眼,抓着陆汣的胳膊坐起身来,不经意间陆汣的唇擦过她的脸颊。
    陆汣的脸,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红。
    阮阮摸摸脸颊,呆呆地望着他。
    她低下头,随着她的动作,一双圆润的黑色毛绒耳朵从发间钻出。
    月光皎洁,陆汣看得分明。
    “这里,也要。”
    晚风沉静,陆汣听得分明。
    他眼眸绽放欢喜,郑重地在毛茸茸的耳朵尖落下轻轻的一吻。
    毛乎乎的黑耳朵颤了颤。
    一双毛爪爪抓住陆汣的衣襟。
    熊猫幼崽扑进怀里时,陆汣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奶味。
    陆汣略微回想,恍然记起桌上有道奶制品甜点。
    哑然失笑,没开窍的小家伙。
    他捏住阮阮的耳朵抱怨道:“小醉鬼,害我的心跳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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